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缘尽于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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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许砚浓还是按照医生的医嘱,去了注射室里输液。

就是因为她身体一样的高热,才会让她没能及时发现慕容尧身上也起了高热,生了病。

她输完液后,后去留观病房探望慕容尧。

不知道是因为药效,还是因为他这几日来都没有睡过一回好觉,许砚浓满怀心事的站在慕容尧身边时,他还没有醒过来。

怜爱的手指,带着高热还未散尽的余温,轻柔而又满怀爱意的抚过慕容尧挺直的鼻梁,与妩媚的的双眼。

这个男人脸上的五官,不管是鼻子还是眼睛,亦或者是这张说尽了甜言蜜语的嘴唇,都让她爱的欲罢不能。

“尧尧,今生我们缘尽于此,来生来世,上天若是怜惜你我,让我们再次相遇,我定然将两辈子所有的爱,都双手捧给你。”

珍珠般晶莹的泪滴落在慕容尧脖颈上,许砚浓见状,慌忙抹掉眼泪,将他脖子上的水渍擦掉。

轻轻的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许砚浓便落荒而逃了。

她再留下来,必然会心软,再也不舍得离开他的身边。

守在医院长廊中,等着慕容家林若芷带着副官与下人赶来后,许砚浓只躲在暗处偷偷的瞧了他们一眼,便独自离开了。

她不是不想将慕容尧亲手交到林若芷手里,可她夺走了人家儿子的命数,哪里还有脸面面对林若芷?

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去,路上的行人都在对她行注目礼,眼神怪异又诧异。

许砚浓长相精致漂亮,活在众人焦点中的她,本是不在意他人的惊艳的目光与指指点点,可现下路人的眼神又分明不是惊艳。

后知后觉的摸上还稍稍有些红肿的脸颊,许砚浓迈向许家的步子,陡然一停,转了一个玩儿,回了许氏公馆。

顶着受伤的脸和颓丧的精神回许家,许观山和林若绾必然又会担心她担心的食不安寝不宁了。

她还是先回许氏公馆暂且养养的好。

“帮主...”

瞧见许砚浓回来,阿玄显得有些意外。

冷漠而又疏离的称呼,却让许砚浓安心不少。

这或许证明,阿玄已经慢慢的说服自己放下她了。

许砚浓扯扯嘴角,给了他一抹极其敷衍的笑,“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家里可还安宁?”

她说的家里,也包括白帮。

阿玄没有言语,进屋给她拿来了一沓文件递给她,道:“这些是新入帮的成员,还是按照咱们的惯例,凡是有家人的,年幼者进学堂,年老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这些人都很愿意留下来。”

许砚浓接过来文件,却并没有仔细看,人选培养甄选方面,她一直是交给阿玄全权处理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即便是阿玄对她心怀不轨,也不会再这方面动手脚。

“你不用给我看的,白帮本来就有你很多的心血,我信不过谁,也不会信不过你。”

阿玄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闪过一抹冷嘲,很快又消失不见。

说什么信得过他,都是谎话,若是当真信得过他,为什么还要用各种借口,远离他,不让他靠近她?

还不是因为他在她心里压根就没有一席之地,她的心已然着魔似的,全数被慕容尧给占据,一丝一毫属于他的位置都盛不下了。

眸中尽是无光的晦暗,坐在沙发上神思不属的许砚浓是他黢黑长夜中禹禹独行,永远追逐的那抹光。

没了光,他便永远沉沦在不见天日的黑夜里,没有光亮,没有方向,无头苍蝇似的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世界里乱晃。

眼中闪过一抹偏执的狠厉,怎么可以,没有‘光’他宁愿死。

许砚浓将手里的文件还给阿玄,又吩咐他道:“你去帮我查一下许朝海近期的行踪,他每天都是在什么时间出入家门,又去过哪些场所,什么时间去的,见得什么人,都要事无巨细的一一记下来。”

阿玄疑惑道:“许朝海不是你的堂叔吗?”

许砚浓冷笑道:“这个人吃人的世道,便是有着亲密血缘关系的人都不可信,更遑论他只是一个堂叔了。”

家族利益,名利的角逐,永远是权贵们为之不懈奋斗,不死不休争抢的东西。

许朝海更是不惧掩饰自己贪婪的真面目,一次又一次的加害许观山,谋划着想要除掉慕容尧,正是因此,她才在黄浦江上的那间昏暗的小房里,受尽了非人的虐待,险些死于非命。

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离不开许朝海的手笔,她没有时间与他细水长流,一笔笔的要他偿还。

便索性,将他欠她与慕容尧的债,连本带利的一次偿还个清楚吧!

阿玄应下:“我明白了。”

“嗯,还有他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太太和她娘家人的来往,更要密切注意,如果有条件的话,最好能窃听下他们谈话的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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