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荒唐的悲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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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月睁开眼,恍惚了好一阵子。

她这是在哪儿……

她记得她是在回府的马车上,然后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她探头去看的时候,眼前忽然一片黑暗,脖颈一痛。

再然后,她就醒过来了。

谢青月慌乱坐起来,先是检查了自己的衣衫,还好……没乱。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刻有多侥幸,下一刻,在听到身后声音时,她心底就有多绝望。

“月妹妹醒了?”

男人脸上戴着面具,从暗处走过来,冰冷的面具底下,是一张邪笑的嘴脸。

“刘……刘衙内……”

谢青月认出来了那人是谁,也正是因为认了出来,那一天的回忆和屈辱才如波涛一般涌上心头,卷着无尽的恐惧与慌乱而来。

她眼眶里立刻攒满了眼泪,一滴滴地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竭力地想下床逃脱,可她的脚才刚站在地面上,就立刻没有力气地跌落下去。

“我……”

谢青月唯有一颗心在有力地狂跳,身体的其他地方都像麻木了一般,毫无力气,“我这是怎么了?”

刘枫冷哼一声。

他一改方才笑嘻嘻的表情,手指毫不留情地捏住谢青月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

“月妹妹,今儿个,可是没人能来救你喽。”

他这句话像是要把她拖进地狱的恶魔,谢青月无力地摇头,一直摇头,喊到声嘶力竭,身上来自陌生男人的触感让她既排斥又恶心,恶心极了,她口中嘶喊着“不要”,却浑身没有力气地被摆弄到了**。

“嗤啦”

“啊——!”

“月妹妹这身子……”

刘枫舒爽地发出一声喟叹,咬着娇人儿小巧玲珑的耳朵,沙哑道,“我可是馋了许久了啊。”

如今终于如愿把人压在了身下……

纱帘缓落,谢青月的几根手指死死抓在床沿上,可终究,还是被那**古铜色的大掌轻易捉了回去,一声无力惨叫后,火红的纱帘摇摇晃晃,房间里呜咽与粗喘交织,好似一场荒唐的悲歌。

……

日头西落,天边一片乌云滚滚而来,在这个颇为寒寂的冬日里,盛京的第一场大雪扑扑簌簌降了下来。

“不是我说你啊,”贺云期一手托腮,盯着坐在对面的萧韫,“你这些劳什子孤本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墨羽堂里一书房,玉巷山庄里还有一书柜,你干脆以后造个有夹层的马车,再塞一马车得了呗!”

“贺云期。”

萧韫头都没抬,撑着头的腕骨骨节分明,犹如白玉,他懒得和贺云期计较,只淡淡说道,“你若是再这样口无遮拦,我就将你送回大理寺去。”

闻言,贺云期愤愤怒视一眼,又不得不做了个封口的手势。

送谢青阮回将军府的路上,风雪呼啸,拍打着车窗。

谢青阮有些好奇,问,“你在大理寺当值?”

“忘了同你说了。”贺云期像霜打了的茄子,靠在车厢上无精打采地道,“在下不才,任大理寺左少卿一职。”

谢青阮眼中一亮,“如此,是我小瞧你了。”

她还以为贺云期就是个纯粹的纨绔。

“什么啊。”贺云期不以为然,提起这事儿来就烦透了,“还不是我爹娘嫌我整日在家里话多,才给我扔到大理寺里的!”

谢青阮:“……”

贺云期忽然长叹一声气,“青阮妹妹,你爹娘都是武将,心思开明,应当不会强迫你去做什么不喜欢的事吧?”

谢青阮想,那是自然。

不过看着贺云期一脸艳羡,她又改口说,“也不尽然。”

“今日出门前,爹爹还让我多读书。”

“读书?”贺云期跳起来,“读书有什么……”

他按在小几上的手触到了萧韫手中的孤本书页,忽地感到后背一凉,登时缩回手,干笑几声,“读书好,读书好啊!”

萧韫这才垂下了冷然的眸子。

“读书使人明理,你也该学学谢姑娘。”

“不是萧韫。”贺云期挤眉弄眼一番,“咱们都这样熟识了,你怎么还叫青阮妹妹谢姑娘呢!”

这么生疏多伤人心啊。

“无妨。”

谢青阮笑着说,“世子随性而为,无需因为他人勉强。”

倘若他真的同她妹妹长妹妹短的,那就不是萧韫了。

只有这样的山巅白雪,孤傲风骨,才能在上一世对二房说出那一番话。

他萧辞安,从来都不是随波逐流之辈。

“谢姑娘谬赞。”

萧韫抬起眼,弯唇一笑,“方才我见谢姑娘好像对我手中这本《江南行记》颇为有意。”

他将书往她的方向推了几分,垂眸抚过书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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