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三角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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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出大方的语气:“驸马何时来的,为何不提前叫人通传?”

“来了快有半个时辰了,晓得殿下在里头盥浴,本不想扰殿下,没想到有意无意地听了一耳朵。”傅汝止拼力压住冲上头颅的怒气,伸手去压她领口的绸帛,道,“金粟,陪你家殿下将衣裳穿好了再出来,不必挑什么宝冠锦衣,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便是。”

“滚开!”萧絮甩开他的手,怒从心起,“方才在外间伺候的是哪几个?霁风阁的君臣规矩全不晓得了吗?都给本殿在外头跪着,明日找个人伢子全卖了!”

房里伺候的三两婢女霎时跪了下去,蔡青禾连忙安抚:“殿下莫急,想来婢子们也是无心的。”

“全都给本侯出去!”

“全都给本殿出去!”

夫妇俩异口同声地吼了声。

得,默契全用在干仗上了。

等屋里人尽走出,萧絮深吸口气,漠然道:“傅汝止,本殿扪心自问,你我之间不过是披了层公主驸马的皮做君臣,你来霁风阁拜见我,递帖通传是你的本分。这些规矩,成婚前礼部的大人应当教过你的。”

“好,既是公主驸马,哪家公主不是恪守妇德,谁身边会配个侍卫在内院伺候起居还不够,还要他伺候盥浴的?”傅汝止眼中透出鹰隼般的光亮,按住她的肩骨,把她抵在紫檀木屏风上。

萧絮难掩愠色:“伺候本殿盥浴的太监按定例要廿四个,我早习惯这么被人伺候了,莫名其妙。”

“太监?他蔡青禾难道还是太监!”傅汝止摁得更紧,低吼道,“不知廉耻!”

他们在浴间说的什么以身相许,什么供殿下随意驱使,明明白白的调情,还调得极火热。

怎么,当他死了吗!

萧絮怒目圆睁,神态挑衅:“是,我就是不知廉耻,可你能奈我何啊?既奈不了我何,就好好忍着!”

傅汝止擒住她的后脖,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收敛些,否则一朝东窗事发,此事捅到陛下娘娘面前去,难道你还有好日子过不成!”

萧絮声嘶力竭地回:“那你到我父皇母后面前告状去啊,你告去啊!跟他们说你我成婚一年我还是处子之身!跟他们说本殿宁可跟个随便掳来的男人过也不要你!我巴不得你告到天下人人皆知!最好连九弟府里的孺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来啊,互相伤害啊!

刚说完此句,萧絮忽觉天地骤然翻转,傅汝止大臂直擒,把她抄腰抱起来了。

她理智尚存,一手攥住将松不松的领口,另一手狠狠地捶他的胸膛,踢着腿大吼:“傅汝止,你放我下来!”

傅汝止随便她乱捶,大跨步往寝阁走,三两下掀帐,将她往榻上丢了,没等萧絮从**弹起给他来一耳光,他就欺身压了上来。

他不顾萧絮的疯狂挣扎,一手攥住她的双腕,扣过她的头顶,她衣裳本来就穿得松,随便一折腾,尽散开了。

女子肌肤比新剥的鸡蛋还清白,胸口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她放弃抵抗,任由傅汝止空出来的手随意游走,冷笑道:“放马过来,你以为我在乎吗?”

傅汝止陡然凝滞,看着她比视死如归还空寂的眼,心中顿觉无趣,手猛得一松,把她放开了。

“好,本侯不欺负女人,往后也绝不会碰你半分,好自为之吧,公主殿下。”男人骤然起身,身上的玄衣完好无损,甚至抄过榻边的蚕丝被,给萧絮盖上了。

他扶了扶纹丝不乱的发冠,大步流星地走出门。

萧絮气得差点没冲过去给他来一巴掌。

郁闷,吵架没发挥好,让傅汝止赢了。

傅汝止推开房门,天色渐晚,蔡青禾照旧一袭青衫,满脸平素地在廊下点灯笼,见驸马爷出来,拱手行了个礼。

傅汝止疾步上前,狠狠揪住蔡青禾的衣领,抬手砰得砸了拳,蔡青禾猝不及防,往后直退了好几步,手撑着廊柱才勉强站稳。

芙蓉吓得连忙冲过去,张开手拦住还要继续打的傅汝止,大叫道:“霁风阁乃衡国公主私院,驸马您干什么呢!”

“我干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他干了什么?”傅汝止挥开芙蓉,指着他怒道。

“臣干了什么?驸马爷怎么不想想自己干了什么!”蔡青禾咳嗽了好几声,直视傅汝止怒浪滔天的眼,捂住胸口喘气道,“殿下害怕的时候您在哪儿?委屈的时候您在哪儿?难过的时候您又在哪儿?殿下一次又一次拥着臣哭的时候您又在哪儿!”

夫君该做的你不做,夫君该有的你没有,你如今还有脸了!

“驸马不疼的女人,那就别怪有旁人来疼。”蔡青禾一步一步往前,略略垫起脚,压低了声音隐晦道,“殿下后腰下三寸处有块胎记,壮若云霞,不知驸马可曾见过否?”

“你!”傅汝止冲前,复揪住了他的衣领。

“未曾见过啊,那不如臣来告诉驸马,那块胎记……是青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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