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陛下故意安排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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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期那所谓的难过并未持续太久,或者说,是没条件持续太久。

他伤口痊愈的第二日,就被唐王派人叫回大理寺了。

来叫人的还是先前那个小录事,生得清秀端正,朝谢青阮行礼后,便口齿清晰地点明了唐王殿下的要求,贺云期一见是大理寺来抓他了,立刻以身上有伤为由赖在她房里不走。

结果那小录事将此刻大理寺面临的案情稍加陈述,贺云期就一脸严肃地穿戴好了衣裳,跟着人走了。

临走之前,那小录事还不忘朝着谢青阮行了一礼,道了声打扰。

谢青阮觉得好笑,问了那录事的名字。

那小少年似乎有些惊讶自己会被问名字,所以愣了一会儿才答,声音十分清脆好听地说,

“下官名唤,扶卿。”

“扶卿……”

谢青阮笑,“是个好名字。”

后来,便看着贺云期被带走了。

至于那桩案子,好像还和谢长松的所作所为脱不开关系。

谢长松在红香阁害的那名女童香消玉殒之后,只想着让上面的人帮忙将此事压下去,于是便求到了傅行舟那里,傅行舟虽然气恼,可毕竟还用得着工部为他和齐王做事,于是便只能硬着头皮替他压下了这件事。

碰巧的是,前些日子在那些破落街巷里经常发生年轻姑娘被害性命的案子,大理寺查明,作案者应当是同一人,傅行舟灵机一动,便干脆将那女童的尸体也伪装成了被那凶手所害的样子,这样一来,便能混淆大理寺的调查方向,让他们将此事也一并赖到那连环作案的犯人身上。

只是没想到多了沐成这样一个变数。

沐成从谢长松手中逃了出来,还逃到了她这里,而她,又碰巧与贺云期相识,二人在闲聊之时谈到了那名女童,这才将线索顺了起来。

不然,那名女童估计魂归故土,也是无主冤魂罢了。

想到这儿,谢青阮不由得感慨一句,幸好沐成机灵,能够从谢长松那里逃出来,不然一些事情的真相,可能就真的随着时间的消失慢慢湮没了。

这几日,沐成的伤也养好了,从谢长松那里拿出了白雪柔的卖身契以后,便决心要与爱人隐遁与世间,从此去过寻常百姓的日子,再不与任何烦扰牵扯。

谢长松因为是官员,官员狎妓在当朝本就是重罪,更何况还是弄出人命来,陛下当朝大怒,斥责谢长松不明是非,罚了流放之刑。

想到这儿,谢青阮心里便稍稍有些不安。

虽然陛下罚了谢长松,却对谢明伯,她那位二叔没有过多的苛责。

就好像……是明面上要保住他一样。

听说下朝之后,父亲回家都不由得埋怨了一番,说是陛下怎么如今也昏聩了不少,子不教父之过,如今长松惹下这样大的事,若是明伯早些管束几分,也不至于落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只是臣子在府邸内妄议陛下言论,这终究是不符合为臣之道的,谢青阮有些怕父亲言多必失,还是去了正堂一趟。

果然,她的担心并不是全无道理,谢明远向来性子直爽,今日刚下朝回府就就陛下偏心谢明伯一事在后院发了好大的牢骚,谢青阮赶去的时候,还在同冯有仪絮絮叨叨,

“从前都说陛下仁义,是个年轻有为的,可是如今这是怎么了?”

谢明远来来回回地在屋里走着,声音大到刚走到门外的谢青阮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她叹了声气,看向守在门外的护卫。

似是有些眼生,怕是父亲从军营中带回来的。

谢青阮心里觉得不妙,有些话当着家丁的面说说也就罢了,怎能让军营中的同僚听了去?

于是快步走进屋内,冷静道,“父亲,陛下行事自有陛下的道理,父亲身为臣子,只需在陛下需要的时候为陛下分忧即可,又怎能妄议陛下为人?”

“从前父亲教过女儿和二位哥哥的道理,难道父亲自己先忘记了吗?”

听见这话,门外的护卫矮了矮身子,眸光微闪。

谢明远这才意识到,门外是有人守着的,沉声咳了一声道,“你先下去吧。”

那是军营里一名百夫长,有时候会跟在他身边,便宜行事。

见如今屋内没了外人,谢青阮才缓缓松了口气,关上门,言辞认真了些,道,“父亲怎能说出这种话来?”

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在家里,这话都万万不像父亲能说出来的。

谢明远脸色暗了暗,道,

“实在是……陛下令我太失望了罢了。”

当时,他的父亲便是因为对这一团乌糟的朝廷彻底失望了,才举家迁回了江南老家,本应该潇洒肆意一辈子,再不理朝政才是,可夺嫡之时,是如今的皇帝,当时的太子殿下,言辞恳切地求他住他一臂之力的。

那时候的皇帝,可远远不是如今这般多疑善变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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