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回 谜底其九 皇室退隐道别尘寰(2 / 3)
,他的目光落在了莫沉身上,眼神变得复杂,有欣慰,有骄傲,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严肃。
“沉儿…”
“师父!”
莫沉跪在榻前,声音哽咽。
“为师曾经在幼时浏览过一篇…轶事,有…一位以武入道的李姓先辈,能…一剑破甲…两千六…你要注重武术内力…与修炼法力相互结合…取百家之长…方能走得…更远…”
“弟子,谢师父指点!”
“你…很好…比为师…想象的…还要好…”
陈晋看着莫沉,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你的路…还很长…莫要…因外物…迷失了本心…剑道…仙途…皆是如此…守住你的问心二字…”
“弟子明白!
弟子一定谨记!”
莫沉连连点头。
然而,陈晋话锋陡然一转,神色变得前所未有的严厉,甚至带着一丝怒意:“但是,你此刻……在做甚?”
莫沉一愣。
陈晋目光如电,死死盯住莫沉输送灵力的双手,声音虽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灵石吊命之法…还要持续到几时?立刻…给我停下!”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师父!
不可!”
莫沉大惊失色,泪水奔涌而出,“弟子一定能找到办法救您,只要有一线希望,弟子绝不放弃!”
霍玉瓷也慌了神:“隐山!
让沉儿试试吧!
说不定……”
“糊涂!”
陈晋厉声打断,因激动引动伤势,咳出几口暗红色的血,吓得霍玉瓷连忙替他擦拭。
陈晋缓了口气,目光锐利地看向莫沉,一字一句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已是油尽灯枯…强续无益!
你如此消耗自身灵力与材料…不过是徒劳无功…白白损耗你的根基!
我陈晋…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何须…如此苟延残喘…形同傀儡?!”
“师父!
弟子不在乎损耗!
只要能救您…”
莫沉跪行上前,抓住陈晋的手,苦苦哀求。
“放手!”
陈晋猛地甩开莫沉的手,用尽最后力气喝道,眼神决绝,“生死有命…强求…便是逆天!
我心愿已了…见你成才…见玉瓷安好…见千剑阁后继有人…再无牵挂……你若还认我这个师父…就立刻…停下!”
陈晋看着莫沉痛苦扭曲的脸庞,语气终于软化下来,带着一丝恳求,一丝解脱:“沉儿…让为师…走得…体面些…好吗?”
莫沉浑身剧震,看着师父那清澈而决绝的眼神,看着师娘悲痛欲绝的神情,看着凌云志等人默默垂泪。
他知道,师父心意已决,任何挽留都是对他最后尊严的践踏。
巨大的悲痛如同潮水般将莫沉淹没。
莫沉闭上眼,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最终,他颤抖着,一点点,一点点地,撤回了输送灵力的双手。
那层维系生机的土黄色灵光,缓缓消散。
陈晋感觉到生命的急流逝,他最后望了一眼爱妻,又看了看爱徒,嘴角努力向上牵起,露出一丝安详而解脱的微笑,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缓缓闭上双眼,头颅轻轻歪向霍玉瓷的方向,气息彻底断绝。
一代剑道宗师,于千剑阁剑心殿内,溘然长逝。
“隐山——!
!”
“师父!
!”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撕心裂肺的痛哭之声。
千剑阁上下,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
举阁缟素,白幡招展。
三日后,一场简单而沉重的葬礼在葬剑谷举行。
葬剑谷最高处,一座孤傲的悬崖之巅,面向他曾守护过的万里河山。
墓碑以最普通的青石制成,上面只刻着七个苍劲的大字:“剑师陈隐山之墓”
。
没有冗长的头衔,没有华丽的颂词,只有对他本质最纯粹的概括——一位纯粹的剑道导师,一位选择隐逸的求道者。
葬礼上,千剑阁弟子人人戴孝,神情肃穆。
凌云志代表全阁宣读祭文,追思老阁主一生功绩与高风亮节。
那名鸿丰山血战中唯一的幸存弟子,挣扎着来到墓前,叩头痛哭,讲述那日的惨烈与老阁主最后的英勇,闻者无不动容。
就在葬礼即将结束时,一身素缟、面容憔悴却背脊挺直的霍玉瓷,缓缓走到了墓前。
她先是对着墓碑深深三叩,然后转过身,面向所有参加葬礼的千剑阁门人,以及一些闻讯赶来、身份隐秘的旧臣。
霍玉瓷的目光扫过众人,不再是往日酒馆老板娘的温婉,而是透出一股久违的威严与决绝。
声音清晰,带着一丝沙哑:
“诸位!”
她开口,语惊四座,“昔日,我霍玉瓷,为避纷争,为求安宁,随先夫隐姓埋名,居于鸿丰山下,只愿做一平凡妇人。
然,树欲静而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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