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新华字典×黄侃戏胡适(2 / 3)
收录两千字左右,再辅以常见复合词即可。”
“两千字是否过少?”有人质疑。
“先解燃眉之急。”钱玄同接口道,“待民众识字基础建立,再行增补修订不迟。”
当话题转到检字法时,会场再度陷入争论。
太渊见状,直接抛出了成熟方案:“可采用拼音与部首双轨并行的检字体系。拼音检字给新学者,部首检字给懂点汉字的人,这样兼顾两头。”
解决了一个问题后,新问题又来了。
可当谈到“释义用白话文还是文言文”时,会议室的气氛突然僵住了。
这次钱玄同和黄侃又吵得不可开交。
不止是两人,其他教授也分了派——支持黄侃的觉得该守传统,支持钱玄同的觉得该重实用,吵了半个时辰也没个结果。
太渊看着僵持的局面,刚想开口,却见蔡孑民站了起来。
“诸君,先静一静。”蔡孑民的声音温和却有分量,“我们编这本字典的初心,是最快解决扫盲问题。若用文言文,老百姓看不懂,岂不是违背了初心?我提议,全用规范白话文释义。”
他又转向黄侃等人,语气恳切:“季刚兄,我知道你担心文化凋敝。可这次编的是常用字典,等扫盲有了成效,我们再组织大家编一本《古代汉语字典》,专门研究文言、古音,有了这次的经验,下次会做得更好,你看如何?”
黄侃看着蔡孑民诚恳的眼神,终是叹了口气:“罢了,就依蔡公。但《古代汉语字典》,可不能不算数。”
“算数!算数!”蔡孑民笑着应下。
在蔡孑民的斡旋下,黄侃等人最终让步,但他与钱玄同的关系也因此再度降温。
好在大家见怪不怪。
这两师兄弟向来为了学术争得面红耳赤,转头该讨论学问还是会讨论。
“既然要确立规范,”蔡孑民继续道,“这部字典还需承担统一字音、字形之责。字音当以普通话为准,清除方言与古音的干扰。字形需推行简体,同时处理好与繁体的关系。还有词义:需要用白话文准确、通俗地解释字词。”
众人纷纷赞同,讨论渐渐步入正轨。
直到钱玄同突然拍了下脑袋:“光顾着说怎么编了,这字典叫什么名字还没定呢!”
这话一出,会议室立刻热闹起来。
“《国民常用字典》如何?”
“我觉得叫《华夏简易识字典》更好。”
有人提议《新国音字典》,也有人说《通俗汉字字典》……
这时,太渊轻声开口:“不如叫《新华字典》?寓意新时代,新气象,寓意新华夏。”
“《新华字典》......”黄侃沉吟片刻,难得地点头认可,“这个名字既有建设性,又有革命性,我同意。”
众人思索后也基本赞同,《新华字典》的名字就此定下。
字典命名既然定了,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
十几位语言学家开始了枯燥而繁重的收字、注音、释义工作,争论之声在编纂室内此起彼伏。
一日,关于“为”字的读音引发激烈争执。
黄侃生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荒谬!“为”字自古有平、去二声,“为何”读平声,“为了”读去声,泾渭分明,岂可混淆?此乃音韵之根基!”
钱玄同推了推眼镜,反驳道:“季刚兄,你那是故纸堆里的规矩!语言是活的,如今市井百姓,十之八九都已统读为去声。我们编的是给现在人用的字典,不是为古人编的韵书!便利民众,当从权宜!”
两人谁都不让谁。
黄侃重古音传承,钱玄同重应用普及,各有其理。
太渊插话道:“二位,可否仿《中原音韵》里的“入派三声”之古法?我们可注明“旧读平声”,但以今音为准,如何?”
此言一出,钱玄同点头称善,黄侃虽仍皱眉,但冷哼了一声,没再激烈反对。
太渊的折中之策,暂时平息了一场风波。
没过几天。
争论又因“众”字的简繁之辩燃起。
钱玄同激愤道“我认为必须用简。“众”字三人为众,意象鲜明,书写便利,民间早已通行。我们编字典,正当取其精华,大力推行,以启民智。”
黄侃闻言,几乎要拍案而起,他指着钱玄同的鼻子:“钱玄同,你数典忘祖!“衆(zhòg)”字,上有“血”下有“乑(yí)”,乃奴隶在烈日下劳作之象,形、义、文化蕴涵全在里面。你那个“众”字,只剩个架子,哪还有半点古意?”
钱玄同:“黄季刚,你%¥@*¥……”
反正,像是这样的争论,在编写过程中时有发生。
不止是发生在钱、黄二人之间,包括其他的语言学家之间,亦是经常有争论。
每一个字的定音与定型,都会引发或大或小的争论。
然而,正是在这种激烈的学术碰撞中,《新华字典》的编纂工作稳步向前推进。
这些语言学家们,无论出于启迪民智的宏愿,还是实现个人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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