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鸡壳之肉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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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傅汝止垂眸问。

“你忘了你当初怎么说的呀,你说你离穆寒棠远远的吃苦,她心里好受,所以我才不要一直在西庭。”萧絮用力摇他,噘嘴道,“好不好嘛!”

“好,等过几年,找到时机,我陪你回京去,陪你住公主府。”傅汝止低头轻吻。

萧絮贴着他的唇角撒娇:“才不要回京,江南、剑南、齐鲁、蜀中,那么多地方,我们挑个依山傍水好地方,造个大园子,生几个小娃娃,我要你每天舞剑给我瞧,只给我瞧!”

“嗯,只给你瞧。”傅汝止不由得微笑,胡髭轻蹭她潮红的面庞。思考些许,忽认真道,“阿絮,往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第一个和我说。”

她环住男人粗健有力的臂膀,乖巧道:“好。”

“你想玩就玩,想闹就闹,只一样,性子稍稍收敛些,往后绝不准再拿自己的清白贞操开玩笑,可记住了?”傅汝止紧紧贴拥。

“记住了。”她乖乖地说。

……

嗯,和好了。

莫名其妙地和好了。

翌日晨光曦暖,婢女进寝阁更换床褥,木槿看见榻上的蚕丝垫被神色稍惊,侧头看了眼小堂内用早膳的俩人,满脸复杂。

初阳穿窗过,小堂采光极好,矮桌摆满点心,傅汝止舀碗鸡丝粥,推在她面前。

萧絮慢吞吞地啜饮,闷声闷气地说:“我昨晚没说梦话吧?”

“没有。”傅汝止抬眸,“怎么,你昨晚梦见他了?”

萧絮摇摇头,认真地看他:“没有,但若往后我夜里说梦话了,你就叫醒我。”

他疑惑地说:“为什么?”

“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萧絮深吸口气,恳切地道。

傅汝止忽觉心口闷疼了下,话几次到嘴边,想想又无话可说,全都咽了下去。其实吧,莫说夫妻男女情,人只要活在世上,就得接受万事万物永远与自己料想的不同,算了,就这样吧。

腊月年节将至,军务暂缓,傅汝止了结完手中事务,留在府中过年。

凛冽寒风呼啸而过,院中粉妆玉砌,霁风阁廊下生炉取火,夫妇俩各披件狐皮大氅,坐在炉边烤手取暖。

炭火烧得噼里啪啦响,炉上温屠苏酒一壶,白术桂枝暖暖醇香冲入鼻喉。傅汝止正欲抬手为她倾盏,萧絮伸手挡拒道:“我不喝了,你自个喝吧。”

他抬眸疑惑地问:“怎么了?”

萧絮脸红红地低头:“近日在喝坐胎药,我便忌酒了。”

“你之前身子就寒凉,断药膳也没多久,再养养都无妨,明日起不必喝了,子嗣该来时自然会来,莫急。”傅汝止满酒半樽,递到她手里。

风吹紧面庞,萧絮摇摇头:“傅郎,我仔细想过了,我母后廿岁就生了二哥哥,京中公侯之家,廿岁儿女双全的比比皆是,我年纪已经不算小了,确实极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流着我的血脉。”

“不是你的,是我们的血脉。”傅汝止淡淡道,“罢了,你平时就喜欢喝酒,一下全戒了,定然不好受,既不能喝酒,那闻闻总是可的。”

白瓷釉云的浅口盏,盏中屠苏酒颜色轻透,飘出几缕热气白烟,酒香药香皆芬芳,她埋头深吸一口,笑道:“嗯,是好香。”

那次大吵之后,她足不出户,在佛台前供起送子观音,晨起用完早膳,顺手捧起药盏拧住鼻子闷干浓苦的坐胎药;傅汝止命人把书房的公文挪去霁风阁,回府便去萧絮房里,匀出所有空闲,只为能多伴她左右。

夫妻恩爱,锦瑟和弦,岁月静好,他们心照不宣地按此来过。

转眼冬去春来,莽原草浪初生,营中开始新操,事多事忙,杂务颇多,傅汝止每日早起去营里,待暮色四合才能起身回府。

这日料理完手中事务,傅汝止正欲命人套车,心里却骤然冒出股疲惫,坐在椅上发呆良久,眼睁睁地看晷针转向酉时,挥手叫毕练:“你去家里说一声,便说营中事多,我今日不回来了。”

毕练低头应是,恭谨地出去了。

傅汝止心乏得很,望着帐外越来越暗的天,长长地叹口气。

霁风阁。

自从上回萧絮杀了叱罗羽和宥连俊,强逼西凉国交国书,向大梁俯首称臣的事传到京里,满朝文武皆被她铁腕手段震惊,直叹衡国公主当真胆大心狠第一人。

萧诚大喜过望,直言朕虎父无犬女,京中金银赏物不必说,更重要的是,以往京中来的官信,东宫只会给她送一封太子妃孙青芳写的年节贺信,没想到此次却是太子萧泽亲笔,还写得极长。

萧絮把信递给碧环,清冷道:“你替我看看。”

碧环小心撕开信纸边缘,力透纸背的墨字落于泛黄信纸,她看得触目惊心,试探地说:“殿下……”

“大哥哥又骂我了?”萧絮云淡风轻地问。

碧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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