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穿了衣裳怎么看他的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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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凉的风吹过帷帽,因为攥紧了拳头,萧絮苍白的手背青筋暴起,咬紧牙根闭眼盘算,她阴恻恻地问:“上回你说的叱罗吉,听话吗?”

“公主殿下放心,叱罗吉是叱罗羽的长兄,四十多岁的人了,性情懦温平和,乃西凉新皇的上选。”宥连俊复行一礼,恭谨地说。

“你最好没看错人。”她冷哼道,“那便预备着吧。”

宥连俊眉头悄然松开:“吾斗胆问问公主殿下,若用此法,您有几成胜算?”

“十成。”萧絮放下帷布,转身悠悠道,“你早日回西凉,大事未成之际,莫要暴露行踪,没有要紧事,莫与本殿联系。”

听到承诺,宥连俊难掩喜悦,朗声道:“吾恭送公主殿下。”

商市熙熙攘攘,萧絮头戴帷帽,于车水间疾步穿行,素色绣鞋踏进泥泞,一步一步,走得无比坚定。

从小混浸权谋利益场,她早就明白自己沦为棋子的命运,可受下的委屈,吞下的苦,是为一人做棋子,可保天下万民可得安平,护住拼杀搏命的血肉之躯。

公主的意义,不过如此。

天高气爽,霁风阁的外院不大,蔡青禾一头墨发未绾未系,如绸缎般散在身后,他未穿里衣,胸襟微坦,负身作舞。风吹过,勾勒出他清润苍白的肤骨。

男子修长分明的十指随身而动,一个动作一个动作串联起来:“先立直,欲左先右,挽花一个;划开看上,右探首,微定,甩袖一次,收,袖缠腕。”

此舞名唤袖缠云,以羌管箫筝伴奏,舞者身着层层薄纱,水袖绫缎长且飘逸,进可甩袖撩拨恩客,退可以袖挡身遮面,乃邺都勾栏风月场中最勾人的舞蹈。

萧絮穿件轻简的月白常裙,外披薄纱衣衫,水袖缠腕,跟紧他的动作按部就班。

黎野姬站在旁边间或指点两句:“殿下,腰再软些,您莫怕摔,对,往下塌。”

她挺胸压腰,侧过脸:“这样吗?”

黎野姬认真地点头:“还有,殿下,您的眼睛要注意收放,顺着您的指尖往远处看。”

萧絮收袖端立:“我明白了,重新来一次。”

“好。”蔡青禾温声应。

公子玉郎娇而不姽,翻手云覆手雨,宛若抃风之燕鹤,飘逸可亲。

萧絮学得用心,手中袖若白瀑,收时超轶绝尘,放时缠绵悱恻,俯身收旁腰,串翻身时水袖围身而绕,翩翩绵延痴环不绝,欲正必先斜,欲斜必先正。

眸中白瀑翻浪,她疾速旋转,忽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哇!傅郎!傅朗亲亲!”萧絮欣喜地环住他的脖子,垫脚对准他的面颊,吧唧一大口。

“在做什么呢?”傅汝止好笑地揉她。

“我学跳舞呢!”她兴致勃勃地指。蔡青禾转身行礼:“驸马爷”。

他只外披了一件轻薄的青色织纱,下裳蔽膝宽款无比,里衣都未穿,风吹过,连肌理都清晰。

傅汝止虎躯一震:“把衣裳穿上!”

萧絮虎狼之词脱口而出:“穿了衣裳我怎么看他的腰?”

傅汝止沉声哼道:“你想气死我?”

“不是啊,这个舞极重腰力,不看我怎么知道我扭得对不对嘛!”她理直气壮。

傅汝止哼了一声,甩袖挥开她,兀自往屋里走,跨过门槛,“嘭”,把正屋的堂门关上了。

萧絮和黎野姬面面相觑,蔡青禾接过金粟递来的外裳,三两下披裹上身,好笑地说:“殿下发呆做什么,进去哄夫君啊。”

萧絮诧异地手指自己,不明所以地说:“他气的是你没穿衣裳,又不是我没穿衣裳,要哄也是你去哄啊!”

黎野姬和她拉手手,认真地说:“殿下,您再仔细想一下,驸马爷气的不是蔡公子没穿里衫,是您看见了他没穿里衫……”

“啊?哦。”萧絮恍然大悟,赶紧提起裙摆往屋里跑,“傅郎傅郎傅郎……”

寝间熏香四溢,傅汝止敞身坐在榻边,听到急匆匆的脚步,把脸别了过去。

萧絮赶紧跑到他面前,软软道:“傅郎……”

又把脸别了过去。

她立刻转换方向,继续撒娇:“啸啸……”

还是把脸别了过去。

萧絮急了,捧住他的脑袋,气沉丹田:“二蛋他爹!”

傅汝止没憋住,噗嗤笑了:“谁是二蛋他爹,我可没同意我儿子叫二蛋。”

萧絮跨坐在他腿上,环住他的脖子撒嗔:“我不管,反正我儿子以后就叫二蛋,你要不要做他爹?”

傅汝止猛得用劲,把她扣在怀里,萧絮惊呼一声,两人齐齐倒在榻上。

她懵懂地说:“你做什么啊?”

“……嘘,闭眼睛。”

萧絮闭上眼,脑海里使劲抽茧剥丝,却依旧乱成麻团,什么都理不清爽。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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