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日渐腐烂(1 / 2)
薛氏倒抽一口凉气,顿时眼前眼花缭乱起来,她身子站不稳地扶住门框,僵硬地看着屋内的情形。
被贺云期一手扔出来的男人衣衫凌乱,而屏风后的贺云期,更是脸红到了脖子根儿,走出来,面色不自在地挠了挠头。
这房间是她和月儿为谢青阮设的局,可如今谢青阮却好好地站在她身边,那屋里的……
恍若一道惊雷横劈下来,薛氏脑海中不断环绕着方才女子那细若蚊哼的呜咽声,方才她下意识地以为那是谢青阮,所以并未多想,可如今细细回忆起来,那声音竟是如此耳熟!
铺天盖地的绝望将薛氏吞噬,她掐着门框的手指出了血,牙关咬的紧紧的,恨不得将谢青阮咬碎!
不过终究是浸**在后院这么些年的,薛氏很快反应过来,这时候什么最重要。
名节!
她女儿的名节,绝对不能被毁,不然傅三公子那边……
想到这件事的后果会是女儿的一生,薛氏指尖掐进肉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硬撑着嗡嗡作响的头脑转过身来,将屋内的人挡的严严实实,苦笑一声,说,
“既然阮阮这孩子早就跑出来了,那我也就放心了,大家别在这儿围着了,都散了吧!”
人群里有些了解后宅阴私的,心里跟明镜一样通透,这位侍郎夫人方才还引着他们去发现这屋内的人,可是特意强调了,那与男子苟合的是四姑娘,可如今人家四姑娘好好地出现在这儿后,又不让他们去看清那女子的脸了,还能是因为什么?
只是毕竟如今是侍郎府得势,他们就算知道,也是没必要为这个得罪人的,于是便纷纷称是,就要散去。
却在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脆生生地道,“我记得方才五妹妹来房间里说要换衣裳,怎么不见五妹妹的人?”
谢青阮半是认真半是疑惑地看着薛氏,问,“二婶儿,如今这不知从哪儿闯来的男子入了五妹妹换衣裳的房间,二婶儿都不担心妹妹受到欺负吗?”
话音落下后,薛氏语塞地说不出话来,只一双手剧烈颤抖着,咬牙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女孩儿,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将她撕个粉碎!
她下意识地辩解道,“月儿……说不定月儿早就离开了,这屋里的并不是……”
“夫人。”
薛氏的话忽然被人打断,贺云期从屋内走出来,支支吾吾地道,“夫人,里面的……的确是您女儿。”
他都羞于回头,只用手指了指。
这句话像是击倒薛氏的最后一箭,彻彻底底地撕开了她辛辛苦苦编织的遮羞布,薛氏只觉得整个人仿佛被无数双眼睛盯着,指指点点,一切都无所遁形。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阵弱弱的女子声音,带着委屈与不甘,唤道,“娘……”
“娘……救我……”
谢青月没醒过来,只是下意识地呼唤着,想要娘亲来带她逃离那个噩梦。
薛氏再也忍不住,眼泪蓄满了双眼,大喊一声“月儿”后,跌跌撞撞地来到床前,眼前的景象,令她一下子跌倒在地,触目惊心——
只见谢青月气若游丝地趴着,**被褥凌乱,有丝绦被撕裂了,绑在谢青月雪白的手腕上,勒出了显目的红痕,少女雪白如玉的肩背上,也全是令人脸红的暧昧痕迹。
薛氏看着如此遭遇的女儿,一口气憋在胸口急急喘不上来,竟是两眼一白便昏倒了过去。
……
侍郎府仗着陛下的恩宠,开府没多久便盛情邀请京中贵客前往府中赏花儿,这事儿是早就传开了的,是以这宴会上发生了何事,外面也是渐渐风言风语起来。
都说,侍郎府那位将军府的五姑娘,不修贞洁,竟然在青天白日便与人暗中苟合,是上天看不下去,这才在屋外放了一把火,让那丑事见了光。
大堂之上,谢明伯看着堂下跪着的几人,脸色黑沉好似锅灰。
他重重拍向桌案,额上青筋怒起地吼道,“谢青月!你如今是什么身份?你父亲我又是什么身份!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做出如此有辱门楣之事!”
谢青月身上衣衫终究还是穿好了,只雪白的颈间依稀可见暧昧痕迹,她跪倒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目视前方,好似随风飘摇的树叶,一吹便倒。
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成现在这般模样。
明明……有她这般遭遇的,应该是谢青阮才是,为何却成了她自己?
明明,让那个低贱屠夫玷污的应该是谢青阮,为何会成了她!
可她一时无言的沉默,看在谢明伯眼里却是**裸的违逆,如今的谢明伯今非昔比,所谓树大招风,人越是出名了,便越是活在风口浪尖上,他好不容易功成名就,可一想到今日上朝时同僚们看他的眼光,和那些暗讽的话语,谢明伯心里便一阵怒火升腾而起,顺手将手中握着的玉瓷茶盏朝谢青月头上扔过去,厉呵道,“我看你要如何向傅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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