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又不伺候(1 / 2)
琉璃塔位于永安坊,塔身建于昭德年间,原塔于先前的战役中已是被毁过一次,只是因为当今陛下觉得荒废了实在可惜,这才着能工巧匠重新整修了一番,塔顶所覆盖的瓦片,皆用的是上好的琉璃瓦,每逢雨天的时候,被雨水浸润的琉璃瓦便熠熠生辉,十分好看,顾而名唤琉璃塔。
这些日子少有寻常百姓能够买到琉璃塔内的位置,听说是有外来的贵客倾慕这座塔已久,所以才将几层客席宴厅都尽数包了下来,众人感慨这世间还是富贵人家好命,普通人穷尽一生也买不起的一片瓦,却有人生下来就能占有一座这种瓦镶嵌的塔。
世道不公,世道不公啊。
一片唏嘘之下,也就将这守在塔下的护卫给看习惯了。
有钱人家,手底下多几个护卫怎么了?
却无人知晓,塔顶处囚着人,而那些层层布防的护卫,就是为了防止此人逃走的。
若是有人知道的话,定要感叹一句,这般严密的布防,若想逃走的话,恐怕也只能从塔顶上一跃而下了。
反正通过这几天的观察,谢青阮是这样觉得。
被宇文灼关起来这些日子,她时而睡,时而醒,腰间的伤用了一筐又一筐止血的药,宇文灼还命人熬了补气血的药给她喝,她嫌苦,心里更怨恨宇文灼坏她计划,将她掳到这种鬼地方来,于是便有意折腾他,说想吃乌梅丝儿。
不然就不喝药。
眼前,宇文灼端着黑漆漆的药碗看着她。
谢青阮只当看不见他脸上的怒气,眼神淡漠如雪。
“你喝不喝?”
“苦。”
谢青阮偏过头,“要喝你喝。”
“你!”
宇文灼似乎很气,连端碗的手都在颤抖,也不知道是怎么忍住不将药碗扔她头上的,只是沉沉地说,“我是男子,补什么气血?气血过于旺盛了,你又不伺候!”
“……”
谢青阮转过头,有些似懂非懂地看了他一眼。
似乎在衡量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乌木一般的水眸还眨了眨。
随后,看着宇文灼那一副欲言又止要解释的模样,心里更加确认了几分,当即冷了脸歪倒盖上被子,闷闷地说,
“你出去!”
“……”
得。
没哄着喝药也就算了,还惹得更生气了。
在军中,男子一身气血无处快活,招来军妓纵乐是常有的事,方才那些话,也是他说惯了的。
可忘了面前是她了。
“你别生气。”
宇文灼竟然也让那话羞的有些脸红,放下药碗说,“我让人去给你买乌梅丝,你别生气。”
只是心跳的很快。
方才的话,不断演变成旖旎的画面,乱七八糟地闯进他的脑海里。
分明画面中的女人就在眼前……
宇文灼缩回想抚到她身上的手,撩袍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一步都不敢回头。
……
“各城门处都安放了我们的人,却并未见有人鬼祟出城,这说明谢青阮定然还在盛京城中。”
萧韫望着洒落在地面的细碎阳光,语气和缓道,“南越人捉了她,却又不送出城门,是在等一个好时机。”
“明日就是唐王寿宴,又刚好是北漠来使进贡的日子……今年南越吃了败仗,亦是主动求和,派遣五皇子宇文灼入京贺寿,三国交汇,城中无论是禁军还是各卫队,兵力定会集中在唐王府邸和各使臣居所。”
沈青妄顺着话头说道。
那个时候出城,守卫最为放松,也最容易混出去。
“不错。”
萧韫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
沈青妄一拍折扇,心中有些明了地道,“所以这几日,连运货出城的人都没有。”
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运,而是因为宴会前几天,城门防守极为严格,凡是过往车辆,都要一丝不苟地查明了才能放过,那些皮货商人没必要在这时候横生事端。
“那些肩扛草药的呢?”
沈青妄又问,“查他们作甚?”
萧韫神色沉了沉,指骨有些弯曲地攥住桌沿,语气稍加不安地说,
“她怕是受伤了。”
“一来,以谢青阮的身手,南越人就算再狡猾,想要活捉她也是要费一番力气的,只要闹出动静来,便不可能无人觉察。”
“二来,若是她未受伤,定会千方百计地往外传递消息,又怎会至今杳无音信。”
果然,他猜对了。
却更希望事实不是如此。
“可你又如何知道,南越人想的不是直接置谢青阮于死地?”
“哼。”
萧韫冷哼一声,脊背挺直地道,“你当傅行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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