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决裂(1 / 2)
可如果许砚浓并不喜欢这样的他呢?
他还要怎么变?
“傻子,我抱蓝十五,是因为姐妹...呃,因为友情,不让你亲近是因为...因为...你理解吗?”
慕容尧:“......”
他不理解。
看着一头雾水的慕容毅,许砚浓头一回觉得自己拙嘴笨腮,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都解释不明白。
她羞涩的低下头,轻声说道:“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答应你。”
她真是太笨了,解释就是掩饰,直接跳过这个送命题不就得了?
话音落下,慕容尧的注意力,果然全部被转移到这个问题上了,她方才说,她要答应他什么?
“答应什么?”慕容尧求仁得仁,禁不住喜上眉梢。
许砚浓双颊绯红,俏丽的鼻尖都染上了一抹绯色,她不敢去看慕容尧,只低声的答道:“...所有。”
轻飘飘的两个字包含了什么?
这两个字滚过慕容尧舌尖,带着炙热的余韵落在他心里,瞬间在他荒芜孤寂的心田炸开,桃花的种子埋下即刻便生根发芽,含苞绽放成无垠花海!
什么叫做近乡情怯?
慕容尧此刻深切领会到那四个字的含义,他想要欢呼想要雀跃,想要抱着许砚浓向全世界宣告,许砚浓从今而后就是他的人了!
可他却笨手笨脚的坐在那儿,不敢动,不敢说,直到窗外传来下人们说话的声音时,慕容尧才嗓音嘶哑的吐出两个字:“你说。”
许砚浓瞧着他深邃漂亮的双眼,这双眼每每瞧着她时,其中的深情就像是快要泛滥的海水,满到随时都有可能会溢出来。
她知道他的心意,从来都知道。
但是,他爱着的究竟是男人的她?
女人的她?
还是不在意性别,只要她是她,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上一辈子,她曾经听到过的那个回答,而今她奢望着,他能对着她,亲口再说一次。
她问:“慕容尧,如果我是一个女人,你还会爱我吗?”
之前他曾经亲手对她说过一回,但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进展到这一步。
现在,她想再听他说一次。
慕容尧愣了一下,他还以为许砚浓会问出多么晦涩难懂,多么深奥的问题,没料到阻隔在他们之间的竟然是如此简单的小问题。
他想也不想的张嘴就说:“我当然...”
当然会爱你。
他爱她,无关性别。
话到嘴边,慕容尧又停住。
他想,如果真的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她怎么会在这个,决定他们一生走向的重要时刻来问?
这分明就是个陷阱。
慕容尧将许砚浓的话在心里来来回回的咀嚼了好几遍,最后组织了一番自认为最贴切,最标准的答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时候就说过要娶你的。”
许砚浓期待的目光黯淡了几分,她却仍不死心的追问:“所以你的意思是?”
他自认为深情而忠诚的告白道:“...我喜欢你,只喜欢男人,永远都不会对女人动心。”
短短一句话,于许砚浓来说,却犹如万箭穿心!
倏地,许砚浓的泪珠儿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从她失魂落魄的双眼中扑簌簌落下,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泅湿了一片片水渍。
“砚浓...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
“你出去...”
她的心好疼啊!
慕容尧没有动,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说错了?
许砚浓看着他那张明艳精致的脸,心里钝钝的疼着:“出去!我求求你,滚出去啊!”
她发疯了似的,歇斯底里的大叫着,被慕容尧紧紧握着的双手疯狂的挣脱开,慕容尧刺耳的听到她手腕骨咔哒一声的轻响,顿时也不敢再说什么,只一边哄她,一边答应她,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颀长挺括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白日的光幕里,许砚浓浑身虚脱的瘫倒在**,她的心好疼,疼的她蜷缩成了一只虾米似的,紧紧地按着胸口都无济于事。
精心准备好的一颗玲珑心,捧在手心里,想要将它捧给自己在茫茫人海中选中的那个良人,可良人却说:他爱的只是她身上那张完美无瑕的男人皮囊而已。
一颗心,摔在地上,碎成了粉末,无可拼凑,便只能焚化成灰,与地上的尘埃一处,风吹就散。
寻寻觅觅的想要一个答案,可历经两世,没有一个人能给她一个标准的答案。
前世的慕容景因为她不是女人,不能为他传宗接代而抛弃她,甚至脚踏两条船的与林艳秋苟合。
今生的慕容尧又说,他只爱男人,永远都不会为女人动心。
可她就是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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