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最毒不过妇人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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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绾摸了摸她软软的发顶,满目惆怅:“他身为慕容家唯一的儿子,比这残酷一万倍的场面也是迟早要面对的,他不可能永远这么天真、不谙世事的过一生。

毕竟,我们不能保护他一辈子。”

许砚浓心中酸涩,前世里她有一回与慕容景在茶楼听戏,楼下正巧遇到有日本浪人在调戏过路的华夏女学生。

骑着高头大马从街上路过的慕容尧手起刀落,日本浪人圆滚滚的头颅落在地上,拖着横流的鲜血滚了满地,连成一片的尖叫声中,慕容尧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冷漠、冷血、刽子手,这是茶楼里看戏众人对当街杀人的慕容尧的评价。

许砚浓那个时候就想,如若没有这个冷血刽子手的保护,这些人,亦或者这些人的女儿、妻子早就被那些日本浪人给糟践了。

哪里还能让他们这么优哉游哉的在背后道他人长短?

许砚浓道:“能天真一时是一时。”

虽然她们比谁都清楚,谁都能一辈子天真,慕容家的孩子却不能,他们打从一出生就注定了要双手沾满鲜血,注定了要手持刀枪,护卫华夏的土地。

可战火纷飞的年代里,能不沾风雪的天真的活过这一生,何尝不是一种福气?

林若绾低头看了看她,心里想着这就是温室花朵和野花的区别吧?

如若姐姐、姐夫能早些狠下心带尧尧历练,那么今日的尧尧必然会如许砚浓一般坚强,不会只因为一只兔子的惨死就被吓成这副模样儿。

惨死的兔子被下人取下来了,空下来的墙壁上,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许砚浓心情沉重,这只兔子很明显是活生生的被人吊在这里的,死前它也曾经拼命挣扎求生,一如当年那个吊死在慕容景门前的自己。

许是她眼神太过执拗,林若绾还以为她也被吓到了,便叹了一声,说:“你呀,装的那么坚强,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孩子。”

“孩子又怎么了,只是因为我们弱小无法反抗,所以就可以肆意的欺负践踏我们?!”瘦小的许砚浓满是愤慨。

梁诗雨如此,依仗她的门路,逐渐强大起来的慕容景如此,现下这个躲在暗处恶作剧的小人也是如此,这些人就像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魑魅魍魉,欺压弱小,无恶不作。

林若绾无言以对,她明白许砚浓这么说话,分明是将自己代入了弱小无助的兔子。

联想起这孩子幼年的生活,她虽然不知道许砚浓都受过什么苦,但是想来跟着梁诗雨那样的母亲,这孩子日子定然也不好过。

“好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母亲好吗?”

许砚浓记起昨夜那几个丫鬟最后的处置结果,她并不愿意。

让一只温吞的小绵羊对上躲在暗处的小鬼,这场对局的结果,可想而知。

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三姨太就打着丝绸软扇,言笑晏晏的走了过来,“呦,今天这是什么好日子,小玉我竟然有幸能见到太太。”

许家宅子偌大,分前后四进院子,前院门堂住的都是下人仆从,第二进院子里,住的却是许观山的各房姨太太们。

初成婚时,许观山也是真待林若绾如珠如宝过一段日子的,就看那院子中式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与西式的花园皆是应有尽有,便能窥见一二。

许观山就冲着岳丈与连襟的家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轻慢了林若绾去,即便是如今盛宠不在,曾经投入了万金造的院子也不曾收回。

好在林若绾平日里也只蜗居在自己的院子里,并不出来搅和许观山的一桩又一桩桃花债,任由他胡天胡地的造作也不会多说上一句指责的话。

她虽然安生,可一种苦出身的姨太太们,自打见过林若绾那豪宅后,便削尖了脑袋的讨好许观山,就指望着许观山能脑袋一热,将林若绾赶出门去,自己住进那镶金的宅子里去。

从此自己的娘家人可就跟着一步登天,再不用吃那种地耕田的苦了。

三姨太就是这众多姨太太里的一位。

林若绾柔美的脸上仍然挂着她标志性的笑容,被三姨太冷嘲热讽了,也只当是没听见:“三妹今日倒是糊涂了,这是我的院子。”

意思很明显,她自己闯进来的,瞧不见林若绾才是怪事。

许砚浓怔怔的瞧着三姨太不错眼珠,她现下很是怀疑,这兔子就是三姨太指使人吊死的。

三姨太袅袅婷婷的摇着扇子,装模作样的娇嗔一声,道:“哎呀,还真是呢,都是肚子里这小子折腾我厉害,我才走错了门。”

二院与林若绾的院子隔着的可不止几十米,这若是能走错才有鬼了,三姨太分明是故意来她院里找茬的。

林若绾心里自然也清楚,也不与她计较,只委婉的下了逐客令道:“这院子里将将浇过花,路面湿滑,三妹还是注意自己身子的好。”

她不计较,三姨太却得寸进尺的摸着自己滚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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