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北国春色已度尽 数遍满屋少一人(1 / 2)
大雁打食四海飘,
为了儿女筑窝巢。
日日打食千百次,
唯恐儿女食不饱。
这天上午二毛刚刚大门,婶子家同族的大爷背着手走过来。看见二毛就说:“二毛,明天随我上坟去,今年村里年轻人都出去了,劳力少,提前添坟,你准备好工具,明天我来叫你。”
“中,中,大爷,您屋里坐。”
“不坐了,忙过这两天,专门来。”
“中,中,那您忙,大爷。”二毛毕恭毕敬的望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
“啊哟,快清明了,宦臣回来烧纸的,说不准婶子也回来了。”二毛口中嘟嘟囔囔着往回走,进院就去找铁铲。
二毛把拉了老半天才找到铁铲,长时间不用的铁铲锈迹斑斑的。二毛拿着出了门,走到院外屋山角边的石臼前磨了起来。
二毛磨着铁铲心里默默祈祷着婶子回来吧,心里说:“二毛想你了啊!”想着眼眶里浸出泪水来。
婶子走后的这段时间他经历多多,他经历了一次次做人世间男人最幸福的雄举,但是过后他没有感受到幸福,只感觉到**上起浮的**。在女人面前的渺小与无力让他倍感人世的苍白,他感到自已活在世上只是个小丑,长着男人全副武装的小丑,孤单寂寞的小丑。他只能给她们雄举的快乐,不能给她们生活的幸福,而带给她们的只有痛苦的撕心裂肺的创伤。
他心里明白给她们的是压碎她们心灵的痛苦,她们默默地承受住了,没有一个怨恨过他,他看到了她们面对压力与屈辱时的坚强。所以他哭泣自已的无能,痛恨自己的渺小。
他想婶子,婶子在家他可以收敛自己那自由的淫荡的心。
清明节前的几天二毛随大爷去添坟,他埋下头默默地铲起一铲一铲的土。心情沉重地添加到一个一个的坟头上,直到把身子沁出通身的汗,他拼命的干着活,来缓解压在心里对自己的恨。
大爷每天回村里都要给村里留下的老的少的族人说二毛的好,谁家的坟头今天二毛添好了,明天该添谁谁家的了,记着给二毛拿盒烟。
一到晚上得了二毛一丁点力气恩惠的人,都会拿盒烟来感谢二毛,二毛红着脸坚决不收,然后笑着脸把来人送走。
喝了晚汤。陈红带着三妮、陈雪来他家侃大山,进了二毛家的门就听陈红说道:“听说村里要通大电了,快了秋上,慢了年前一准通上电。”
“真的,不骗你,我是听村长说的。”
“好啊,好啊,有电了就有电视看了。”三妮欢喜的说道。然后看着二毛又说道:“二毛,通电了你买个电视吧。”
“拿啥买。”二毛仍旧坐婶子的位置上枕着手看着三妮说。
“让宦臣买。”
“凭啥子?凭啥他就给我买。”
“凭你给他看家又给他种地。”
“看家我住了。种地俺吃了。”
“那你婶子买。”
“婶子影儿都没有,上哪让婶子买。”
“她不回来?”
“不知道,我还把不得她回来哩。”
“清明节了,宦臣不回来上坟烧纸?”陈红看着二毛问道。
“谁知道呢?应该回来。他不回来给他爹烧纸,婶子止定不依他。”
“那快了,看看清明他回来不?”
“二毛,今晚上你说段书吧。以后通电了,都看电视哩,谁还听你说书。”陈雪这时插嘴道。陈雪是个稳重的女人。一般不太喜欢说话,陈雪长的有像她姑妈的地方,但是要比陈红端庄,矜持中透着秀气。一看就是男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女人。一丝威仪从眼角透出,让男人望而却步。
“我也正想唱唱哩。”说罢了就去拿家伙。
小鼓很快架好了,二毛试试鼓,“咚,咚咚。”鼓声袅绕着传出瓦屋,划破夜空。
“咚,咚咚…”过板鼓敲过,就听二毛又拉着哑喉咙破腔唱道:“说书不说书,上场先作诗!说的是:墙头上画马不能骑,老母猪拉磨不胜驴;大姑娘爱看俊小伙,小媳妇爱看她女婿;丈母娘越看越高兴,老丈人越看心越急:要不是碍着女儿面,哪龟孙认你是亲戚!”他唱吧,望着陈红笑。待到陈红明白过来,上前夺过鼓槌就往二毛身上打,这情景仿佛又回到从前快乐的时光里,一阵叽叽喳喳的笑骂声过后。二毛眼眶里浸出了泪花,他又想起杏花了。
“好了,好了,不闹了,我唱一段书给你们听。”
“咚,咚咚…”一阵鼓声过后就听二毛唱道:“说书不说书,上场先作诗!说的是:大雁打食四海飘,为了儿女筑窝巢。终朝打食千百遭,唯恐儿女食不饱。小燕将养有数日,臂膀扎下翎翅毛。忘了父母养育劳,展翅摇翎飞跑了。”
“咚,咚咚。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北国春色已度尽,数遍满屋少一人。”二毛唱着眼眶里泪花着,就听他接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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