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权相铁腕,雷霆迁都(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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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

    有那急着脱手的,甚至愿以原价三成贱卖,只求换些现银周转,却只见牙人摇头,道是:“燕京那边刚划了新坊区,谁还肯把钱砸在这过气之地?”

    曾有宰相府邻的宅院,年前还能值万贯,如今富户们盘算着迁都后“空宅无人守,盗患必生”,竟跌至三千贯仍难出手。

    更有那商铺云集的樊楼一带,绸缎铺、酒楼、金银铺的掌柜们日日聚在茶肆叹气,往日“一铺养三代”的黄金地段,如今租子降了一半,租户仍多有退租,说是要随朝廷去燕京开新铺,不愿留在此地喝西北风。

    那些在汴梁盘桓了数代乃至数十代的豪门权贵。田庄在城郊,当铺遍街巷,族中子弟多在京中任职,连祖坟都葬在京畿的风水宝地。迁都于他们,无异于釜底抽薪——田宅贬值事小,失去了汴梁的地利,日后在朝堂的根基、族中产业的命脉,都要被连根拔起。

    于是,他们在暗地里的动作便多了起来。

    有些人抱怨:“陛下此举,分明是要断我等生路!燕京那苦寒地,能比汴梁繁华?迁去了,我等祖产何在?族中数百口人,喝风不成?!”

    郑绅起初担任直省官,这是一种地位普通的低级官职。低到他连老婆和孩子都卖了。老婆后来辗转嫁给了河东名将张蕴,女儿郑显肃被他卖进宫里当了宫女。

    后来,郑氏被赵俣娶为皇后,郑绅开始获迅速升迁。

    到了现如今,郑绅已经被赵俣封瀛海军节度使,加正二品检校太师、从一品开府仪同三司等,郑显肃的两个兄长郑翼之、郑成之分别是陆海军节度使和安德军节度使。

    靠着郑显肃当上了皇后,这些年,郑氏一族成了大宋新贵,在汴梁城广纳田产、房产,富甲一方。

    郑氏一族,绝对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典范。

    可迁都令一下,郑绅见汴梁田宅、商铺价大跌,心疼不已,是真不想辛辛苦苦十几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便想进宫找女儿说说,看能不能让赵俣缓一缓迁都,让他们将家产卖了再迁都也好啊。

    见到郑显肃后,郑绅说:“迁都,吾家产业损甚,族人难安,汝可向陛下言,缓之?”

    感觉这么说有些不妥,郑绅又说:“汴梁百姓闻迁都而泣,恐生民变”,还说:“燕京初定,水土不服,恐伤龙体。”

    郑显肃听言,恨铁不成钢道:“糊涂!国家大事前,我父独念家产耶?燕京险固,可安国,此乃大事。陛下迁都,为大宋长久计,汝怎因私欲阻之?”

    又道:“若以私废公,触怒陛下,家产安能保乎?宜早遣族人往燕京,此为正理。”

    郑绅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好低头应下,没再提缓迁都的事,悻悻回去了。

    这样的事,不在少数。

    这样的人,更是比比皆是。

    这些人或明或暗,或聚或散,都在盘算着如何让迁都的诏令“缓行”乃至“废止”。

    有人提议联名上奏,历数迁都之“弊”;有人想煽动市井商户罢市,制造恐慌;甚至有那胆大包天之人,密谋着“借天意说事”。

    一时间,汴梁城的繁华表象下,暗流汹涌。那些豪门权贵的朱门里,夜夜灯火通明,谋划之声,几乎要压过街市上渐稀的喧嚣。他们自以为根基深厚,人脉广博,定能扭转圣意。

    却不知,都不用赵俣出手,在郑显肃和赵寿的配合下,蔡京调动皇城司,对指挥使李彦说:“京中阻挠迁都者,无论勋贵士绅,凡有串联、密谋、煽惑者,悉擒之,勿泄风声!”

    皇城司密探当夜便如鬼魅般出动,那些在朱门内密谋的权贵、串联上奏的官员、暗中煽动商户的豪强,尚在灯下盘算,便被破门而入的皇城司密探堵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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