第二百四十九章 海柔尔:我才没有被那样啊!呢(3 / 4)
sp; 没有人回答。高阶执事们面色惨白,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大脑也开始回忆起不该记得的事??那些被注射药物后遗忘的任务细节,那些深夜焚毁档案时听见的哭声,那些以为早已麻木的罪恶感,此刻如潮水般归来。
斯宾塞的继任者??新任大主教玛拉?科尔(与渔村老人同姓,却是抹除政策的坚定执行者)??站在观星塔顶端,望着城市上空浮现的奇异光影:无数半透明的文字在云层间游走,宛如星辰书写史诗。
她掏出怀表,准备下令启用终极手段:“启动‘归零协议’,释放全频段静默波。”
可当她按下按钮时,怀表却碎裂开来,从中飞出一只由纸折成的小鸟,轻盈落在她肩头,开口说话:
>“姐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莉娜。你说我写的诗太危险,让我忘了它。可我现在回来了,带着所有人的声音。”
玛拉浑身剧震。那是她亲妹妹的声音。二十年前,正是她亲手签署了对妹妹作品的封禁令,以换取晋升机会。
“不……不可能……我已经忘了你……”
>“忘记不代表不存在。”纸鸟轻声道,“你每晚梦见的蓝裙子女孩,就是我。你藏在枕头下的那张烧焦一半的照片,是我们最后一次合影。你说你要维护秩序,可真正的秩序,不该建立在亲人的尸骨上。”
玛拉双膝跪地,泪流满面。她撕开神袍胸口,取出一枚黑色晶体??“心灵锚点”,能强制锁定持有者的忠诚信念。此刻,晶体内部竟浮现出一行血字:
>**“你背叛的不只是誓言,还有爱。”**
她仰天嘶喊,随后打开通讯频道,向全球直播:
“我是玛拉?科尔。我承认,我参与策划并执行了至少四十七起记忆清除行动。我抹去了兄妹之情、母子之爱、师生之谊……我以为我在守护和平,其实我只是害怕面对真相。现在,请允许我说出第一个名字:莉娜?科尔,我的妹妹,诗人,抵抗者,真实的存在。”
话音刚落,世界各地相继响起类似宣言。
在北方军营,一名将军公开忏悔曾下令炮击平民村庄,并公布当年掩盖证据的全过程;
在南方学府,校长交出秘密档案,揭露校史中多位“模范人物”实为政治牺牲品;
甚至连国际联合议会也召开紧急会议,首次承认“认知殖民”行为曾在多国实施。
而这一切的背后,是那个消散于回廊中的老人的灵魂,仍在持续传递。
他的意识并未完全消失,而是嵌入了全球讲述网络的核心层,成为永不熄灭的引路者。每当有人提起被遗忘者的名字,他就会以微弱频率回应一次心跳般的震动,仿佛在说:“我听见了。”
第七百二十九天,春分。
贝克兰德市中心广场竖起一座新雕像:不再是某个伟人,而是一个普通人张口说话的姿态。底座铭文写道:
>“言语曾被视作软弱,直到千万人同时开口。”
>“沉默是最深的暴力,讲述则是最温柔的革命。”
>“此地属于所有记得的人。”
每年这一天,全市钟楼都会齐鸣七下,不再象征终结,而是召唤??提醒人们回到街头,说出那些仍被忽视的故事。
多年后,一名历史学者整理出土文献时,发现一本残破的手册,扉页写着:
>《我们是谁》??由1147号讲述者托马斯?韦恩发起,经百万匿名贡献者续写,最终版本于第十年完成,共32卷,涵盖人类近百年被遮蔽的集体记忆。该书未出版,因其形态超越纸质载体,已成为一种社会现象本身。
而在最后一章末尾,有一行无人知晓何时添加的小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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