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 第三十五回(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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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可是长龄公公他为何……”

    卿云面露凄色,“殿下您着实待他不薄啊。”

    李照道:“你与他常居一处,可觉察出什么异样来?”

    “异样……”

    卿云神色思索,“若说异样……去年有一日,我回到院中时,见长龄在屋里头揣了好几个金锭子,”他试探地望向李照,见李照神色审慎,便知李照还是信长龄,便缓缓道:“……似是进宫去了。”

    李照道:“孤知道,他进宫去内侍省办事。”

    卿云道:“他去做什么,我便不知道了。”

    李照眉头又锁,“还有呢?”

    “还有……”卿云低头状若苦思了片刻后,道,“我倒又想起一件事。”

    “你说。”

    “非是长龄,却是安公公。”

    “安庆春?”

    “是。”

    “何事?”

     “我听闻安公公……”卿云压低了声音,一眼一眼小心翼翼地望了李照好几眼,“……好似与王满春私交甚笃。”

    “是吗?”

    李照将手中的药碗搁在一旁,他盯着卿云如水的眼,那双眼当真是澄澈清明,如秋水似晨星,一个奴才,倒生得这样一双动人的明眸,叫人可怜心疼,不知不觉间也叫他越来越宠他。

    “卿云,”李照凝视着卿云,缓缓柔声道,“你太令孤失望了。”

    卿云急道:“殿下,这是何意?”

    李照双眸一点点褪去了温度,他以卿云从未见过的冰冷神情淡淡道:“你当真以为孤是你一个奴才便可愚弄的?”

    “殿下——”

    卿云面色骤变,忙狼狈下床跪地,磕头之后便抬头哭道:“奴才拙见,殿下若觉不对,那便是奴才说错就是了,如何说是奴才想愚弄殿下呢?”

    他声音嘶哑,泪如雨下,端得是委屈至极。

    “安庆春那些人也就罢了,你记恨于他们当年之事,孤只当是你心胸狭隘不明事理,长龄性情温厚,进退有节,处处照料你,让着你,孤素日里也宠着你,纵着你使那些小性子,”李照斜坐在床上,目光一点点从斜旁扫向卿云,叫卿云脸色也一点点白了,“你便是这般回报孤与长龄?”

    背上已出了一层冷汗,卿云未料李照竟会如此之快地识破他,他抬眼道:“冤枉啊殿下,奴才从未记恨安公公他们,更枉论长龄公公了,是殿下您询问——”

    卿云戛然而止。

    李照冷冷地俯视着他,仿佛已将他从皮囊到肺腑全都看穿。

    “接着说,”李照怒到了极点,反而冷静下来,甚至和颜悦色地俯下了身,他眼中满是冰冷的怒意,

    ()“孤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狡辩?”

    卿云也冷静了下来,他不是没想过李照会识破他,只是没料到李照不过出去不到半个时辰便想明白了,无妨,因他的心思也原不止如此!

    “殿下,”卿云语气微变,也缓和平静了下来,“奴才所言其实句句属实。”

    “您仔细想想,安庆春他与王满春是前朝同期的太监,前朝太监称兄道弟,抱团盛行,我师父便是被他们排挤了才不得志,而那两人表面似无往来,实际必然有所牵扯,否则我方才入宫,安庆春为何故意害我?是殿下您饶了我,他怕了,才不敢再出手。他常居东宫,却对王满春在宫中升迁之事了如指掌,其中一定有鬼!他与王满春,一个效忠淑妃,一个效忠您,便是他俩兄弟首鼠两端,左右逢源,好互相留条后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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