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医院与冰淇淋(3 / 4)
然而这一次,抵抗早已成型。
各地秘密联络点迅速响应,七座城市同时敲响审判之钟,音波经特殊调制,恰好抵消干扰频率。更有数千名志愿者戴上由洛恩设计的简易共鸣头环??以银齿轮为核心,配合铜线与旧收音机零件制成??主动充当“人肉中继站”,将佛尔思的录音片段重新发射出去。
最惊人的一幕发生在贝克兰德大教堂前广场。
当教会派出装甲宣讲车,准备播放最新版“神圣净化颂歌”时,上百名市民突然齐步上前,围成一圈,开始朗读《我们是谁》中的段落。他们的声音起初零散,渐渐汇聚成洪流,竟形成一股可见的声波震荡,将宣讲车的扩音系统彻底震毁。
警方出动镇压,可就在警棍即将落下之际,一名年轻警员突然僵住。他摘下头盔,从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小册子,颤抖着念出扉页上的那句话:
>“若你读到这里,请写下你的名字。”
然后,他在雨中跪下,大声说出自己的真名:“艾萨克?莫雷诺。我父亲因撰写《工人权益白皮书》被捕,死于精神病院。我不该忘记他。”
他身后十名同僚相继放下武器,逐一报出姓名与家族被掩盖的往事。
这一幕被路人用老式胶片相机拍下,当晚便通过地下影院循环放映。影片末尾,加了一句字幕:
>“当执法者也开始记忆,权力的根基就开始崩塌。”
第六日黎明,静默之庭总部发生内乱。
两名高级执事携带着核心数据库的备份逃离,投奔反抗组织。他们带来的资料揭示了一个惊天秘密:所谓“先天命运圣体”,并非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基因标记??它赋予宿主极强的命运抗性与叙事影响力,能在群体潜意识中种下“信念种子”。
而洛恩,正是近百年来唯一完全觉醒的载体。
“你们一直在找我。”洛恩看着文件,冷笑,“不是因为我背叛了秩序,而是因为你们害怕我能让所有人觉醒。”
更令人震惊的是,资料显示,这种体质并非偶然诞生,而是百年前一场秘密实验的结果??教会高层曾试图批量制造“可控的先知”,用于引导公众信仰走向。但实验失控,绝大多数胚胎夭折,仅有一例成功存活并逃脱,即幼年时期的洛恩。
“所以……我不是怪物。”他低声说,“我是他们造出来的神,却不愿听话。”
梦婆沉默良久,才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公开这一切?”
“不。”洛恩将文件投入火盆,“我要让它成为一个谜。”
他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如果人们知道我是‘被设计的救世主’,他们会再度把希望寄托于某个英雄。可这次运动的意义,恰恰在于打破对权威的依赖。我要让他们相信,改变不是靠一个人,而是靠每一个人说出‘我记得’这三个字。”
第七日下午,洛恩做出最后一个决定。
他在原印刷厂地下室召开最后一次集会,召集所有仍在活动的塔罗会残余成员、独立记者、地下电台主持人、以及那些自愿成为“记忆载体”的普通人。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贝克兰德地图,上面插满了彩色图钉??红色代表已觉醒区域,蓝色代表仍受控区,绿色则是正在转变中的过渡地带。
“我们赢不了全面战争。”他说,“但他们也赢不了全面谎言。”
他宣布启动“星火计划”:将所有关键信息拆解成碎片,分别藏入小说、童谣、棋谱、乐谱、菜谱之中,让真相以文化的形式悄然流传。比如一首看似普通的民谣,实则每一句首字连起来就是一段被禁的历史;一副传统拼图,拼完整后显现的是三百名失踪者的合影。
“我们要让记忆变得无法被清除。”他说,“因为它不再存在于文件里,而存在于生活的每一处缝隙。”
会议结束时,一名小女孩递给洛恩一张画:歪歪扭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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