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许凤荷出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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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白皙的脸上眼角绯红,泪珠儿滚滚落下:“我是为哥哥担心...”

这一桩桩的祸事,都是因他而起。

许砚浓苦笑道:“那你快别哭了,他们给我找的麻烦,连麻烦都算不上,顶多算是路遇恶犬,被恶犬狂吠了几声而已。”

如果这么点小事,都能让他哭哭啼啼,那未来在许家,他可还有得哭呢!

“都是人,凭什么还要分个三六九等呢...”

许砚浓听到他唇齿间呢喃的这句话,才明白,这孩子是为她哭,也是为他自己哭。

他明明出身么不差,却因为命运的颠沛流离,身上染了这一辈子都注定洗刷不掉的腌臜。

心情沉重的摸了摸哭的汗珠儿与泪珠儿齐下的孩子,许砚浓道:“对不起。”

她为她往日对下九流的偏见道歉,并不是所有的下九流都是自甘堕落,唱戏的戏子与倚门卖笑的暗娼,也都是靠着自己的能力来活命。

无论是靠自己的技艺,还是靠出卖自己的皮肉。

他们都不偷不抢,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这样的人,不比那个靠着风月骗局,踩着姑娘们的真心一步步往上爬的慕容景来的干净,来得可爱多了?

岳玲珑哽咽着抬起头:“是我对不起哥哥,哥哥为何道歉?”

许砚浓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揽着小孩儿往家里走的时候,一路上却都在想,等到时局平定了,说不得有朝一日,戏子也和国外一般,成了令人敬仰的艺术家。

没了战争,百姓们能吃得上饭,穿得起衣,暗娼也迟早会被取缔,那些可怜的姑娘们,也不会被再被父母发卖,行尸走肉的活过这悲惨的一生。

岳玲珑不知道许砚浓的心情有多么的沉重,她不说话时,脸色便冷凝的比发脾气的慕容钦还要可怕,岳玲珑瞧着瞧着,便不敢再开口,也不敢再哭。

他先前可见过,那位少帅大人,虽然瞧着气势很足,可在许砚浓跟前,也不过是装腔作势。

曾经在烟花巷里,他听过好些姐姐们,说起过来花楼里捉奸自己男人的太太们。

当时的男人,在外面还端着架子,可等到回了家,过几日再来的时候,脸上和身上都还挂着印子呢!

什么印子?

自然是被自家太太挠了的印子。

太太们在花楼里不发作,也不过是为了自家男人的面子。

而许砚浓不发作,也不过是为了给少帅留个面子罢了。

他想,慕容钦还有成衣店里的那两位贵人都猜错了。

不是慕容少帅拿捏许少爷,而是许少爷拿捏着慕容少帅。

第二日,到了岳玲珑正式要回许家的日子。

慕容尧担心许砚浓的身份,带着岳玲珑回许家,会受到责难和针对,便将手头的事都推了,腾出了一天的时间,与他们一道回许家。

而今天,也恰恰是,许凤荷‘大病’初愈,正式出院回家的日子。

其实,许凤荷本来就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

投缳自缢,下人们也发现的很及时。

将她送医后,医生也说,许凤荷之所以昏迷不醒,大概率是被她自己给吓得。

她所受的伤,顶多就是些皮外伤,连喉咙都没有伤到。

之所以她一直赖在医院里不肯走,无非就是想要借着舆论的影响,来逼迫慕容尧妥协,逼迫他亲来医院里接她回慕容家。

毕竟,她现在已经被公认为慕容家的儿媳,长期滞留在医院里,外面的传闻定然不会好听。

可她等来等去,什么传闻都没有等到。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舆论永远都不会,也不敢站在她这一边。

二姨太太带着神色恹恹的许凤荷回房间养着去了,三姨太太带着女儿装模作样的站在院子里迎接。

二姨太母女俩进屋了,她也收了笑脸,冷着脸回了自己院儿里。

许凤莲站在三姨太太身后给她捶背,十几岁的二女儿许凤仙讷讷的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站着,她生的小鼻子小眼睛的,样貌不随母亲,也不随父亲。

她知道,爹娘盼着的是儿子,而不是她这个无用的女儿。

三姨太太只瞧了她一眼,便闷气不打一处来:“回你自己房间去,看见你心情就不好!”

既不是个儿子,又生的不好看,将来想要凭借着长相,寻一门好亲事都难,注定了就是个赔钱货。

许凤仙唯唯诺诺的瑟缩着走了,许凤莲安慰母亲道:“娘,我今早瞧见咱们房檐上有一对喜鹊,吱吱喳喳的叫了一上午呢!”

三姨太太不信,正要烦躁的让她也回去,耳朵里却果真传来了一阵喜鹊的鸣啼。

她脸上挂了一抹笑:“还能有什么喜事?你大姐从军区医院回来,可不就是喜事一桩嘛!”

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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