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他是我的南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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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麒麟狡兔三窟,仍旧被人给杀死在自己的‘洞穴’里。

室内一片狼藉,满地淌的都是鲜血,刺鼻的血腥气不住的往许砚浓鼻子里钻。

等到了院子里,黄涂口中的暴乱场面已经不见,所有的人都井然有序,恭恭敬敬的站在院子两侧,显然已经被慕容尧和黄涂的人连手教过做人了。

许砚浓被慕容尧送上车,他自己返回与黄涂在低声的说着什么。

许砚浓坐在车上,猜测着黄涂既然是将金麒麟与那个女人的尸体一起抬出去,那女尸大概率被他们栽了一个‘凶手’的帽子。

她眼中闪过一抹嘲弄,自作孽不可活。

慕容尧上了车,司机开车,许砚浓瞧着身后远远飞掠而去的漕帮,轻声问他:“那个女人,是日本人...对吧?”

车里静悄悄的,慕容尧没有反驳。

许砚浓疲累的靠进他怀里:“慕容尧,我不喜欢你胸有成竹,对所有的计策都了然于心,却只将我一个人瞒着的感觉。”

虽然被他护着的感觉很好,但是她想要的是平等,而不是被他真的当做一只金丝雀,再造就一个美轮美奂的笼子,将她关在其中。

慕容尧搂着她肩膀的手一紧,却仍然没有给她一个回答。

许砚浓紧接着又将蓝十五曾经讲给她听的那个‘故事’一字不差的讲给他,“...是生是死都有我陪着你,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环抱着她的男人,喘息重了一分。

他怕什么?

揽着许砚浓的胳膊越来越紧,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我怕什么...许砚浓,我从未骗过你。

自你失踪的十五年后,我从不敢陷入深睡,因为每一个深夜的梦里,我都会梦到你惨死在江边小屋里的惨状......”

被肢解、被剥皮、被活活溺死、被活埋...

不同的死法,相同的结局,他在每一个梦中都挣扎着,拼尽全力的想要救下她,可结局无一例外,都是以许砚浓惨死,他从噩梦中惊醒结束。

许砚浓安抚的拍拍他的后背:“那都是假的,尧尧,我好好的活着。”

她没有徒劳无功的解释什么,她这些年其实过得很好,他不必这么忧心,不必这么愧疚,可话到嘴边,她又都咽了回去。

那些话不必说,说了慕容尧也不会信,她受过的苦也不会就此消弭。

慕容尧下巴垫在她的肩头,轻声道:“我现在已经想通了。”

“想通什么?”

慕容尧轻笑道:“同生共死。”

许砚浓也跟着笑:“好。”

如果不是蓝十五,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被以命换命留下来的那个,往后余生会活的多么痛苦。

她一厢情愿的付出,于慕容尧来说,却不啻于天大的负担。

好在,她明白的不算太晚。

回程的车上,慕容尧将漕帮和徐老板勾连的前前后后,都仔细的与她娓娓道来。

徐老板一早就知道许砚浓与慕容尧之间的关系,之所以还坚持铤而走险,不过是金麒麟为了测试慕容尧,对贩烟和贩卖军火的接受底线在哪里。

许砚浓恍然大悟,不由得气道:“原来你们早就互相知道对方的身份,那为什么就瞒着我一个人?”

慕容尧捏着她垂在胸前的长发,轻轻地吻了吻,“不是瞒着你,而是瞒着你身边的那个人。”

她身边的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慕容尧在怀疑阿玄。

相濡以沫的十五年光阴倏忽而过,曾经那个坐在昏暗地窖里,默默的守护着慕容尧的阿玄也已经长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慕容尧信不过阿玄,许砚浓也信不过阿玄。

夏季的上海,总是多雨而缠绵的,方才还月朗星稀的夜空,小孩儿脾气似的,不一会儿就飘起星星点点的雨珠。

慕容尧撑着伞,揽着许砚浓的肩走进许氏公馆,恰逢阿玄也撑着伞等在门口。

三人相遇,雨势也随之变大,啪嗒的雨声打在伞布上,聒噪的砸在许砚浓耳边。

阿玄的视线定在慕容尧的骨节分明的右手上,那只手正搭在许砚浓的肩头,无声的在对阿玄宣示着属于他的主权。

深情夹杂着浓到化不开的怨怼,隔着层层雨幕看进许砚浓的眼底,愤怒、悲伤、痛楚...

许砚浓这一天都在神经紧绷中度过,不敢放松一丝一毫,此时雨点敲击万物的白噪音落在耳朵里,她只想早早的洗漱睡觉。

一切的荒唐,一切的命运轮转都交给第二天来定。

她精神不济,心情不佳,或许会做出什么伤人的事,说出什么令人伤心的话。

将将迈出的脚步,被突然伸出的手臂拦在了雨幕下,阿玄偏不要如她的意,打定了主意要将埋在心底十几年的疑问,一次的问个清楚明白。

他说:“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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