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3章 救赎?(2 / 2)
口,以及更深层的地下扩散,试图将整个岭城,乃至更广阔的区域,都拉入她的“意识疆域”,也就是张煜正在挣扎的那片意识荒原。
祭坛周围,安静、蓝山、朱莓、张柠的“雕像”如同忠诚的卫士,又像是被固定的电池。安静的身体大半机械化,眼中蓝光规律闪烁;蓝山被神经束缠绕,脸上是痴迷的傻笑;朱莓的下半身与祭坛基座融合,上半身微微扭动,表情痛苦而欢愉;张柠则双手捧着一团温暖的光,脸上是空洞的慈祥微笑。
而在祭坛下方,靠近腔壁的阴影里,真正的、物质的幸存者们,正面临着比意识层面更加残酷的现实。
张煜的本体靠坐在冰冷的、微微蠕动的腔壁上,双眼紧闭,眉头紧锁,身体不时剧烈颤抖,皮肤下的银色脉络如同失控的电路般疯狂闪烁。
他正全身心地投入那场决定所有人命运的意识之战,对现实的危险几乎毫无防备。
温阳躺在他身边,气息微弱,胸膛只有极其轻微的起伏,肩膀的溃烂似乎被一股冰冷的能量暂时抑制,但生命之火已然黯淡。
王亮半跪在张煜另一侧,像一头守护幼崽的受伤野兽,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祭坛和周围的“雕像”,手中的锯齿短刀横在胸前,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性的咕噜声。
冯辉、王岩、雁洋、何木、吴东或躺或坐,都处于半昏迷或精神崩溃状态,无法形成任何有效抵抗。
老五任斌的状态最为诡异。
他盘膝坐在不远处,身体同样被一层微弱的银色能量笼罩,皮肤下的脉络也在发光,但他似乎保留了一丝清醒。
他双手在空中快速划动,仿佛在计算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眼神狂热地盯着祭坛和悬浮的温馨,像是在观察一个前所未有的伟大实验。
而陈琛和黄莺,这两位女性,则在现实的绝境中,展现出了更加具体、也更加惊心动魄的美丽与坚韧,以及……与张煜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羁绊。
陈琛蜷缩在张煜身侧,几乎是紧贴着他。她身上那件破烂的米白色毛衣早已无法蔽体,只能用一些捡来的、相对干净的布条。
可能来自死者的衣物,勉强缠绕在胸口和腰间,但这简陋的遮蔽,反而更添一种被逼到绝境的、令人心碎的诱惑。
布条勾勒出她虽然纤细却不失少女柔美的腰臀曲线,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肩膀肌肤苍白得近乎透明,能清晰地看到
她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沾满了灰尘和凝固的粘液,小脸上满是污渍,却掩盖不住那份精致的五官和过于白皙的皮肤。
此刻,她正用一块浸湿的来源可疑的布片,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张煜额头不断渗出的、带着银色光泽的冷汗。
她的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琥珀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张煜痛苦的面容,里面盛满了化不开的担忧、恐惧,以及一种近乎母性的、固执的温柔。
“张煜同学……坚持住……你一定要回来……”她低声呢喃着,声音轻软带着颤音,冰凉纤细的手指偶尔会无意中划过张煜滚烫的脸颊或脖颈,带来一阵微小的战栗。
当她俯身时,缠绕胸口的布条微微松动,隐约露出其下微微起伏的、青涩而柔软的胸脯轮廓,以及那深深凹陷的、清晰脆弱的锁骨。这种极致的脆弱与毫不掩饰的依赖,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像黑暗中摇曳的烛火,既微弱,又固执地温暖着现实这冰冷的坟墓。
她似乎将自己全部生存的意义,都寄托在了这个陷入意识之战的男人身上。
“省点力气吧,小白花。”黄莺慵懒而沙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她背靠着另一处腔壁,姿态依旧带着刻意维持的、仿佛与生俱来的优雅,尽管她的处境看起来比陈琛更糟。
那件标志性的黑色毛线裙早已成了历史,她现在“穿着”的,是用韧性极强的变异生物筋膜和撕扯下来的黑色布条编织成的、极具原始野性美感的“战裙”和抹胸,勉强遮盖着关键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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