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迟到的真相(1 / 2)
许砚浓听着梁清音因为太高的嗓门,而略略有些刺耳的声音,微微的蹙着眉头。
梁清音叫嚣着,锐利的视线,却是落在许砚浓的身上。
几日不见,她眼前的许砚浓不但没有因为慕容尧的爱情滋润,便的更加娇艳欲滴,一身素白的她,反而更像是花园里角落处的白玫瑰。
不见浓郁的甜蜜,只有清清冷冷的孤寂和萧索。
她扯了扯唇角,憔悴成这副模样,想必慕容尧也没有多爱许砚浓吧!
“我姑母为了让她一个女儿家不在这个乱世受到歧视,才将她扮做男孩儿,一片拳拳母子情,又有什么错处?”
半空中飘落的纸钱洒落在许砚浓脚边,落在她脚边浅浅的水坑里,片刻间便被泥水湿透,变得脏兮兮的。
许砚浓伸出脚尖将那片纸钱碾碎,耳边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已经从方才对梁松龄的指摘,变成了附和梁清音。
“梁小姐便是这么做记者的?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不挖掘迷雾后被掩藏的食物,反而只看事件的表象...呵呵,要我说,梁小姐这个记者做的还真轻松,报社的那份钱,你赚的也真容易啊!”
许砚浓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将矛头对准了梁清音。
国家危难时也好,国家昌盛时也好,记者都是站在国家实事的最前沿,将这个国家的大事小情广而告之给所有百姓。
可若是连记者都开始敷衍了事,只追求眼球的新鲜度,或仅凭自己的偏见和自私自利的个人情感,便不苛求实事的真相,开始胡编乱造,那这天下还不乱套了?
梁清音气的眼圈都红了,“你凭什么说我不了解真相?!”
许观山插嘴道:“凭你方才说什么拳拳母子情就是在胡扯了,你随便拽一个我们家的下人就能知道,梁诗雨到底是不是为了我家砚浓好,你若是知道她小时候跟着梁诗雨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也不会编出这么离谱的谎话来!”
梁清音道:“许砚浓小时候日子过得苦,还不是因为你辜负了我姑母,将她们留在乡下,她们怎么可能——”
“我说的是梁诗雨给砚浓吃的那些可以变成男人的药,还有那些拉扯她骨骼的刑具!那些东西可也是有人强迫梁诗雨用在我闺女身上的吗?!”
梁家父女齐齐愣住了,梁松龄更是不敢置信,许观山口中所说的那个几乎可以用‘畜生’二字来形容的母亲,会是他那个温柔漂亮的妹妹。
“我不信...我不信,那都是你造谣污蔑她的!”
许砚浓道:“我父亲连作恶多端,甚至险些害死他的二姨太都不曾多说个一个字的坏话,又怎么会栽赃陷害一个死人?”
话音落下,梁松龄几乎被妹妹的丑闻惊得险些站立不住,梁清音狠狠的瞪了许砚浓一眼,“人都已经死了,还不是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我可以作证。”
穿着军装的颀长身影,穿过人群,稳稳的站在许砚浓身边,揽住她的肩膀,忍不住责怪她道:“我送你回去。”
“尧尧!”
梁松龄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像看见了唯一曙光似的,还在追问:“他们父女俩说的都是真的?”
慕容尧冷声道:“老师,砚浓的为人,你该是最了解的,不提小时候她数次为了救我,让自己身陷险境,就说说我自己亲眼见过,亲耳听到的事实吧!
砚浓初来许家的时候,不过五六岁的年纪,梁诗雨每一回来到砚浓的院子,要么是索要钱财,要么是恶言相向,威胁她让姨父只去她的院子。
老师,您来评评理,这样的母亲,可是梁清音口中的慈母?”
梁清音...他竟然连名带姓的叫她?
梁清音脸色一白:“尧哥哥...”
“从你红口白牙的在报纸上胡乱诬陷砚浓开始,我就不再是你哥哥,你也不再是我认定的妹妹。”
冰冷锋利如刀锋的视线从梁松龄脸上掠过,梁松龄的脸皮有一瞬的臊红。
梁清音红口白牙的诬陷,其中有一部分诬陷的成分,梁松龄也是心知肚明的,他虽然因此呵斥过女儿报道中并不属实的那一部分,可终归是没有阻拦她继续将那些报道进行下去。
理由是什么?
自然是他的封建和私心。
一个大好青年,不为国家建设做贡献,不为抗击日寇而努力,甚至在商业上的建树都是依靠慕容尧才勉强在沪北站稳脚跟的。
这样的青年,哪里是什么有志青年,分明就是一个靠着金钱供养起来的‘兔儿爷’。
他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就这样被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兔儿爷给毁了?
可真相一朝大白,梁松龄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才知道他这个舅舅亏欠这个孩子多少。
“梁清音,我要你在三天之内,公开的在所有报纸上,对砚浓道歉。”
梁清音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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