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中国版 Jack 和 Rose(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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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科幻概念和场面具象化,让观眾看得懂並获得共鸣。

就像他在去年8月和妻子的布宜诺斯艾利斯旅行时看到的“博卡彩色”:

拉普拉塔河的阴鬱雾气是灰白、铁皮屋的冰冷触感是黑色、思乡病的忧伤忧鬱是蓝色。

放到《球状闪电》里,当林云决心自我量子化进行坍缩时,后期在环境色的冷调中撕裂出其他观感色,亦或是用色彩对冲具象化量子力学中的观测者效应,都是可行的选择。(474章)

还有那一次在乌斯怀亚极光中的所见所得,这些艺术家平时的积累和心得,都是创作的灵感源泉。

同时,也是这种硬核科幻最叫导演头痛、最好了也最容易成为经典的地方,因为他通过色彩、构图、敘事把一个抽象的、並不存在的镜头和科学逻辑,具象化给了观眾,並使他们沉浸、理解、感动。

今天的人“人工不作美”,但今天的“天公作美”,12月的布雷默顿常有的阴冷、铅灰色天空和海风,很自然地营造出了末世般的压抑和悲壮氛围。

路宽站在场地中央,模擬的“宏聚变”实验装置中心已经就位,他特意要求了大量低照度的冷色调灯光,模擬能量积聚的视觉效果。

又准备大量的乾冰机製造的低悬雾气,让光线在雾中形成光柱,增强神秘感和不確定性,为后期特效合成做铺垫。

当然,这场极具抽象的戏份,对於演员的要求是最高的——

观眾们看到的辉煌、绚烂、壮美的后期,在现在的拍摄的演员眼中,可能就是一颗绿色绒球,甚至是什么都没有。

今天的周讯就要面对这样的局面。

青年导演正在和她讲戏,讲的比他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详细些,因为確实难度太大。

他指著就位的设备,“待会预设的蓝色强光猛然爆发,笼罩你全身时,我需要你缓缓仰起头,不是恐惧,而是像感受雨滴或阳光一样自然地去迎接这种能量和物理规则。”

“努力让你的面部肌肉鬆弛下来,然后,你开始『粒子化』,你的目光可以逐渐失焦,身体微微后仰,仿佛要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托起、分解。”

“你的手可以轻轻抬起,仿佛想触摸什么,却又发现它们正在变得透明……但心里要想著物理规律。”

周讯嗓音仍旧粗哑,不过此时有著绝佳的放鬆心態,她感受了一下导演所说的场景,半晌才笑著摇头:

“我为这段戏在酒店对著镜子演了半个月了,怎么看自己都像在做法。”

路宽莞尔:“先试拍几条,不要担心,我做好了拍50条的准备。”

周讯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解压,不过她在表演中一向是大心臟,瞬间切换进入状態。

刘伊妃也来到监视器后默默站立,只是静静去看她的表演,也是在心中模擬自己会怎么演绎这一段难度极大的剧情。

“12月7號,小鹰號甲板戏,第一场,第一条……”

“开始!”

周讯缓缓走向装置中心,当预设的幽蓝色强光猛然爆发並笼罩她时,她依照指导仰起头,但她的表演赋予了动作更深的层次:

她的脖颈线条舒展,却带著一种献祭般的脆弱感;

她脸上浮现的微笑並非全然解脱,而是混合著一种科学家目睹终极真理得以验证的巨大满足与疯狂。

“咔!”

青年导演毫不犹豫地喊了第一个咔,似乎是要为自己连拍50条的“豪言壮语”打地基。

刘伊妃和场上的周讯一样极为不解,双方都认为这是一次完美的开场,至少符合他刚刚的详尽指导。

路宽拿起对讲,但沉吟了好几秒才发话,似乎是在想怎么形容自己的要求。

诚然,这样的硬核科幻无论是拍摄还是表演都太难定义和琢磨:

“周讯,我想我们还是要搞清楚科幻、宗教、和神话的区別。”

“你刚刚的外在形態给得很足,甚至超乎预期,单从『表演』层面看,近乎完美。”

“但问题就在你太想演好『粒子化』这个结果了。你现在呈现的,是一种充满戏剧张力的、近乎宗教献祭式的『升华』。这很美,但不符合林云此刻的科学內核。”

他起身无奈道:“换句话讲,你演的是宗教和神话,不是科幻。科幻永远是基於基础的物理规则。”

路宽走出监视器,来到周讯面前,用更具体的语言引导她理解这种微妙的差异:

“林云的量子化,不是羽化登仙,不是圣徒殉道。它是一种极端冷峻的、基於物理规则的现象。你的表演里,属於人的意志和情感太浓烈了。”

“林云是什么冰冷中带著一丝温度的女科学家,球状闪电的物理规则是她终身追求的宿命。既然如此,她的捨生取义怎么能不体现出物理规则的冰冷呢”

“这確实不大好形容。”路老板摇摇头,“我需要的是更多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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