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见慕见慕,玩物而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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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年前萧诚奉命讨伐燕国,为迷惑敌人,主动把妻子谢宝章和刚出世的次子萧济送去了燕国元帅郑翼那为质,郑翼的妻子裴氏在夫君的授意下,对谢宝章母子极尽欺侮。

后来萧诚大破燕国,杀死敌帅郑翼,却将他妻子裴氏纳为妾室,宠冠后宅。

裴氏在梁国公府过得风生水起,谢宝章却因奚国公主乙弗玉的空降只得降妻为妾,仇恨的种子就是在此时埋下的。

她假意与裴氏交好,告诉她夫君欢喜念旧的泣泪美人,于是裴氏常常在萧诚面前啼哭痛诉,说尽思家思乡之苦,萧诚大受感怀之际,将裴氏的兄弟姊妹俱接来了邺都,好好关照。

谢宝章看时机成熟,竟在某日深夜用一条白绫,生生勒死了裴氏,并伪造成了上吊自尽的模样。

因裴氏平日就常哭啼,忧郁不止,萧诚虽痛心,也只当美人抑郁而终,惋惜几句罢了。

裴氏死了,但裴家的人还在京城。

后来乙弗玉难产生下萧絮去世,谢宝章重新执掌中馈,趁萧诚对裴氏的情分渐淡,想尽方法在暗地里磋磨裴氏的家眷,裴见慕的父母双亲,几位长兄,大多折损在此刻。

而谢宝章做这些,并没有避讳儿子萧济。

是以萧济才能在裴弦最困顿时出现,纳入麾下,待他长成后为自己所用。

这段尘封了不能再久的过往,在裴弦入公主府的前夜,就被上官宁的许氏打探得知,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萧絮。

上一代的孽,下一代的果。

你以为的恩其实是你的仇,你以为的惊鸿一瞥两相情好,从开头,就只是见招拆招的利用。

夜幕漆黑如缎,裴见慕无力地仰倒在榻,分明喉结不停地颤抖,萧絮紧紧掐住他的咽喉,眼眸炽烈地宛若野兽:“你本就是柳东裴家贵胄子弟,上辈子的颠沛流离全是我萧家的手笔,你以为你要恨谢宝章吗?冤有头债有主,你的债主是谁,你清楚吗!”

“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你爱谁都没错,可你爱上我就是你的罪过!你对不起你的父母双亲,对不起你的姑母,你对不起你的祖宗!”

他爱上了萧家的女儿,还甘愿为了她步步退让,与旁人的男子分享同一个女人。

多可笑。

萧絮猛地松手,不顾男人的咳嗽扑压而上,唇峰擦着他的耳廓,妖冶道:“见慕见慕,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见之即慕的人呢?”

……见慕见慕,玩物而已啊。

裴见慕用尽所有的力气,狠狠地推开她,萧絮摔在地上,眸光精狠地狂笑:“哈哈,我可怜你,三年了都没有告诉你真相,就希望我们一拍两散,你还有机会重新开始,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你原谅得了你自己吗?”

你原谅得了你自己吗!

她笑得几近癫狂,裴见慕想挥拳扑过去,却在将将触到时停了手,单膝伏跪在地,眼眸秋水皆是绝望。

萧絮愤恨地挥开他,疯魔般地往外跑。

守门的芙蓉赶紧跟上,边跑边喊:“公主您去哪啊!”

“给我看好他,本殿去永安殿,我就不信了,我自己生下来的种,还要进别人家的宗庙了!?”

今日除夕夜宴宾主尽欢,来客散尽时都将过夜半,待穆寒棠挽着萧江的手跨过殿槛,外头守着的太监就急急忙忙地过来行礼,道镇国长公主已经早早在议事厅等着了。

“明早还有典礼,七姐怎么来这等着了?”萧江提起衮龙袍衣摆进来,腰封挂着的金镶玉带钩随走动碰响,语气平缓。

萧絮穿件月白色宫装,几支素净的珍珠银簪固住丰发,闻声停了拨弄香炉的手,行礼道:“妾身参见陛下,穆贵妃好。”

穆寒棠连忙欠身:“妾见过镇国长公主。”

萧絮颔首点头,清淡地说:“我今日才从见慕那知道,陛下想要给家中幼子赐制授封,封的是耒阳县王?”

未等萧江说话,穆寒棠就抢先开口,款款道:“算来长公主殿下与驸马的长子也到该授封领食邑的时候了,长公主是与陛下最亲近的嫡亲姐妹,您的儿子再怎么封都不为过。”

萧絮的嘴角挑起笑意,谦卑道:“妾身明白陛下的意思,明儿是我膝下独子,哪有母亲不期盼孩子封侯封王的,夫君一直瞒着我到今日,亦是希望给我个惊喜,只是妾身以为……现在给明儿赐爵,太早了些。”

她明白萧江的软弱温顺的脾性,然如今弟弟身为真龙天子,到底有自己的脸面,伴君如伴虎,不疾不徐地将此事揭过,也是给自己留个后路,将来好相见。

萧江面庞稍有不虞,淡冷道:“怎么,七姐姐是嫌耒阳不够大,还是嫌你儿子的封邑终归算在你的账面上,七姐比谁都晓得这孩子的来路,稍微收敛些吧。”

她的儿子父缘不清不白,能为他找个名义上的亲父,再封个县王,已算是皇恩浩**了。

“陛下误会妾身了,明儿天资浅薄,能封个县王,本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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