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南楚女儿何多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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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剩余四道仍然无人能答。

甘露拒婚之后,南楚和北渝两国的关系直转而下,楚国虽然不惧北渝,但也不想北渝有机会联合西凉成为大患。防微杜渐之下,楚帝便接受了白麟的提议,才派赫连铮下西凉求亲,拉拢西凉。

为了给北渝一个交代,二公主不带一奴一婢,自愿住进冷宫之中,成为楚国多年来,唯一一位被打入冷宫的公主。

至于剩下的一位年龄最小的三公主,楚人提起来的时候,脸上必定都是幸灾乐祸,话题都离不开,谁谁又被三公主欺负了,谁谁又倒霉了之类了。

若是长公主和二公主是娶不到,那第三位公主就是不敢娶了。

三公主赫连汐三岁出宫成为公孙氏封君,自幼聪慧,懂事后更是把握封地大权,自主改革。让治下封地却是蒸蒸日上,成为封君数一数二的人物,可谓楚国几百年来,最有权势的公主。

只是越娇美的花,便是越加带刺,而三公主这朵花,楚人却是碰到都不敢碰。赫连汐生性好武,十岁就敢持刀杀人,十二岁得到那把天下名刃盛雪银刀后,更是刀不离身,让无数文人见了心惊胆战。

你见过那位良家妇女随身带刀,而且还是天下名器。

帝都章华台,有南葭北霜的说法,长公主有蒹葭宫,二公主也有一处秋鸿宫,两座行宫,一南一北。

赫连霜打入冷宫之后,秋鸿宫便空了下来,除了下人们经常过来打扫之外,常年皆是空无一人。

只是如今这座行宫却是宫门大开,窗明几净。

秋鸿宫建在行山之上,原本是一处废弃园林改造而成,相比蒹葭宫的典雅秀气,秋鸿宫更加古朴大气。正卧室里,按照二公主的吩咐,在西面和东面各开了两处大门。西面是入口门,而东面门打开,眼前是一片山原,山原平地上种有不少花卉。尽头处是一株青翠欲滴的梅花树,似是感觉到冬雪将来,枝繁叶茂,只等开花。

许久不开的主卧东门被打开,一名刚刚沐浴而出的女子身穿便服,三千青丝湿润未干,坐在门前朝山下看去,整座恢弘雄伟的帝都章华台便赫然在脚下,一览无余。

在她的膝盖上,放置着一把银色长刀,刀身微曲,唯美如雪,冰冷若霜。

人比花娇,利刃生寒。

一名侍女轻轻走到她的身后,用一块麻布替她擦拭长发。

从小娇身冠养,长大后在封地自成一国之王的三公主赫连汐,没有回头,用惯了丝绸绢帛的她能从发丝的触感上推断从这布料的好坏。不由笑道:“好粗糙的布。”

侍女小声回答:“二公主生活历来简朴,凡是亲力亲为,这布已经这秋鸿宫里最好的了,估计是二公主用来洗脸的。”

赫连汐叹道:“二姐就喜欢和自己过不去。”

侍女不敢接话与主子调侃那位二公主。

山原上清风吹拂,王都章华台虽然还未入夜,但已华灯初上,灯火璀璨。

伴着山风,赫连汐的思绪也飘**起来,望着脚下的章华台,道:“南楚女儿何多愁,章华歌舞几时休。你说二姐在这里望着这王都写下这句小诗的时候在想什么。”

出身贫家而被卖做奴婢的侍女自然而然的回答道:“在想南楚受礼教迫害的寒门女子。”

“是啊,二姐总是都在想这些。”赫连汐轻轻起身,提起自己的长刀,走出卧室,站在山原之上,“一人走遍南楚十万里河山,千言幽愤诗和治世十疏却仍旧换不来南楚数十万女子的一个太平。”

她的双眸渐渐发冷,“要推行二姐的新法,就应该像我治下的封地一般,手持利刃,为女子斩出一个公平世道。”

侍女劝道:“殿下,二公主说过,封地之法不能用于一国之策,何况南楚朝野皆是男子,又怎么能像殿下一样将改革推行到彻底。”

“是啊……”赫连汐轻轻一叹,随后无名火气,手中长刀刹那出鞘,一抹银色长弧如惊雷破空划出,最后归入刀鞘之内。

出刀收刀,快若流星。离她数步之外的梅花树,缓缓倒落,切口平滑入镜。

“真是恼人啊,男尊女卑了那么多年,不仅在男子心中根深蒂固,就连许多女子如此认为。我辈女子若是不努力,这等情况恐怕千年以后都不会改变。想要让天下乃至后世对女子刮目相看,靠不得男人,还得靠我们女子自己。”

侍女看着那棵梅花树,愣神了很久,才敢小声道:“殿下,那梅花树是二公主最喜欢的。”

赫连汐一脸懵然,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再看那棵依旧被砍的梅花树,脸色悲苦,她天不怕地不怕,不怕白麟,不怕楚帝,唯独怕自己那位只讲道理的二姐。想到事情败露,自己二姐的反应,心有余悸,不由大骂道:“男人果然都是祸害。”

骂完之后,赫连汐又寻思了一边,朝自己的自己侍女吩咐道:“三哥成婚在即,算算日子也快到,你派人把这棵树拿去宫中木匠雕刻制造成礼品,无论做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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