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做卫生和炖大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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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皎洁,冷风一吹,脚下的路都冻的梆梆硬。

杨大海踢踏踢踏的走回家,按照记忆,熟门熟路的在墙边捞到灯绳。

“啪嗒”

昏黄的灯光照亮猪窝一般的家。

“啧啧,太脏了!”

杨大海摇摇头,吸吸鼻子,这屋里的温度也就比外边高个两三度。

拿铁丝钩子把炉子盖勾开,果然,火早就灭了。

“这都是过的什么日子啊”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去外边背来一筐劈好的松明子和抓点干燥的棒子瓤子。

先把劈柴竖着放到炉膛子里,再放上引火的棒子瓤子。

“嚓”

划亮两根火柴,扔进去。

不一会儿,棒子瓤子被点燃,橘黄色的小火苗不断跳跃。

松明子里面的油脂多,一碰见火,立马“噌”

的一下子就着了!

杨大海找到一个瘪了吧唧,糊满黑灰的烧水壶,嫌弃的用凉水把里外都擦拭干净,这才装满水,坐到炉子上。

没办法,今晚要睡觉,就得先收拾一下原主家这个狗窝,不然他是真躺不下去。

等水开的功夫,杨大海两手抄在袖筒里,里里外外仔细观察了一遍。

这是座一明两暗的三间土坯房,不光墙是土坯垒的,屋里的地面也是土的。

东屋有炕有个立柜,看样子是住人的地儿,中间的屋子既是堂屋也是灶房,西屋堆着一些烂七八糟的杂物。

“这他娘的哪是人住的屋子啊!

猪窝都比这儿干净!”

叹口气,杨大海找到个破盆和抹布,把烧开的水兑上凉水,投干净抹布,认命的开始擦炕。

要说这家伙混的也挺惨的,大冬天的炕上就铺了个破炕席,连个炕被都没有。

炕上胡乱堆着一团油渍麻花的疑似被窝的东西

先把炕擦干净,再把被面、褥单子和枕巾枕套拆下来,搓上胰子,放到大盆里泡着。

随着炉火变旺,屋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杨大海额头上居然热出了汗来。

“嘶这炕烫屁股!”

杨大海本来坐在炕头上换被罩呢,坐着坐着就觉得屁股着了火一般。

自己先往炕稍挪动一下,想了想,又把换好的被窝从炕头挪到炕稍,他怕一会儿炕头温度太高,把唯一的一床被窝撩着了

杨大海个子高,站在炕上就把墙上,屋顶上挂着的塌灰扫干净了,再扫干净地,整个屋子看上去整洁明亮了不少。

满意的扫视一圈,杨大海打了个哈欠。

该睡觉了。

洗澡是没有那个条件滴,杨大海大盆兑热水,屋门关紧,脱光衣服,用毛巾上上下下的擦了个干净。

立柜上镶着块儿四周长锈的长玻璃镜,杨大海从镜中观察着这具年轻结实的身体,捏捏胳膊上的肌肉,再拍拍紧实的小肚子,目光顺着往下移

总之,还不错。

杨大海心中十分满意。

刚穿好衣服,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笃笃笃海子哥,在家不?快开门呐”

杨大海侧耳听一下,好像是韩永勤的声音。

“你咋来了?”

门一开,韩永勤手里拎着个什么东西,嗖一下子就钻了进来。

“我来找你炖大鹅啊哟,屋里咋这么干净啊?”

韩永勤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窗明几净的屋子。

这角角落落的,怎么看着这么立整呢?

杨大海皱眉,“不是让你把大鹅还回去吗?”

韩永勤满脸不高兴。

他今天上午真的是想把大鹅还回去的。

只是他背着玻璃丝袋子刚走到张家大门口,迎头就碰见满脸晦气的坐地炮。

当然,坐地炮是韩永勤偷偷给人家起的诨名,人家大号叫刘爱花,是张仁宝和张春儿的老娘。

今年四十多岁,风韵犹存。

“你个小瘪犊子,天天偷鸡摸狗不学好,今儿又拿着个大袋子来俺家干哈来了?!

是不是想偷俺家的鸡鸭鹅?昨天俺家就丢了只大鹅,是不是你偷的?!”

那只大鹅确实是韩永勤偷的。

现在正在他后背的玻璃丝袋子里。

可是坐地炮刘爱花这么一骂街,韩永勤不乐意了。

“谁偷你家鸡鸭鹅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怼了刘爱花一句,韩永勤扭头就走了。

这大鹅是还不回去了。

就算是还给人家,不仅落不到一句好,还得惹一身腥!

“海子哥,咱俩炖了吧!

这老娘们儿天天不正经,没少从我爹口袋里掏钱,咱吃她个大鹅应当应分!”

嘿!

这是有故事啊!

杨大海看一眼韩永勤,“行!

反正我昨天落她家不少钱,咱就当买大鹅的钱了!”

哥俩儿说干就干。

正好炉子上的水开了,往大鹅身上浇上热水,白羽毛一褪,当当当几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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