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巷子里的绞肉机!(1 / 2)
整座金陵城已成为一个巨大的狩猎场与坟墓。百姓早已撤离,留下的每一堵断墙、每一扇破窗、每一处地窖,都成了守军战士的堡垒。
日军的火炮优势在迷宮般的街巷中无从施展,只得化整为零,以小队形式钻进那些被炮弹炸得半塌的楼房和院落,而迎接他们的,是一场场猝不及防、血腥至极的近身肉搏。
在一处屋顶塌了半边的染坊内,五个鬼子兵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小心翼翼地踩过染缸的碎片和凝固的、色彩诡异的染料。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与矿物颜料的混合怪味。突然,从一堆湿漉漉、沉甸甸的布匹后爆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
“杀——!”
三个身影如猛虎般扑出!没有开枪,直接就是刺刀和大刀片的寒光闪过。
一个年轻战士的大刀带着风声狠狠劈下,当先的鬼子下意识举枪格挡。
“锵”的一声刺耳金属撞击,刺刀被大力荡开,大刀去势不减,“噗嗤”一声闷响,砍进了鬼子的肩胛骨,深可见骨。
那头鬼子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年轻战士双手用力回抽,想拔刀再战,却发现刀刃卡在骨缝里,一时竟拔不出来。
旁边另一个鬼子的刺刀已经闪着寒光捅到眼前!
千钧一发之际,旁边的老兵猛地用老套筒的枪托狠狠砸偏了刺刀,合身撞入那鬼子怀中,两人一起失去平衡,重重滚倒在地,沾满了暗红与靛蓝的染料。
步枪脱手,两人立刻在碎瓦砾和湿布上翻滚扭打,牙齿、拳头、指甲、甚至额头,一切能用的东西都成了武器。
老兵的手指硬生生抠进了鬼子的眼窝,鬼子疼得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疯狂间抽出腰间的备用刺刀,胡乱却凶狠地攮进了老兵的腹部。
看病身体猛地一僵,剧痛却激发了他最后的凶性,他张嘴,露出带血的牙齿,死死咬住了鬼子的喉咙!
鲜血瞬间涌出,灌满他的口腔,两人在窒息和濒死的剧烈抽搐中同归于尽,再无动静。
另一边,一个绰号“猴子”的瘦小战士被一个粗壮的日军曹长扑倒,步枪“哐当”一声脱手飞远。
曹长骑在他身上,蒲扇般的大手铁钳般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猴子的脸由红变紫,眼球可怕地凸出,他徒劳地用指甲抓挠着对方肌肉虬结的手臂,留下道道血痕,却无法撼动分毫。视
线开始模糊发黑,绝望中,他的右手摸到了腰间一颗战斗中磕碰得没了木柄、只剩金属弹体的手榴弹,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沉重的弹体狠狠砸向鬼子曹长的太阳穴!
“咚”的一声闷响,曹长吃痛,手劲不由一松,猴子趁机猛地抬头,用前额玩命地狠狠撞向对方的鼻梁!
“咔嚓”一声软骨碎裂的声响令人牙酸,曹长惨叫一声,痛苦地后仰,鼻血喷溅。
猴子翻身抓起地上掉落的刺刀,眼神里是疯狂的恨意,毫不犹豫地全力捅进了对方的心窝,直至没柄。
曹长身体剧颤,瞪大眼睛,歪倒下去。
猴子瘫坐在尸体旁,捂着青紫的脖子剧烈咳嗽干呕,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直流。
还没等他把气喘匀,相邻的破屋里又传来了枪托碰撞、嘶吼和搏斗声。他没有犹豫,眼眶赤红,嘶哑地吼了一声谁也听不清的话,抓起沾血的步枪,踉跄着又冲了过去。
在另一条巷尾半废弃的砖窑里,光线昏暗,战斗更加混乱和原始。黑暗中只有粗重的喘息、刀锋砍劈入肉的可怕闷响、垂死的哀鸣和偶尔爆出的、用尽全力的咒骂。
视线极差,双方往往要贴到极近才能分辨敌我。
一个被刺穿胸膛的战士,在咽气前拉响了身上最后两颗用布条捆在一起的手榴弹,“嗤嗤”冒出的白烟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一起死吧!狗日的!”
巨响轰鸣,砖窑本就脆弱的入口在爆炸中彻底坍塌,灼热的气浪裹挟着尘土和碎砖,将里面所有仍在缠斗的敌我双方全部无情埋葬,瞬间隔绝了内外,一切声响被泥土和砖石吞噬,只剩下死寂。
每一处废墟,每一间空屋,都可能瞬间变为血肉横飞的死亡角斗场。
守军战士们将对地形的熟悉利用到了极致。
他们从意想不到的地方一次次跃出突袭,从看似普通的地洞、从夹墙的缝隙、甚至从层层叠叠、泼洒了污物伪装的尸堆下猛然暴起。
武器早已杂乱不堪。
制式的步枪刺刀与大刀卷刃后,铁锹、铡草刀、甚至粗大的门闩和砖头都成了搏命的家伙。
在一条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死巷里,一个右臂被炸断的战士,用左手挥舞着半截焦黑的木头梁柱,嘶吼着将一名迫近的鬼子兵砸得脑浆迸裂,自己随后也被后方射来的子弹打成了筛子。
往往为了争夺一个能控制交叉火力的残破院落、一个可能藏有弹药补给的地窖入口,甚至仅仅是一处稍高的断墙作为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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