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5)
块掉在地上的灵米糠,黑眼睛亮了亮,像是觉得好吃。
“这狗崽倒不挑嘴。”王五笑着说,往它碗里又撒了把糠——这糠是灵米脱的,带着点灵气,平时连鸡都抢着吃。
李狗蛋蹲在旁边看狗崽喝粥,突然想起什么:“师傅,给狗崽起个名吧?叫小黑咋样?它毛黑!”
林野看了眼小狗崽灰扑扑的毛,忍俊不禁:“叫小青吧,山里的草青,好养活。”——他故意往“青”上靠,却不说破青龙的身份。
“小青!”李狗蛋立马喊了声,小狗崽像是听懂了,抬头“呜”了声,尾巴晃得更欢。
灵雀蹲在灶台上,盯着小青舔粥的样子,突然扑棱着翅膀飞下来,用小爪子扒拉了块灵米糠,递到小青嘴边——小青凑过去舔了,还抬头蹭了蹭灵雀的翅膀,像在道谢。
“雀儿跟小青好上了!”李狗蛋拍着手笑,王五也跟着乐,灶房里的烟火气混着灵气香,暖得像开春。
傍晚时,窗台的土蛋突然“咔”地响了声——裂纹里钻出个小黄脑袋,绒毛沾着湿乎乎的蛋液,睁着双金溜溜的眼,啄了啄蛋壳,“叽叽”叫了两声,竟和灵雀的叫声有几分像,只是更脆亮些。
“孵出来了!是小鸡仔!”李狗蛋蹦过去,伸手想碰,小黄鸡却不怕,反而跳出土蛋,凑到他手边啄了啄,舌尖带着点温气,像片暖烘烘的小羽毛。
灵雀飞过来,用翅膀蹭了蹭小黄鸡的背,黑眼珠盯着它头顶的绒毛——那里沾着点淡红,像染了灶火的颜色。
“看着像只普通的草鸡。”陈三刚劈完柴进来,凑过来看,小黄鸡的绒毛是土黄色的,只有尾尖沾着点红,“怕不是谁家的鸡跑山里下的蛋,被我们捡回来了。”
林野把小黄鸡捧起来——掌心刚碰到绒毛,就觉出不对:暖得过分,像揣了粒刚烧红的炭火,却不烫人。小黄鸡在他手里转了圈,啄了啄他的指尖,突然“呼”地吐出一小团火苗,比火柴头还小,落在灶台上的干草上,竟把干草燎出个小黑点,还带着股淡淡的焦香。
“哟!这小鸡还会喷火?”王五吓了跳,赶紧把干草扒开,生怕烧起来。
李狗蛋笑得直拍腿:“肯定是灶火烤的!小鸡崽身上带火星!”
林野趁机把小黄鸡放在灶边,往它面前撒了把灵米糠:“以后跟着灶房混,就叫小火吧,帮着添火。”
“小火!”李狗蛋喊了声,小火“叽叽”应着,啄了口糠,又吐了点小火苗,这次没燎干草,反而把灶膛里的炭火烘旺了些,陶罐里的粥“咕嘟”响得更欢。
陈三蹲在地上,看着小青舔粥、小火啄糠,忍不住说:“师傅,咱们观里捡的这狗这鸡,都透着点怪——小青喝了灵米粥,毛亮了点;小火能烘炭火,比风箱还好用。”
“山里的灵物,沾了点灵气罢了。”林野随口胡诌,心里却清楚——小青舔的不是粥,是粥里的灵脉气,越喝龙气越足;小火吐的不是火星,是朱雀火,越烧灵火越旺。
接下来几日,道观里多了两个“普通”的小家伙,日子也添了不少热闹。
小青不爱待柴房,总跟着林野去后山灵脉边转。后山的灵脉泉眼之前快干了,小青每天跑去舔泉底,三日后泉眼竟冒出水来,清冽冽的,带着点灵气。王五去挑水时吓了跳:“师傅,泉眼活了!”
林野跟着去看,小青正蹲在泉边,尾巴尖沾着水,扫过的地方,水面竟凝出层薄冰,却不冻泉眼,反而让水流得更稳。“是灵脉自己活了,小青碰巧在那。”林野说着,给泉眼边的灵米田浇了点水——水沾了小青的龙气,灵米芽竟一夜长了半寸,嫩绿的叶子像小扇子,叶尖泛着莹光。
李狗蛋发现小青总蹲在灵米田边,夜里露水大,早上却不见灵米芽被冻坏,反而更精神。他蹲在田边看了半宿,发现小青夜里会绕着田边转,尾巴扫过的地方,会凝出层透明的冰膜,像个小罩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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