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旧情难忘,来日方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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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纪景安帮外婆仔细检查了身体,确认输液管道没问题,又把氧流量调整了一下,才放心地在病床边坐下来。

外婆拉着纪景安的手,声音虚弱无力,“景安,外婆就跟你不绕圈子了。我知道我时日无多,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南橘。”

说着,外婆浑浊的双眼中,隐隐渗出眼泪来,纪景安不由得动容,反握住外婆的手,语气坚定地说:“外婆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外婆艰难地摇摇头,“不只是照顾这么简单。你要答应我,如果我走了,你就是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她爱你,信任你,依赖你,谁都可以抛弃她,对不起她,但是你不能。”

纪景安有瞬间的错觉,似乎面前这位刚刚经历了长时间手术,苏醒没多久,躺在病**动弹不得的老人,对他和姜南橘的表面婚姻心知肚明,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他犹豫的空隙,外婆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小橘从来不说,但是她心里对我,肯定是有怨言的。当年我那么强硬地拆散她和清明,险些害了她一辈子。”

纪景安敏锐地听到“清明”两个字,想起那晚姜南橘的反常,眉头微皱,“外婆,清明是谁,他和南橘是什么关系?”

“那是个很爱南橘的男孩子,很爱很爱。”外婆缓缓闭上眼睛,像是陷入了无比久远的回忆中,把过去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讲给纪景安听。

最后,纪景安有些不确定地问:“所以,为了让南橘彻底死心,您和清明一起制造了他去世的假象?也就是说,清明其实还活着?”

外婆点点头,“不过他早已经改名换姓,过上新的生活了。我没记错的话,他现在应该姓傅。”

姓傅?傅棋深。

纪景安眉心狠狠一跳,瞬间明白傅棋深对姜南橘的深情,究竟是从何而来,他又是为什么好像有所避讳似的,关于姜南橘家人的事务,从不亲自出面,只派助理过来一一协调解决。

所以姜南橘从一开始哭着求他不要离婚,到现在冷静地像是换了个人,难道就是因为发现清明还活着,旧情难忘,急于从这段婚姻中挣脱出去,好跟傅棋深重续前缘?

纪景安怀着满腹的心事走出病房,姜南橘独自坐在走廊长椅上,一侧的脸颊红肿,双眼通红。

纵然小姨婆始终横眉竖眼,骂骂咧咧没一句好话,姜南橘仍是在医院附近找了最好的酒店,安排她住下来。

无论如何,她是外婆的亲人,她的态度再恶劣,言语间再伤人,也还是天不亮就起床,给受伤的姐姐炖一锅大骨汤,坐几个小时客车带到医院,汤依然是热气腾腾的。

姜南橘没有兄弟姐妹,但是她想,这可能就是亲情的力量吧。

听到脚步声,姜南橘抬起头,她双眼通红,有些慌乱地抬手去擦脸颊上的眼泪,拼命挤出笑容来,故作轻松地问:“外婆跟你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

“没什么。”纪景安突然被她的强颜欢笑刺伤了眼,心里莫名一阵烦躁,“就是问了一下她的病情,没有特别的。”

姜南橘单看表情,就知道他并没有实话实话,不过也无意追问,只是站起来冲他略微欠了欠身,“谢谢你来看外婆,她见到你很开心。”

纪景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向前走了一步,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说了,别以为领了离婚证,就可以急着跟我撇清关系,来日方长,你我演戏的日子还没结束呢。”

姜南橘偏头躲闪,纪景安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只见他略微一顿,接起电话转身走远了,只有一声“暮歌”,穿过走廊,轻飘飘地落进她的耳朵里。

病房里,外婆许是跟纪景安说话说累了,闭着眼睛沉沉地睡去,雪白的枕套上散落着银白的发丝,衬得她的脸枯黄不堪。

病床旁边的床头柜上,一把车钥匙静静地躺在那里。姜南橘认得,那是纪景安的车钥匙,大概是他方才走得急,不小心落在这里的。

心脏外科的办公室就在楼上几层,姜南橘怕纪景安找不到钥匙会着急,想了想便决定给他送过去。

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关严,午休时间,病房里静悄悄的,因而透过门缝传出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宋暮歌声音甜软,撒着娇说:“上次你说喜欢吃虾,我特地学做的油焖大虾,虾线都剃掉了,费了好大的功夫,你尝尝看。”

纪景安的声音沉稳得多,“中午随便在食堂吃点就好,以后就不要给我送饭了,太麻烦。”

姜南橘紧紧地攥着手里的钥匙,坚硬的棱角戳得手心生疼,她却像痛觉已经麻木了似的,毫无反应,只是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你已经跟纪景安离婚了,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从今往后他所有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她的脚步有些虚浮,转身走到护士站,看到楚护士正在值班,便把车钥匙交给她,“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转交给纪医生。”

楚护士见到姜南橘,很是意外,她的神情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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