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对质(2 / 2)
白,长姐她是怎么死的?”
陆晏舟深吸一口气,趁着叶清然与厉霓云周旋的功夫,迅速掀开了陆晏云脖颈处的遮挡、
青紫色的痕迹,触目惊心。
“是谁杀了她?李佑民吗?”
这一刻,陆晏舟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赤红色的眸子,像是要将眼前所有人全部吞噬。
解药不过刚服下,身上的伤也没有完全好。
叶清然真的很怕陆晏舟如此动气会大伤元气,下意识便握住了他的手,想让其稍稍冷静一些。
许是感受到了来自于叶清然的温暖,陆晏舟原本焦躁的小总算是稍稍平稳了些,他回握住了她的手,言语虽依旧冷淡,却稍稍缓和了一夜,“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长姐也是你的孩子,你不该也不能对她的生死如此不看重。她叫了你那么多年的娘,你怎么可以,怎么忍心如此?”
听着这些话,厉霓云的心里自是泛起了波澜,可这脸上却瞧不出半点儿情绪。
“这老天爷是有眼的,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还希望你届时莫要后悔自己的选择。不过也是,像你这样的人,怕是永远不会明白什么叫做深情厚谊。”
叶清然的呼吸也重了几分。
虽说她与陆晏云的交情不算深厚,却也实在理解不了厉霓云的所作所为。
到底为什么呢?
明明都是她的孩子啊!
为何如此区别对待。
一个用命守护,一个却是如此不在乎她的生死。
难道仅仅因为李佑民是个男孩儿?
……
“怎么样,韩院史,我这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李佑民总觉得这几天的身子极其不爽利,可接连看了好几个太医都说他没有问题。
但他的身体他怎么会不清楚呢?
明明就是不舒服啊!
这些都是哪里来的庸医,竟看不出他的毛病,就该通通要了他们的脑袋才是。
“殿下,老臣以为你是这几日受累过度,精血不足,但你尽可放心,不是什么大毛病, 只需要好好休息即可。”
李佑民的身体当然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
他这是心病,所谓心病,从来只有心药可以医治。
杀了这么多人,自然睡不着了。
韩院史是宫里头的老人了,也是看着李佑民长大,经历了几代帝王,自是能猜出他们的心思。
为免自己也丢了性命,他也只能尽可能的胡扯了起来,“老臣这就给你开两副药,保管七日之后药到病除。”
“如此甚好,韩院史真不愧是韩院史,这医术果然是不一般,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等我登基之后,整个太医院便由你一个人说的算,我记得你喜欢解家家主是吧!届时我下个旨,让她嫁给你。”
李佑民越说越激动,直接一掌拍在了韩院史的肩膀上,脸上写满了狂妄。
韩院史闻言,脸色越发的不好。
他不清楚自己的这段封尘的往事怎会被李佑民知道,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李佑民很明显和十多年前的完全不一样。
“殿下,你当真想好了要坐那个位置?”
韩院史自知自己不该如此问,可李佑民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他真的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李佑民走上不归路。
皇位,并不是那么好坐的。
闻言,李佑民瞳孔骤然一缩,微微昂起头,对上韩院史的眼睛,“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韩院史,你难道不为我感到高兴吗?”
“我……”韩院史没有立刻作答,而是默默移开了视线,长舒了一口气,继续道:“殿下能有今日,不必再饱受苦楚,老臣自是为你感到高兴,可这皇位,无数双眼睛盯着,一个不当心,很有可能……老臣以为,还是做个潇洒自在的王爷更好。”
韩院史说的这些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为了争这个皇位,已然有太多人丢了性命。
他不明白,被鲜血净透的皇位,真就能坐的安心吗?
若不是看在年幼时分韩院史对自己的关照,就方才他说的那番话,李佑民便能让人摘了他的脑袋。
终于,李佑民长舒了一口气,冷冷道:“韩院史,我觉得你今日的话实在有点儿多了,我累了,需要休息,你回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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