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丧事(1 / 2)
慕容毅颓丧的跌坐在沙发上,早先许砚浓救了慕容尧的时候,他就提起过要好好的重谢许家,还要当面和那个孩子说声谢谢。
他是热血军人,不是不知道感恩,他比谁都要感激许家那个孩子。
如果没有那个孩子,被阿秀害死的就是他家尧尧,尧尧没了,别说阿秀和林若芷,他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另一个儿子了。
“许家孩子没了,如果她还活着,我愿意用一切偿还她,即使她想要我慕容毅的命,我也可以给她,可是小茵有什么错?
大人的错,不能让刚刚出生的小茵背负啊!”
他们可怜的女儿,不能因为许砚浓的死,这辈子都不能过生日吧?
林若芷冷笑连连,慕容毅这人重情重义没错,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死忠的下属铁心跟随他,随着他多年奋斗,不离不弃。
可但凡能做到这么高位子的人,绝不可能只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他们精于谋算,擅长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和物,包括他们的至亲、至爱。
“你想办就办,但是那一天我和小茵都不会出席。”
慕容毅坚定自己的想法,如果不趁此将那帮万恶的暗杀团一网打尽,之后的慕容家还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表面风平浪静,一派祥和的慕容家千金的满月宴,如期举办。
慕容毅如愿以偿的在满月宴上,既稳固了自己的派系,又将陈正一伙人全数抓获,剿灭了他们在沪北的总部和分部,枪械武器、金银珠宝,更是收缴无数。
慕容尧没有参与妹妹的满月宴,他独自一个人去了许砚浓跳下去的江边。
这么久了,他才将将鼓起勇气,亲眼去江边看看她,也真是懦弱的可以。
他走走停停,到了江边的时候,恰有日落西垂,铺面江面,暖洋洋的洒了一片,衬的这江面好似有了温度,不再那么冰寒蚀骨。
江岸两侧,有好些衣衫褴褛的人在烧纸钱,往江面上放许愿灯,嘴里还念念有词。
“许家小少爷做了这么多善事,咱们不能亲去许家相送,就在这儿送送也是一样...”
慕容尧闻言,怒不可遏的一脚将燃烧的火盆踢飞:“谁允许你们诅咒她的?”
烧纸钱的老妇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按着狂跳的胸口,听到慕容尧的话,才略略松了一口气。
红着眼圈,难言悲伤的对慕容尧道:“你也是受过许家少爷恩惠的?哎呀,你不知道吗,许家少爷的尸身前几日就找到了,今天下午才刚刚下葬入殓......”
“你、你说什么?”
慕容尧脑子嗡的一声炸开,找到什么了?又是谁要下葬入殓?!
那老妇声带哽咽的将话又重复了一遍,慕容尧接连后退数步,耳中轰鸣,听不进她说的一字一句,这些人都是胡说的。
定是胡说的,如果许家当真找到了许砚浓的尸身,为什么没有通知他?
还有江面上的搜索——
慕容尧猛然抬头,此时此刻他才注意到,风平浪静的江面上除却一些渔民外,根本就找不见一个搜救的人。
慕容毅...慕容毅又骗了他?!
脚下的步子不停,慕容尧跌跌撞撞的朝着许家的方向飞奔,傍晚时分的秋风灌入气管,几乎将他的肺都撑破。
沉重的两条腿像是灌满了铅块似的,每走一步都坠的他生疼,可他不敢停下,一步也不敢停下。
他不敢想,如果许砚浓真的跳进了那条江里,被冰冷的江水裹挟着沉睡过那么些时日,那他在做什么?
他锦衣玉食的睡在金玉窝里,吃得饱穿得暖,她却孤零零的睡在江底...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快到他忍不住呛咳了几声,血腥气息呛入口鼻。
“尧尧,不怕...我很快就会回来。”
不怕...
他怕!
怕得很!
怕的要死!
粗重的喘息,在他站在许家门前,看着白绫翻飞,看着那白惨惨的灯笼高高挂着,看着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中,个个一脸死气沉沉时,彻底停下了。
他惨白着一张脸,拖着沉重的双腿迈过高高的门槛,穿过一个个披着白麻布的人,行尸走肉般想要走去他和许砚浓的房里。
那里,一定有她在等着他。
“慕容尧!是慕容尧!”
人群里,有人发现了他,接着就是无休止的谩骂,唾弃。
谩骂也好,指责也好,没有一个字如得了慕容尧的耳朵,他的目光定在人群中许观山的身上。
从新年过后,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
几个月不见的许观山在这短短的时日里,几乎白了一半的头发,英俊的脸上胡茬遍布,沧桑又颓废。
“你来晚一步。”
许观山随意的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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