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慕容家的谢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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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人贩子家地窖寻找‘肉垫’的人马,直到天将将擦黑才回来。

其实不用等林若绾的回复,就看这么个时间点,那个人要么是不在了,要么是这些人压根就没有寻到目标。

慕容尧心中明明也清楚,却还是不放弃的追着林若绾问:“二姨母,怎么样了?找到人了吗?”

临近旧历年节,家中大大小小一众事物都要林若绾拿主意,她忙的脚不沾地,就随口应付了慕容尧一句‘没有’,又匆匆忙去了。

霎时间,期待的心沉到了谷底,慕容尧就像一只漏了气的气球,萎靡不振的瘪了。

许砚浓安慰他道:“母亲说的是人没找到,又没有说人死了,你急什么?”

慕容尧急道:“就算现在没死,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外面的天气又越来越凉了,他活下来的几率能有多大?”

许砚浓没有吱声,心里却凉薄的冒着冷气,那人是死是活与她何干?

从在地窖里第一眼瞧见那个蓬头垢面的孩子,她就打心底里不喜欢他。

换成旁的遭难孩童,一如慕容尧般哭闹喊救命才是正常。

可那个孩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哭过一声,见到她来救,从头到尾只用一双阴沉沉的眸子盯着她。

如果不是自己摸到了他腿上的伤口,她定然想不到这会是一个身受重伤的孩子。

处事淡然又波澜不惊,还善于隐忍,能藏得那么深的一个孩子,不是苦大仇深,如她一般经历过生死,那就是别有用心。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愿慕容尧这个缺心眼儿和那人走的太近。

她哼了一声,道:“你以为都和你似的,温室里的小花朵?你且放心吧,他定然死不了。”

一个人在岁月泥沼中摸爬滚打的人精,怎么可能会轻易死掉?

慕容尧却是不信:“你怎么就那么确定?”

“我当然确定,你忘了我是天上仙,能预知未来?不然那天母亲和姜嬷嬷带了那么多人寻你,都寻不到,为什么我就能轻易地知道你在哪儿?”

人人都说她重情重义,可没人知道真正重情义的人是慕容尧,曾经初来乍到的她经常欺负他、恐吓他,他也从来不记仇,更不曾向姜嬷嬷或林若绾告过状。

现下,又是为了一个不过是和他抱团取暖的人,就急成这副模样。

许砚浓想,兴许只有这么重情义的人,才能成长为一个拥有凝聚力、号召力的上位者,他们才会勇往直前,毫无犹疑的坚定跟随他,才会在一场又一场的战役中,战无不胜。

听了她一番胡扯,慕容尧低着头低声呢喃了几句话,也不知道是信了她没有。

许砚浓好奇的凑近耳朵去听——

“...扯什么天上仙,天上仙哪有愚蠢的连自己飞走的‘鸟儿’都抓不回来的?”

许砚浓:“......”

她当真是眼瞎,这小子哪里重情义,分明是个惯会揭人短处的小人!

“啊!!许砚浓,你为什么又揍我?!”

因为慕容尧的不死心,林若绾找不见人,心里也的确不踏实,就又一波一波人派出去找。

可眼瞅着马上到了年根,那个孩子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似的,一点声息踪迹也没有。

许观山发牢骚道:“说不得人早死到那个犄角旮旯,沤了烂了呢,要真是这样,你们就是把大上海翻个底朝天也找不见人,别白费那劲了。”

他大老爷似的,大手一挥,将外面还在寻摸的人马都叫了回来。

如今,他再不怕慕容家了,要知道他慕容家唯一那棵独苗苗的小命,可是他许观山的儿子救回来的。

“老爷!老爷!外面突然来了好些带枪的。”

许观山正躺在二姨太太怀里,抽着大烟吞云吐雾的销魂赛神仙,被使唤丫头这么一打断,一口烟火呛进气管里了,呛的他肺管子疼。

“慌什么慌?!带枪的怎么了,这上海的大帅可是老爷我的连襟,有什么可怕的?”

二姨太太笑着应下:“说的就是,别处的不好说,这大上海的地界,还是咱们慕容大帅说了算的。”

敢在大上海明目张胆的揣着枪,那必然是和慕容大帅有什么瓜葛。

许观山在二姨太脸上亲了一口:“还是你明白。”

说罢,一边整理着衣襟,一边吆喝着往外走:“我倒是要瞧瞧,谁敢在我许家放肆。”

这些年到处都在打枪,闹得兵荒马乱的,不管是日寇还是老百姓良民,都死了不老少,小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只是瞧见了带着枪的,就惊弓之鸟似的,吓得魂不附体,连连惊叫。

许观山走出去一瞧,前院的大管家马簧已经迎着一队荷枪实弹的大兵往院儿里走了。

打头的大兵瞧见许观山,立刻端端正正的站好,向他敬了一个军礼,“许先生好!”

声如洪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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