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谋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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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镯子,可是许芷宜送你的那个?”

他为了那个镯子,还好一番吃醋。

许砚浓点点头:“不错,就是那个。”

慕容尧百思不得其解道:“可那个镯子明明就是送给你的,为什么后来会成为——”

话到一半,不用许砚浓为他解释什么,他已然想通了其中的变数。

许朝海那么瞧不起许砚浓这个私生子,连家宴都懒得来参加,自然也不会给她备下那么厚重的大礼。

许芷宜手中礼盒,也并不是送给许砚浓的。

而是她自己偏心,将许朝海交给她的礼盒,擅自做主送给了许砚浓,却不成想,她的偏爱却是一个要命的东西。

慕容尧心惊道:“所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许砚浓苦笑一声:“是啊,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不管林若绾会不会指认她是慕容尧,死的那个注定都是她。

事已至此,毕竟时过境迁,追究许芷宜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早就没了意义。

他们只能凭借着这点信息,推断出许朝海很可能是另一方军阀的势力所属。

既是如此,许朝海的这个商会副会长的位子,便不能再给他坐下去。

慕容尧这几年里能做到如今的位子,凭借的可不光是他雷厉风行的杀人手段,更多的是他洞悉人心,总能快一步的将好些人的算盘扼杀在摇篮中,彻底的掀了人家的老巢,一点后患都不会给自己留下。

狠厉是狠厉,许砚浓曾听人说起过,慕容少帅要铲除一方势力,那是一只猫都不会给对方留下,向来是赶尽杀绝以免夜长梦多。

“想要除掉许朝海简单,但是一动他,整个沪北商界势必都会受到影响,而许朝海分明只是那幕后黑手,放在幕前为自己捞金的一颗旗子而已,动了他,也就打草惊蛇了。”

许砚浓并不那么想,慕容尧出手,的确难免会打草惊蛇,但是若由她这条‘毒蛇’出动,那幕后的黑手怕只以为她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商人而已吧?

慕容尧对她的具体计划不得而知,总觉得她又要冒险为他做什么要命的事,直觉就是禁止她出手!

“不行!许朝海背后的那个人,兴许只是借了陈正一方的人手杀我,实际上他们比陈正那伙人还要凶险,你如果被那些人害一次,我活都活不下去——”

“尧尧!”

很明显,事关许砚浓安危,他们两人永远都不可能站在同一阵线。

慕容尧倏地红了眼眶,深邃的眸子里,有泪珠儿在春光下闪烁,闪耀着璀璨却易碎的光芒。

许砚浓心软的妥协了。

明明已经长这么大了,怎么还是动不动的就要哭呢?

捏着素白的衬衣袖子,许砚浓凑近了他,轻轻的为他擦拭眼角的泪。

少帅大人被这么温柔甜蜜的安抚着,顿时更觉委屈。

他蹬鼻子上脸的伸出手一把将人的纤腰握了,抱进自己的怀里,吴侬软语着恳求:“砚浓,我昨夜说的话都是真的,没有一句是骗你诓你的。”

春光好,到处都是红的花,绿的草,天气明媚气息宜人,多了出来郊游踏春的人,许砚浓被他箍在怀里,周遭尽是人来人往,停脚瞩目两人拥抱的。

这个时代,将将脱离了封建教条的男女大防,婚姻自主,小伙儿姑娘们也有了自己择偶的权利。

可新时代里,年轻男女谈起恋爱来,也顶多是并肩在小路上走走,有条件的再去吃顿好吃的,看上一场电影。

像慕容尧这般,不管不顾的在大庭广众下就将人给抱在怀里的,着实是孟浪又轻佻。

即便是不畏人言如许砚浓者,也不禁在路人的指指点点下羞红了一张脸。

“砚浓,我想睡前看你,醒来看你,吃饭看你,时时刻刻都看着你。”

情事之所以隐晦,便是因为这种事都是情人们,关起门窗后才能肆意造作的,如今被慕容尧这么一念,许砚浓简直有一种‘白日**’的负罪感。

“尧尧,我们...”

“我们住在一起吧!”

许砚浓:“......”

“啊!许砚浓好疼啊!”

许砚浓揪着他的耳朵,在众目睽睽下,一路将他揪回了许氏公馆。

许砚浓初来乍到上海,多了事宜等着许砚浓来处理,她这一出门就到了第二日才回来,一箩筐的事就只能堆起来等着她回来了再办。

慕容尧坐在沙发上,在阿玄的眼刀下,仍旧直勾勾的盯着许砚浓办公,眼睛都不眨一下。

南北两方会战,多少年了一直在协停,可也没见到什么显著的疗效,北方总统与南方新上任的总统李曦晁更加不是一个路子。

新上任的这位总统,比之老奸巨猾的前总统白修文要更加的年轻气盛,一言不合也不与北方废话,直接勒令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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