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急病(1 / 2)
慕容尧低着头道:“我原来说过,要一直和砚浓一起,就算娶妻生子都不分开...”
是他口口声声的将两人紧紧捆在一起,砚浓本就不待见他,是他一直死缠烂打着、腻着她不放,缠磨着她,逼她许诺自己。
砚浓一直没有允诺他什么,他就一直怨怪许砚浓不如他热血。
如今,他才明白许砚浓的意思。
多少许诺,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许来又有什么用,不过是白费唇舌。
林若绾听得忍不住笑他:“小孩子话,就是亲兄弟长大了也是要分开的,那不然生了儿子,算谁的好呢?”
她简直快要被这个傻小子给笑死了。
一起娶媳妇,孩子算谁的,这么高深莫测的问题,后世人都想不明白,慕容尧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更是不懂。
林若绾坐上车,出发前,说了一段话,总算是安了慕容尧的心:“砚浓不会怨你,她还说你未来是要继承你爹衣钵,做少帅南征北战,驱逐强掳的英雄呢!”
冬日夕阳的余晖下,慕容尧落寞的站在余光中,他这么一个连家都撑不起的,她竟然还会信他?
这么坚定的信念,足见她往日并不是说来逗他开心的。
被人仰望是莫大的荣耀,被许砚浓那种本就内心强大的人仰望,就是莫大的压力。
慕容尧扛着些微的荣耀与一身的压力,不过几日就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烧得人事不知的慕容尧昏昏沉沉,口口声声的念着许砚浓,想要凭此告诫自己要争气。
可他烧昏了头,囫囵话早就吐不出来,只颠三倒四的念着许砚浓的名字,急的不知怎么才好的林若芷,不得不让下人去将许砚浓请来。
烧得都快要成个烙铁的慕容尧,此刻却是奇迹般的醒了过来,一把就将下人拽住了,说什么都不让他去许家报信。
“母亲,我能撑住...不许向许砚浓示弱!”她如此看重他,他哪里能这般不中用的让她失望。
他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让他强撑着说完这句话,又昏昏沉沉的倒了下去。
第二日里,张副官依言去了许家,正式开始了教授许砚浓。
而慕容尧那一病,竟是病了半月有余,将将能爬起来,便咬牙跟着梁松龄开始了学业。
本以为两人相隔不过咫尺,什么时候想要见面都是轻而易举的。
可不成想,他们一个呢,一头扎进书本里,被家国天下的大帽子压得多一口气都喘不上来,一个在与真正的军人过过招后,便食髓知味的彻底缠上了张副官。
再见成了遥遥无期。
许砚浓不得不承认,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功夫,在行家面前,那就是三脚猫。
之所以能三番四次的将人弄死,不过都是仗着她小孩子的身份,那些人都没有防备,她又格外的了解人体构造,敢下死手,所以才会被她屡次得逞。
当面对早就知道她全部底细的张副官时,许砚浓所有的招数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点作用都没有。
夏去秋来,眼瞅着中秋也就要到了,许砚浓在张民手下还是连十招都走不过。
许砚浓不服啊,就连旁听的阿玄都快要超越她了,她这个吃小灶又百分百卖力的,怎么也不该落后啊!
“你能练成如今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不然你以为阿玄长你的那几岁,都是白长得吗?”
阿玄比许砚浓年长五六岁,本来个头就不矮,自打来了许家能吃饱了饭之后,更是如泥地里的庄稼似的,见太阳就疯长,不过半年时间,就远超了许砚浓一大截。
个子高了,自然胳膊长腿长,攻击力和许砚浓这个矮萝卜,自然也不是同一个等级的。
不过许砚浓虽然力气不足,但是却胜在动作灵活,出招速度奇快,就连格斗经验丰富的张民好几次都险些着了她的道。
可这小子竟然还不知足!
许砚浓身高不济,但是她会耍赖啊!
树袋熊似的就缠上了张民的胳膊:“师傅你就是偏心,我才是你正儿八经的徒儿,阿玄就是个偷师的,你怎么能偏心他啊!”
张民人瞧着高高瘦瘦的,但身上却都是健壮的肌肉,拎起她这么一个小萝卜头还是轻而易举的。
许砚浓耍无赖挂在他手臂上,他也全然不当回事,就当是自己额外负重练习了。
张民能无视了许砚浓,阿玄却做不到。
不但做不到,还郑重其事的找上她,巴巴的和许砚浓解释。
许砚浓没接阿玄的话,也不知道是听没听进去。
“阿玄是个实诚又死心眼儿的孩子,你别总是欺负他。”张民不得不说,他实在看不过阿玄挺大一个男孩了,却被许砚浓治的死死的,活像是他们养在军校的忠犬似的。
让站绝不坐着,让坐绝不躺着,那眼巴巴的可怜样,就差对着许砚浓摇尾乞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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