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1 / 2)
凛冽的寒风像裹着冰渣的刀子,刮过每一个玩家的脸颊和脖颈,试图从衣领、袖口的每一个缝隙钻进去。
最初的兴奋和嘈杂早已被沉重如风箱的喘息和永无止境的踏步声所取代。
山路蜿蜒,被积雪和之前部队踩踏出的泥泞覆盖,深一脚浅一脚,每一次抬腿都像是从黏性极强的泥潭里拔出来,耗费着惊人的力气。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里,刺得生疼,却又完全不足以缓解那种从胸腔深处烧起来的灼热感。
那些“聪明”地选择轻装前进的玩家,此刻也早已笑不出来。
十几斤的棉衣棉裤被汗水浸湿,又在外层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壳,行动间哗啦作响,沉重而僵硬。
手中的步枪仿佛有千钧重,从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肩膀被枪带勒出深深的红痕,火辣辣地疼。
“呼……呼……这他妈……呼……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个玩家喘得话都说不连贯。
旁边的人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麻木地摇了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似乎永远不变的、被踩得稀烂的雪路。
而那群最初选择了扛起重武器的玩家,则陷入了真正的地狱。
“换……换人!快!顶不住了!”一个扛着迫击炮管子的玩家声音嘶哑,几乎带着哭腔。
他的肩膀早已麻木失去知觉,但每一步踏出,那沉重的铁家伙往下坠的力量都清晰地传达至他的骨髓,压得他脊椎都在呻吟。
旁边两个同样气喘如牛的玩家赶紧上前,试图接过,但他们的手臂也在剧烈颤抖。
交接的瞬间,炮管险些滑落砸在雪地里,三人手忙脚乱,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和咒骂,好不容易才重新稳住。
就这么一耽搁,他们又落后了大部队一截。看着前面那些虽然缓慢但始终在移动的人影,一种被抛弃的恐慌感攫住了他们。
“妈的……要不……扔了吧?”一个玩家看着那冰冷的铁疙瘩,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挣扎,“这玩意……太要命了……扛着它根本不可能跑到!”
“扔了?扔了拿什么堵鹰国人?拿头堵吗?”另一个脸上冻得青紫的玩家低吼,但声音里也充满了动摇。
命令的重量和生存的本能在他们内心激烈交锋。
最终,求生的欲望占据了上风。
在一段特别陡峭的上坡路前,一组玩家几乎是默契地同时松手,一箱沉重的弹药“哐当”一声砸进雪窝里,溅起一片雪泥。
他们甚至不敢回头看,像是逃避什么一样,咬着牙,混入了轻装的人群,试图用更快的速度弥补失去的时间。
丢弃重装备的行为像瘟疫一样开始悄然蔓延。
行军队伍中,体力不支的现象越来越频繁。
“噗通!”
一声闷响,一个玩家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呻吟,就直挺挺地向前扑倒,脸埋进了冰冷的积雪中,一动不动。
他太累了,累到失去了对身体最基本的控制。
后面跟着的玩家眼神涣散,大脑因为极度疲劳和缺氧几乎停止了思考,他只是本能地跟着前面的脚印移动。
脚下一绊,他一个踉跄也重重摔倒在地,啃了一嘴的雪泥。
“操……谁啊……怎么……怎么还睡路中间了……”绊倒的玩家意识模糊地嘟囔着,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感觉浑身骨头像散了架。
被他这么一绊一踩,那个最先晕倒的玩家倒是被剧痛刺激得清醒了些许。
他艰难地抬起头,半张脸都是雪和泥,嘴唇翕动,发出微弱的声音:“我……我这是睡么……我只是……累了……想歇……一下……”
说完,最后一点力气耗尽,他脑袋一歪,再次彻底晕厥过去,瘫软在后来者的脚下。
没有人停下来。不是冷漠,而是所有人都自身难保。
队伍像一条疲惫不堪的巨蟒,缓慢而执拗地向前蠕动,偶尔有鳞片脱落,它也毫无知觉。
偶尔有军官模样的人试图拉起倒下的人,但往往收效甚微,更多的是声嘶力竭却同样无力的催促:“起来!不能停!停下就冻死了!快跟上!”
“呕……咳咳咳……”
干呕声开始此起彼伏。
极度疲劳下,胃部痉挛,有人弯着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水和胆汁灼烧着喉咙。
此时的小小途涂感觉自己的肺就快要炸了,每一次拉扯都带着血腥味。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周围的景物扭曲旋转。
“家人们……不行了……真……真的到极限了……”他对着虚拟的直播界面喘息,声音断断续续,微不可闻,“这棉衣……现在感觉……有几十斤重……枪……枪也拿不住了……”
突然,他喉咙一甜,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上口腔。
“咳!噗——”
一小口鲜红的血沫喷溅在身前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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