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满川风雨独凭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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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的却不是她。

青史之上,她的名字依旧是带给人恶毒和恐惧的鸩姬。她只是让天下人明白,当一个女子最美的梦被打破,心中的炼狱是多么的触目惊心。

后世北渝史书上被称为史圣的男子在记载鸩姬传时,对于这位为了一己之私,挑起三国乱战,让天下生灵涂炭的女子留下一段流传千古的感慨。

鸩羽之毒,世人皆知。

鸩姬之厉,天下皆寒。

但在当时,楚倾的这句话,不过是投入湖中的小石头,只是溅起了一层小水花,便无人在意。

谁也不知道将来会走上什么样的道路,包括楚倾自己。

“审案便好好审案,何必扯这些不相干的东西。”一直旁观局势的赵锐开口道,他对于理学争论并不在意,只是能感觉孟喜落入下风。

楚倾也不指望他们能够良心发现,理解女人家的这些想法,转身直接道:“那言归正传,定西侯可知罪。”

赵锐自然不会傻的承认,不屑道:“欲加之罪,污蔑之词,本侯为何要认罪。”

公主殿下嘴角轻扬,语气耐人寻味,“你是否有罪,那就要问我们的主审官孟大人了。”

楚倾这句话,在赵锐心中敲响警钟,抬头看向孟喜,恰好孟喜也在看他。两人的目光在公堂之上交汇,一闪而逝。赵锐是封君武将,孟喜的楚国文臣,虽在同在太子赫连觞的麾下,本就没什么私交的两人,在这一刻也谈不上信任。

猜忌的种子已经种下,只需要等它生根发芽,就能穿透人心。

公主殿下继续道:“孟大人,被告拒不认罪,你不该询问几句。”

原告一口咬定,被告拒不认罪,这种看似两难的局面,担任章华令多年的孟喜已经司空见惯。无论是对付原告还是被告,他都许多办法问供。

但现在他却迟迟没有开口,封君赵锐他不能问,茯苓有楚倾为她遮风挡雨,他不敢问。丞相白麟让他审这桩案子,本来就是将他推入一个火坑,而太子赫连觞又要他火中取栗。

楚国是一盘大棋,赵锐和孟喜都是棋盘上的棋子,棋子能左右棋局,却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能做到的就是尽量争取最大的利益,最终保全自己。

孟喜爱名,赵锐重利,但这桩案子,如何能做到名利双收。本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局面,如今又有公主殿下推波助澜。

囚徒困境,困的一直是人心。

沉默许久,孟喜终究没有继续在公主殿据不足,暂且搁置,等本官查证之后再行开堂审理。”

废了这么大力气,却得来一个这样模棱两可的结果,名音雪面露不甘。公主殿下对她轻轻摇头,示意不可,低声道:“我们走吧。”

公主殿下很清楚,楚国的律法制裁不了赵锐,他会死,但不是死在此处。

见楚倾要带茯苓离开,孟喜急切道:“凉凰公主,茯苓乃为原告,按例应该由抚司衙门看管。”

抚司衙门是太子赫连觞的后花园,楚倾自然知道他们的算盘,“那被告赵锐,你们抚司衙门是否也应该关押拘留。”

孟喜为难道:“楚国封君,自是例外。”

楚倾嘲弄道:“被告不关,却关原告,孟大人真是审的一手好案,不怕愧对了那块明镜高悬的匾额。”

孟喜没有看那块公堂正上方的匾额,“明镜高悬,为的是辨别是非善恶,本官一心为公,有何愧。”

楚倾倒是饶有兴趣看着那块匾额,“可明镜高悬在这公堂之上,不止是审查犯人,也鉴官员忠奸,留与不留,孟大人可要想清楚了。”

公主殿下提点,孟喜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难看。

一边赵锐急不可耐道:“抚司衙门既已受理审案,当然也该将犯人拘押,怎能把人带走。”

看赵锐的模样,孟喜不难猜出要是将茯苓留在抚司衙门,他会做出什么。茯苓要是身死,这案子自然也就查不下去。那时,赵锐可以脱身回到自己的封地逍遥,但接下来的烂摊子却留在自己身上。

是非利害孟喜一瞬想通,“侯爷慎言,茯苓乃为原告,司抚衙门只有看管保护之权,并非关押。此案既然特例,那就是特事特办,公主殿下代劳看管也无不妥。”

楚倾对于这个预料之中的回答毫不意外,带着名音雪和茯苓往外走去。

为什么官场无情,因为争权夺利的人,是不会为别人牺牲什么。

锐心中很是不甘,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孟喜撕破脸面的时候,后续仍然需要这个章华令从中调和,只能愤然离去。

楚倾和赵锐一起走出司抚大衙,门外人群立即远远畏惧躲开。茯苓对赵锐畏惧超过任何人,不敢靠近,也远远跟在身后,名音雪在她身边安慰和照顾着她。

茯苓心中那份恐怖的阴影只能随着时间的消逝埋藏在内心深处,而永远无法忘记。

楚倾和赵锐两人走到门外空旷处,本就有过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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