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真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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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寒棠哦了一声,那快的吧。

傅汝止三下五除二,一把把穆寒棠抗在肩头,踩石头随便借力,轻快翻跳下墙,稳稳放好姑娘,拱手行礼道:“多有得罪,走了。”

然后就翻回去了。

萧絮满脸复杂,试探地问:“……没了?”

“没了啊。”傅汝止埋头香她一口。

“那你俩下次碰到是什么时候?”萧絮懵懂地问。

傅汝止轻轻摩挲她的肩膀:“两个月后,宫中贵人出游,不能走大道,我和孙兄又往穆家后面绕,她站在矮墙那挥手叫我们。”

“这个宫中贵人是谁啊,如此不务正业,三天两头出游。”萧絮撇嘴,吐槽道。

那日穆寒棠伏在墙上问:“你们又要练功去啊,上回没来得及说谢,我给你们一个果子当谢礼呀!”

说完,她扔出来两个蜜橘,傅汝止和孙敬龙一人一个,俩少年郎靠着穆府矮矮外墙扒橘子吃,听她叽里咕噜说,这俩月只要自己有空就来此处等着,总算等到你……不对,等到你们啦。

橘子扒完了,她又小心翼翼地伸长手,给他们递柿饼吃,柿饼吃完了,她居然还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金桔,柿饼太甜了,吃几个金桔解解腻吧。

孙敬龙忙不迭地往嘴里送,傅汝止却只拿一个,仔细收在袖内,仰头诚恳地说:“多谢穆大姑娘,我留着做完课业再吃吧,现在吃得太多,习武时不好发力。”

穆寒棠脸红红地点头,忽然很忸怩地道:“那你把手伸出来,我再送你一个东西。”

傅汝止踮起脚,她使劲往下探,一个漂亮的平安御守,落在少年温热的掌心,靛青色的暗纹布帛,上绣祥云竹纹,里面填满沉郁的檀香,挂在腰带上正合适。

她赧笑:“我自己绣的,你不要嫌弃。”

哪怕开窍再晚,一个姑娘亲手绣的平安御守,他也知道是什么含义。傅汝止两手捏着御守,脸霎时从耳朵尖红到脖子根,烫到几要站不稳,抬头颤声道:“……多谢你,真的多谢。”

如此粗拙的惊鸿一面,如此粗拙的一眼万年。

孙敬龙吊儿郎当地问:“穆大姑娘你偏心死了,怎么果子我俩都有,御守就给他不给我啊?”

穆寒棠瞪他:“你腰上挂了这么多,他一个都没有,我不给他给谁嘛!是吧……诶,公子你叫什么呀?”

“我叫傅啸。”他一字一字地说,“太傅的傅,虎啸龙吟的啸。”

“嗯嗯,傅啸,你能教我射箭吗?”穆寒棠的手臂埋住半张脸,害羞地问。

他怔怔地答:“能是能,但射箭是保家卫国的男儿学的,女子无须学这些。”

孙敬龙看着都着急,你真是睿智啊,人家那是要学射箭吗,人家要干嘛你心里没数吗!

穆寒棠委屈地红了眼眶,我爷爷也这么说,什么女孩子就应该在家绣花看册子,就是他偏心,他又去京郊教别的小姑娘射箭了!回来还夸她有天资,说她生来就是神箭手的料子。

“等一下!”萧絮失声叫道。

穆寒棠的爷爷是穆天予,穆天予把手教箭的小姑娘,是……是萧絮。

傅汝止遇上穆寒棠那年,萧絮八岁,已然入宫了,所以,所以……三天两头去京郊出游的宫中贵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更准确一点,是她和牧哥哥。

“我自小待不惯宫里,求爹爹无用,后来就改成求牧哥哥了,牧哥哥便说自己要学骑射,命穆大司马带他去京郊,顺便……顺便把我也带上。”萧絮的声音越来越轻,“……也就是说,如果我不那么贪玩,你们根本就不会碰上?”

那一年,他与心仪的豆蔻姑娘眺墙而望,喜悦攀上眉间眼梢;那一年,她头次拉弓中靶,挥手对她的竹马哥哥笑。

他们情窦初开,又阴差阳错地如此恰好,谁都没想到,谁都想不到,那一刻,那一秒,他的枕边人在京郊,她的枕边人在墙角。

傅汝止搂着她,沉默良久,喟叹道:“……真巧。”

“是啊,真巧。”萧絮感伤地抬眸,“我想和你们道歉,可我真不知道该从哪道起了。”

“你本就没错,自然不知道该从哪道歉,所以无须道歉。”傅汝止眉眼坦阔,温声道,“阿絮,都过去了。”

“穆寒棠一定恨极了我,在她眼里,我确实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尽管我想要的,亦然从未得到过。”萧絮长长地叹口气,安静道,“傅汝止,我或许应该问你,如果有一天,穆寒棠要杀了我,或是我要杀了她,你会帮谁?”

傅汝止拧她鼻子,淡笑道:“忘了方才答应我什么了?听可以,但不许胡思乱想,晓得没有?”

萧絮捂住鼻子,嘟哝道:“我就问一下嘛!”

“我会保护好你的,你放心。”傅汝止按着她的肩膀伏了下去,深深地拥吻相贴。

萧絮环住他的脖子,许多话堵在胸口,却只剩下了热烈回应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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