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是我亲自做的(3 / 4)
纹路上时,插入地宫密室锁孔。你会看到一样东西??一本写满真相的《玉牒补遗》,还有裴照留下的最后一道手令。”
柳念归颤声问:“如果……我打开了呢?”
“那就意味着,你选择了承担责任,而非复仇。”她说,“你可以选择毁掉一切,也可以选择重建一切。但记住,真正的王者,不在血统,而在担当。”
他握紧钥匙,指节发白,最终重重叩首:“学生……愿承此任。”
午后,紫宸殿内,苏砚端坐龙椅,听取各地巡按御史汇报。柳念归列席末位,神色沉静。当提及陇西水利成效显著、百姓自发修渠灌溉时,苏砚含笑点头:“此乃国家之幸,朕心甚慰。”
就在此时,一名内侍慌张闯入:“启禀陛下!东宫突发火情,太子受惊晕厥!”
满殿哗然。
苏砚霍然起身:“太医何在?太子如何?”
“已救出,暂无大碍,但……但太子醒来后言语混乱,自称‘非帝王之后,乃凡人之子’,并哭喊要见‘娘亲在柳家村’!”
群臣面面相觑,有人窃语:“莫非……太子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苏砚脸色铁青,正欲下令彻查,忽听殿外一声朗喝:“臣有要事启奏!”
众人回头,只见柳念归手持文书步入大殿,身后跟着两名钦案司密探,押着一名披头散发的僧人。
“此人为净心寺主持弟子,昨夜被捕。经审讯供出,十三年前,其师曾接受贵妃贿赂,参与调换两名男婴??一名是当今太子,原为农户之子;另一名,则是真正的皇孙,现流落民间。”
举座皆惊。
苏砚怒极反笑:“荒谬!凭一介疯僧之言,岂可动摇国本?”
“不止如此。”柳念归展开卷轴,“这是从净心寺地下挖出的《伪嗣录》,详细记载了当年交易过程,包括银两数目、接应路线、甚至……贵妃产后用药清单。”他抬眸直视苏砚,“陛下,若您不信,可命太医查验太子耳后是否有朱砂痣??那是农户家族世代相传的标记。”
苏砚浑身一震。
片刻后,太医回报:“确有红痣一颗,形如米粒,位于右耳后侧。”
殿内死寂。
苏砚缓缓闭眼,良久,低声问:“那……真正的太子呢?”
柳念归沉默片刻,道:“或许,他已经死了。或许……他还活着,只是不愿回来。”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那个孩子,可能就是他自己。
当晚,太庙钟声三响,地宫开启。柳念归独自持钥而入,穿过幽深长廊,终于来到第三密室。石台上,摆放着一部泛黄的手稿,封面题字苍劲有力:
《九子命谱?终章:归真》
他翻开第一页,只见开篇写道:
“吾观天象,知未来有劫。非外患,非兵灾,而在人心崩坏、真假颠倒。故设三局:一局藏真,二局掩伪,三局启智。唯启智者不死,方可破局。”
落款日期,正是裴照去世前三日。
与此同时,漠北边关,周景安拄着断刀站在雪山之巅,面前是焚毁的密寺废墟。他撕开衣襟,露出胸口一道狰狞疤痕,形状宛如帝纹图腾。风雪扑面,他仰天大笑,笑声悲怆而决绝。
“我本无名,何必称王?我只求一人安宁,万家灯火。”
他将最后一枚铜钱抛入深渊,转身走入风雪,身影渐渺。
数月后,新任巡按御史柳念归巡视江南,在一座女子书院前驻足。孩子们齐声诵读《启智录》第一章,声音清亮:
“人生而平等,不分贵贱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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