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席地了禅生(2 / 3)
不舍得用的手帕包着钗柄拿在手中,观赏钗头之上的那只张翅凤凰。
生为女子,她又何尝不喜倚罗之香,绫罗首饰。只是出生贫家蓬门,能吃饱喝足已是万幸,怎么还敢像父母要求其他。
相比其他邻家的几位姐妹的凄苦悲惨,她的父母待她已经是极为恩宠。
刘老汉处事谨慎,知晓财不露白的道理,但是四周无人,也就由着自家闺女去了。心里更是对那位西凉公主感激了几分,有这枚玉钗在,以前不敢高攀的人家,现在也都有了想法。
女人始终要嫁人,依靠男人过日子。
往后自家女儿无论嫁到哪里,只要拿这枚玉钗一说,谁还敢轻视她是买酒的女儿,婆家自然不敢小看和欺凌她。
那位公主殿下看似随意的一送,这里头学问可大了去了。
就在刘老汉大发感慨的时候,猛然看到空中一响,随后就看到一朵红色烟花炸开。
纳闷之中,却看见官道之上尘土飞扬,大地毫无征兆的轰鸣起来,就连酒桌都微微摇晃。刘老吃惊的看着碗里酒水**开的波纹,小心翼翼的捧了起来,朝那漫天黄沙看去。
只见官道之上冲出一群铁骑,一列排开,宛如一道潮水铺天盖地而来,肃杀之气令人胆战心惊。尘土飞扬中,每人座下都是高头大马,负弩跨刀,身上盔甲样式更是奇异无比。
刘老汉开酒肆多年,也听南来北往的人们说起一些逸闻,再兼之公主殿下的身份,立即猜出这铁骑来历,不由的瞪大眼睛。
西凉偏居一偶,但天下间,谁能与大凉铁骑一较高下,何况是西凉铁骑中最精锐的王下御军,大凉龙雀骑。
曾经南诏国以为自己十万藤甲武士能一抗其锋,但结果呢?
西凉王饮马南诏,十万藤甲被踏了一个干干净净,哀嚎遍地,版图也纳入西凉,当时为首冲锋不就是这大凉龙雀骑。
队伍中,秦观不知公主殿下发生何事,眼神急切,顾不得其他,一路快马加鞭,带领五百铁骑浩浩****的沿楚雄山道而上。
刘老汉看着这只军队绝尘而去,气势如虹的背影,手中酒碗掉在地上,跌了个粉碎。
了禅寺广场之上,不知道那朵烟花是何意义的众人,在疑惑之中静静等待。
广场之上,笼罩在一片雷雨将至的寂静和不安中。
大概是半炷香的时间,祭拜礼佛的细小檀香还未燃尽。
山下响起一片蹄声。
先如细雨,淅淅沥沥,微不可闻,而后声音渐隆,如磅礴大雨,奔腾而来。最后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大凉龙雀五百铁骑,化为滚滚惊雷,踏山而至。
生为南楚皇子的赫连铮脸色苍白的看了一眼这条他父亲曾经亲自徒步登顶的山道,楚倾引铁骑上山,不仅是将了禅寺这些年不许策马登山的规矩践踏的一干二净,更是在无形中挑战的南楚皇室的威严。
赫连铮心惊更不解,就要成为南楚儿媳的公主殿下为何这样惹怒南楚皇室,得罪自己的未来的夫家,这对她百害而无利。
若是只是为了帮名音雪,心思诡谲公主殿下何尝这样古道热肠过,就算她要帮,凭她的聪慧也有千百法,为何要行这般粗劣不堪,以势压人的手段。
今日的公主殿下,太过反常了。
山道之上,五百铁骑瞬间停步静止,动作如出一辙,这份娴熟,已经远远超出一般的百战死士。
领头的秦观也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中已经创下大祸,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的公主殿下,心中大石落下。
红衣飞扬的公主殿下,在五百密密麻麻的铁骑衬托之下,更显泠然杀气,再摇手中小扇。
背后五百铁骑早已经阅读过公主殿下所制定的暗号,想也不想,立即拔弩而出。
五百架手持短弩密密麻麻,指向和公主殿下前方,冰冷锐利的弩箭对向场中所有人。
围观信徒更是身心皆寒,但在弩箭逼命之下,又有何人敢擅动,心中震惊恐惧。
这位西凉公主莫非真要拆了了禅寺,大开杀戒不成?
在众人惊骇恐惧的目光中,公主殿下仍然是语笑嫣然,一派从容,缓缓道:“你让是不让。”
无因却是浑然不惧,反而独自出步,缓缓上前,语态铿锵道:“出家人四大皆空,有何可惧,只是公主殿下出身西凉,即将下嫁成为南楚皇子妃。却在了禅寺中持弩相逼,更想滥杀无辜,此事后果你又要如何承担。”
赫连铮心中一叹,无奈苦笑,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终于是发生了,但公主殿下今日行事明显是刻意将事情闹大,事已至此,想要再隐瞒也不可能了。
西凉公主持弩欲杀楚人,这番作为,她已经得罪了南楚的臣民和朝野上下,赫连铮已经不难想象这件事传回帝都,公主殿下往后在南楚会遭受怎么样的白眼。
毕竟对于楚国,她终究是一个女子,一个外人。
利弩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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