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王侯将相儿女情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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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哪怕权倾天下,亦跨越不了生与死距离,当初没有珍惜眼前人,失去便永远失去了。

接下来几天,阿瑾感觉到自己又被楚倾那句接下来的日子不悠哉给骗了,虽然第二日宫内就有御令,解了楚倾的禁足。但是楚倾还是老样子,大门不迈,依旧一副老神高高在上,混吃等死的模样。

直到第三日,她才终于有了变化。

这一日下午,天空格外阴沉,大雨来之前的闷热让人心烦意乱。

平常这个时候,楚倾都在午睡,只是今日这天气实在让人睡不下,只能坐在窗边,拼命的摇扇,为自己带来一丝清凉。

百般无聊之下,她终于决定找些事情做。

躺靠在软木香椅上的楚倾有气无力的开口说道:“阿瑾,取笔墨来。”

“是的,公主。”不远处的阿瑾应了一声,拧了一条干净清凉的毛巾给楚倾,才去案桌之上拿笔墨。

楚倾将整条毛巾盖在脸上,消去些许炎热。阿瑾摆好的笔墨,对于楚倾突然这么勤快有些不习惯,好奇道:“怎么今日公主有雅兴舞文弄墨?”

楚倾拿下脸上的毛巾,仿佛被晒焉的牡丹,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写一个药方,你帮我去太医院找王述抓药。”

阿瑾关心道:“公主你病了?”

楚倾叹气道:“是啊,这病已经拖了许久了。”

阿瑾苦口婆心的劝道:“公主这几日都呆在屋内,连院中都少去走动,娘娘以前常说,饭后走一走,活的九十九,公主应该多活动一下才是。”

楚倾是医道大家,阿瑾自然不担心她的病情,只是对于她这没药治的懒病实在没辙,只好平日里多劝说。

楚倾性子本来就懒,现在被热更是不想说话,拿下盖在脸上的那条毛巾,提起一只紫毫宣笔。西凉王以武立国,喜欢用刚劲狼毫,臣子们多加效仿。而宫廷女子,多用的是柔软兔毫,楚倾的紫毫宣笔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她直起身子,提笔挥墨,一气呵成,在纸上写下三个字,“八缠草”,然后交给阿瑾,重新躺靠在椅子上。

“你拿这张药方去找张述,如果他不给你药,把你赶出去,你也不用心急,呆在太医院外。如果他离开太医院,你就跟过去,看看他去什么去了,如果没有,就当是赏风景了。”说完,楚倾高深莫测的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阿瑾看着那张只有一个药名的药方和楚倾奇怪的要求,只觉得云里雾里,疑惑道:“公主你不是说你病了,为什么还不但不要药,而是要追查王述的行踪,你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楚倾笑呵呵道:“疑心病。”

阿瑾依旧一脸疑惑。

楚倾看了看天空,催促道:“快去吧,这天快下雨了,你记得带上雨伞。”

阿瑾听话的收起药方,拿了一把油纸伞,“公主那我去了,你要是饿了,桌上有点心。”

楚倾笑道:“知道了,你快去吧。”

阿瑾点了点头,思考了一番,确定没什么遗忘的事情,就匆匆出了沐雪宫。

阿瑾走后,楚倾看似随意却极为有目的性的抽出一本叠在桌案之上的书,封面写着《蜀地杂草录》。这本书并不是实际上的医书,属于杂书一类,就算是大夫也少有人知晓。楚倾翻了翻书页,然后停留在其中的一页之上,只见上面记载着一种罕见的草药。

“蜀地关中,有草名八缠,又名血枯草,乃恶疾之草,有剧毒。服用者短时间血气枯竭,脏腑衰败,其死象宛如暴病,不可不查。”

——《蜀地杂草录·恶草篇》

窗外有风吹进,扬起楚倾一头长发,露出那双深邃的眼眸,她回头看着画像中的温柔女子,喃喃自语。

“无论是谁害了你,只要我活着,就连天子,我也让他下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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