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水流花谢两无情(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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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国都以物宝天华闻名,各国商旅络绎不绝,繁华盖世。

稷下学宫一事,公主殿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匾额摘下题字,可谓惊天动地,她的所作所为,一夜之间以最开的速度传开,越演越烈,稷下学宫甚至不敢把那块御赐牌匾从新挂上。

酒楼茶坊,自古便是文人聚集常地,如今更是人满为患,众人所论皆是稷下学宫一事,但是版本各自不同,可谓光怪离奇,无所不有。

一处精致小桌上,三人围坐,白衣世子面色发苦,叹息道:“昨夜三公主这一闹,如今稷下学宫名誉扫地,三位大家,齐大家呕血晕厥,如今在医馆还未醒来。王大家嚎哭一夜,卧病不起,百年声誉,一夜崩塌,令人唏嘘。”

他旁边一人未有这种感同身受的忧心,平静道:“听闻白浦元白大家昨夜不是召集稷下学子,联名上疏,想来今天这奏章应该到皇上手中了。”

剩下最后一人点头赞同,“听闻这份奏章是白大家亲自所书,痛斥三公主恶行,引经据典之处,更是妙笔生花,令人拍案叫绝,可惜无缘一见。”

酒楼内桌案不远,隔壁桌案上为首一人风雅的笑道:“那文章小生恰好见过,其中文章虽然精妙,更妙的是给三公主取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名字。”

文人邻桌相谈结交,历来就是雅事,那人立即抱拳道:“还请这位公子详说一二,为我等解惑。”

邻桌公子轻饮酒水,轻声道:“鸩姬。”

最初开口的白衣世子,倒吸一口冷气,惊道:“鸩鸟以毒蛇为食,剧毒无比,古今大多王侯将相都死于鸩酒赐死。人常说女子心如蛇蝎,这是骂三公主心肠比蛇蝎更歹毒。”

另一人补充道:“姬乃是古周礼中对皇室公主的尊称,看来白大家等人还是顾忌皇室颜面。”

最后那人小声道:“鸩姬一词,将女子这样辱骂,似乎,过分了些。”

邻桌世子能知这等消息,本就与稷下学宫关系匪浅,立即怒声回应:“生为女子,不守三从四德,而且观她在学宫所为,如此骂她又有何不妥。”

小声出言之人本来就胆小,立即噤声不语。

倒是酒楼之内有其他文人起身说道:“稷下学宫成名百年,却未给百姓做何业绩,我看公主殿下也没说错,皆是沽名钓誉之人。”

邻桌世子立即回骂,两人就这样隔桌争论。

酒楼中众人习以为常,也不怕他们打起来,君子动口是雅事,动手就是有辱斯文了。三公主挫败稷下学宫,西凉帝都酒楼茶馆内早就没一处清净了。

鸩姬之名,自此开始。

相比帝都的喧哗热闹,西凉朝堂之上却是截然相反的安静,甚至可以说是死寂。稷下学子原以为会引动庙堂动**的联名上疏,也只是换来西凉王淡淡的一句知道了,便没有下文。

往日里高谈阔论的言官和喜欢为民请命的清流大臣都不约而同的压下自己手中的奏章,缄口不言。站在一边的白蒲元更是脸色苍白,暗恨自己找错时机。

所有这不同寻常的一切都来自两个消息,第一个消息是西凉王所说,国师裴衍昨夜奉诏入宫,途中被卷入宫殿火灾,尸骨无存。国师裴衍虽然常年枯坐钦天监,不问朝政,但毕竟是开朝功臣,百官领袖。如今死的这样突然诡谲,应该是震惊朝野的大事。

只是朝野上下都对此事保持了沉默,只因为另一个消息,这是一个从宫内传出的小道消息,废后宋之薇,在冷宫自焚身亡。

当把这两个巧合的消息结合在一起,敏锐的他们自然闻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只是这个心知肚明的猜测,谁也不敢说出口,这种事情对于一个普通男人都是奇耻大辱,何况一国帝王。

早朝有条不紊,在死寂中缓缓结束,走出金銮殿的百官无不心惊胆战,谁也不知道这位西凉帝王何时爆发。

只是可以肯定的是,西凉宋氏一族和依附裴衍的势力,到此结束了,西凉朝野又要经历一次换血。

早朝以后,西凉王如往常一般回到书房批改奏章,首领太监王忠安静在一旁服侍,除此之外,在无他人。

西凉王批改奏章到一般,突然双目赤红,手中价值连城的玉杠狼毫被他捏碎,将整个御书桌案翻起,桌案落地发出刺耳沉重的碰撞声,回**在寂静的御书房。

发泄过后,他如一只饿狼,寒声道:“北镇府衙的人派出去了吗?”

王忠恭敬道:“昨夜已经派出去,开始着手收集宋氏一族叛国的证据了。”

叛国之罪,轻则满门抄斩,重则诛灭九族。

西凉王眼中怒火却不见一丝消退,反而越演越烈,继续问道:“尸体找到了吗?”

王忠点头道:“今日清晨挖出两具烧焦的尸体,已让仵作验明正身了。”

西凉王脸上带着病态的疯癫,无情道:“这对狗男女以为一死了之就没事,你去将他们尸体搓骨碾灰,裴衍骨灰丢入江海喂鱼,宋之薇骨灰放入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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