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她才不要做谁的女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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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汝止,有些东西像水,结冰了还能化开;可有些东西呢,就像锅里的肉,煮熟了就不可反生,罢了吧。”她苦笑,“我从未强求过你,所以你也不要强求我了,你放过我吧。”

你放过我吧。

她挣开了他的怀抱。

萧絮缓步走出,转过几道帘帐,依旧端庄妥帖地嘱咐:

“今夜如此一闹,肯定全都未睡,你立刻去找储子殿下,便说本殿与驸马私**,倒扰得诸位不得清净,等明日晨起,我再去给他好好赔罪。”

卫元庆躬身行礼:“是。”

“还有驸马带来的那些兵士,记得和他们说一声,弟兄们辛苦一场,本殿也感激,回去以后本殿赏每人银十两,驸马赏每人羊肉十斤。都从我的账目走。”

卫元庆点头:“是,属下明白。”

她忽又想到什么,对木槿道:“驸马奔驰许久,你进去伺候他把脚泡了,对了,给他热杯牛乳,看他吃了再睡。还有,他素日起得早,你明日看着他点,他要起来也给他按住,劳累了几天,好好休息。”

“是。”木槿恭谨地应,小心地问,“殿下,您去哪儿啊?”

“去散散心,都不必跟着了。”她摆手。

火把营帐渐暗,夜幕星光交辉,萧絮径直走到方才等人的地方,俯身轻按地上草,微理衣摆坐下,脑袋靠在蜷起的双膝上。

星月流光,她遥望东边的天阔,安静地出神。

倏忽间,有人把外披搭在了她的身上。

她微伸手,正好附于他手背。

出连云顺萧絮的目光望去,低声问道:“你在看什么,卿卿?”

“等日出。”她长抒口气。

等太阳升起,便把昨日的烦恼尽数抛掉。

“卿卿,你过得很不好。”他像在品味一块新鲜的肉,贴着她的耳廓干涩地说,“处子之身……怪道你会和我说害怕。”

萧絮侧过脸,正对上他鎏金绘彩的黑色面具,男人琥珀色的瞳仁掩在面具后,亮得怖人。

她黯然:“叱罗羽,你是西凉的皇帝,其实你比我更清楚,哪怕我与傅汝止未成婚,父皇也绝不会同意把我嫁给你。”

出连云的身子陡然僵住,猛地抓住她的双肩,激动地说:“卿卿,你根本不想做大梁的公主,什么金银、地位,你全都没在乎过,你只要一颗真心,对不对?对不对?我把我的真心给你好不好?”

他像是在赌咒:“所有人都要害我,只有你不会,你那么好,我没有见过比你更好更干净的,卿卿是全天下最好最干净的,你嫁给我,我保证我什么都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

萧絮惊惧不已,张皇地看着他:“叱罗羽,你冷静冷静,你不是出连云,自你重新回到西凉宫廷,你就不是出连云了,你冷静冷静,你冷静冷静……唔。”

他摘掉了脸上的面具。

萧絮手紧紧扣住青草茂盛的土地,直直地仰倒下去,湿漉黏腻的泥填满指缝。当真没想到,红颜祸水,居然是用来形容自己的。

星夜草高,此处僻静,叱罗羽在她的耳边低喊:“卿卿,卿卿,你是我的。”

她却突然听到心底传来的声音:“萧絮,不要做任何人的掌中珠,笼中鸟。”

不要!不要!

她才不要做谁的女人,她就是她自己,不受任何人的制服,也不做任何人的猎物。

没人驯服得了她!

万千星子入眼眸,萧絮贴着男人的脖肤,带着抽泣小心翼翼地求:“……不要在这里,留在卿卿的新婚夜好不好?”

“如若害怕,我带你回帐中。”出连云的喘息款款,“卿卿,我不能每时每刻都来陪你,就现在,就今晚,让我得到你。”

“你已经得到我了,在我的心里。”萧絮把他的手按在心口,眼波温柔,“只要你光明正大地来娶我,卿卿就嫁给你,你要为我放三夜不熄的花火,第一夜告上天,第二夜送人间,第三夜敬地府,完完整整,彻彻底底,当着万神把自己交给你。”

出连云声音晦隐:“你要我如何光明正大地来娶你?”

“只要光明正大,怎样都可以。不过,我许你在我身上……先留一个印记。”萧絮环住出连云的脖子,贴着他的薄唇俏皮道。

出连云畅笑一声:“留在哪里?”

“留在你欢喜的地方。”

男人的手划蹭她的系带,游走于袖下,忽触到个坚硬的东西,声音骤然转沉:“这是什么?”

“袖箭,用来防身的。”她贴耳轻笑,“你害怕了呀?”

他哼然而笑,紧紧扣住她的十指,夜风抚过,微微撩开的衣襟,痛得闷哼的唇角,耳边是簌簌的草浪。

萧絮反扑了过去。

她贴着男人的喉结寸寸往下,扯开他的右衽胡袍,轻声道:“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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