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情意绵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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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谢青阮潇洒转身,回长乐坊去叫寒星了。

留下贺云期一脸懵地挠挠后脑勺,问,“哎,萧韫,女子的喜怒都这样难以捉摸吗?”

前一秒还凶巴巴地问他还来不来,下一秒就不打啦?

萧韫抱胸走上前,眉心仍未舒缓开。

喜怒如何他倒是不知道,可……

他想起来她刚刚的眼神,眉头皱得更狠了。

刚刚她分明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意蕴太复杂,复杂到他有些看不透。

“哎?不对!”

却见贺云期似乎发现了什么线索,手一拍,两眼放光道,“她怎么知道你是世子?!”

萧韫默默看他一眼。

问得好,他也想知道。

“我知道了!”

“……”萧韫看过来,“嗯?”

就听贺云期分析的头头是道,“刚刚那位姑娘是看了你一眼后才放开我的!从那以后,她眼神和一开始就不一样了,没有那么凶巴巴,倒是……”

凭借在长乐坊长期看姑娘的经验,贺云期终于想到了一个词,一个能够描述刚刚那女子看萧韫眼神的词!

“情意绵绵!”

“啧。”

萧韫不屑地弯了弯唇,“就你肚子里这几个词,还是别献丑了。”

他可没从她眼里看出一丝情意,还绵绵呢。

“走了。”

见萧韫大踏步就走,贺云期追上去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喋喋不休道,“真的,辞安,这盛京城风俗开放,少女在街上对谁家公子一见钟情也是常有的事情,对你来说更是寻常不过,有什么好否认的?”

兀自说着,他又“嘶”一声,拧眉道,“不过她怎么知道锦绣姑娘曾经赠予我过熏香呢?”

听到这话,萧韫神色一顿,偏头问道,

“熏香你用了?”

抛开她看他的眼神不说,那姑娘的劝告却是真心实意的。

铷沉香,南越特有之物,是他在孤本上看过的一种毒香。

“没有。”贺云期心大的没边儿,“锦绣姑娘说放香的锦囊是她自己亲手绣的,我不舍得打开。”

萧韫:“……”

真是傻人有傻福。

……

谢青阮并不知道她那一眼被贺云期过度解读成了什么样子,她只是看到萧韫的那一刹那,有些感激他上辈子替谢家大房说的那一番话罢了。

不卑不亢,不畏权势,他是有风骨的。

对于这样的一个少年,她欣赏,却也惋惜,只是她与他相交不深,大将军府与秦国公府更是没有什么交集,她不知道他前世是因何而死,想救他却无从下手。

至于锦绣……

她想从她嘴里探出些消息的,只可惜让那小子一打岔,人跑了,不过她也能大概猜到她身后的人是谁。

谢青阮觉得,锦绣总不能是孤身一人在这盛京城里的,他们既然敢把这盘棋布的如此之早,就证明锦绣身后一定有其他人,这些人……还不只是南越人。

因为南越人阴谋诡计再多,在宁朝的地盘里也难以尽数施展,可若是……

脑中闪过一张戾气锋锐的脸,谢青阮不得不想到傅行舟。

若是,盛京城中,有人与南越里应外合呢?

这样一来,一些计划便会顺利的多。

而且唐王寿宴之后,宁朝出兵北漠,坐收渔翁之利的除了南越,还有傅行舟。

今日谢青阮和寒星是偷偷溜出去的,父亲一向重规矩,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去长乐坊那种地方的话……

谢青阮想想就叹了声气。

不过恰好她的听雪苑后面有道小门,正好避免了走正门的风险。

谁料谢青阮刚刚进门,就迎面撞上一道结实的人墙,那人墙慢慢转过身来,严肃地看着她问,“去哪儿啦?”

谢青阮:“……”

“爹,女儿没去哪儿,就是带着寒星出去逛了逛。”

见谢明远面色仍旧没有缓和的意思,她又嬉笑一声,“放心吧爹,女儿好歹在青琅山练了几年,不是一般人能欺负得了的!”

谢明远看着调皮的女儿,冷哼一声,拿手指点点她的额间,一脸无奈道,“若真是遇着危险,为父应该担心的是你别把谁家孩子打坏了,还得爹娘去给你收摊才是!”

这就是不生气了!

谢青阮连忙挽上谢明远结实的小臂,撒娇道,“爹,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

镇北侯府。

亭台楼榭雅观中透着幽静,顺着抄手游廊一路蜿蜒而去,风拂过潇潇竹林,拨弄下几片零零散散的竹叶,落了满地。

有小巧精致的鹿皮靴快步踩在满地竹叶上,急匆匆地从小道上走过。

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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