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天日照尔不照我(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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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重要性体现在三个不可替代的维度:记忆抹杀、思想规训与权力重构。

    文字是集体记忆的物理载体。任何文明的历史叙事、宗教信仰、技术知识都需要通过文字完成代际传递。

    当原住民无法通过文字追溯祖先的荣光,其民族自豪感与反抗意识将因记忆断层而自然消解,为征服者重构历史话语权扫清障碍。

    再当新一代只能用征服者的文字思考,文化自主意识将在语言转换中悄然消亡。

    文字规范的强制性统一,不仅是语言工具的改造,更是对社会价值标准的重新编码,确保被征服者在日常书写中持续接受新的权力秩序。

    在文明冲突的历史进程中,文字始终是征服与反征服的关键战场。从亚历山大用希腊字母改写近东文化,到英国在印度次大陆推行英语教育,摧毁原有文字系统的战略价值早已被历史反复验证。对于征服者而言,文字灭绝不仅是文化层面的降维打击,更是构建永恒统治的必要前提。

    所以,深知这一切的赵俣,才会下达这样的圣旨。

    而赵俣既然下了这样的旨意,那些不愿意臣服赵宋王朝的人自然就离开了云地,前往燕地,或者直接北上,去了辽国的其它地区。

    对此,赵俣一点都没有惋惜。

    因为赵俣深知,一个国家的强盛,从不在于人数的多寡,而在于人心的向背与文化的凝聚力。他要的,是真正认同赵宋王朝,愿意融入这片土地,共同书写历史新篇章的子民。那些因一时政策而离去的,或许心中仍怀揣着对旧国的忠诚与怀念,他们的离去,于大局无碍,反而能让留下的民众更加纯粹,更加坚定地站在赵宋王朝的一边。

    这么说吧,武力可以打下一个地区,却不能彻底征服一个地区,唯有文化的渗透与融合,方能根深蒂固。改服令、留头令、改汉令,看似严苛,实则就是在重新塑造这些新收复地区的民众,让他们从外在到内心,逐渐接受并融入赵宋王朝的文化体系之中。

    这是一场无声的革命,比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更为深远和复杂。

    不只云地九州,赵俣在宁夏地区、甘肃地区、青海地区也下了相同的命令。

    ……

    洪武三年六月初,童贯押送李乾顺、西夏的皇室和宗室以及上万车战利品凯旋。

    当一排排装着西夏皇室和宗室的囚车、一辆辆载着西夏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的马车、一辆辆装满了战利品的牛马骡车驶入东京汴梁城,城墙上,旌旗猎猎作响,仿佛也在为这胜利喝彩。街道上,锣鼓喧天,人声鼎沸,人们纷纷涌向街道两旁,争相目睹这难得一见的盛况。

    很快,街道两旁就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脸上洋溢着对自家皇帝和自家军队的敬仰以及对李乾顺和西夏人的轻蔑。

    童贯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着华丽战甲,手持长鞭,面色威严。他身后的将士,各个骑着高头大马,身上明亮的甲胄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们步伐整齐划一,仿佛每一步都踏出了赵宋王朝的荣耀与力量。

    李乾顺坐在囚车内,面色苍白,目光呆滞,曾经的一国之君,如今却成了阶下囚,命运的转变令人唏嘘不已。

    而那些西夏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虽然身着华丽的服饰,但眼中却满是惊恐与绝望。她们将被带往皇宫,成为赵俣这位赵宋王朝仅次于赵匡胤的皇帝的新玩物。

    车队缓缓前行,留下一路尘土与喧嚣,也留下了赵宋王朝对西夏征服的印记。

    进入皇城前,童贯带头,从马上下来,并且童贯没有先进去,而是让梁师成先将耶律南仙、西夏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以及他精心为赵俣挑选的美人接进去,又等黄经臣将不需入国库(也就是属于赵俣的私财)的缴获接走,才亲自押着李乾顺和西夏的皇室和宗室进入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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