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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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晶莹的泪珠缓缓溢出,打湿衣襟未被察觉。

同时乾清宫中,君夜析出现在殿中,软榻上斜倚着的上官宇,阖着眼竟是面露倦色,但君夜析乃是习武之人,是生是死是梦是醒,他还是分辨的出的。

“看来您对我的到来并不意外。”君夜析笃定开口,面对他这个生身父亲,心中竟是前所未有的淡然,是拼死一搏还是握手言和,便全在今天了,这场交易是他二人最后的了断。

“连一声父皇都不愿意唤我?”上官宇头也不抬应声,算是坐实了君夜析的言语。

“若非必要,我断不会留在祈国。”

听君夜析直截了当说出这话,上官宇缓缓睁开眼,眸中无奈犹疑,“你是天生的将才,不仅是在那无垠沙场,即便是朝堂之上也是难逢敌手,可惜明知情字误人,你却已经情根深种,我以为自己一向运筹帷幄,殊不知只是你眼中的跳梁小丑。”

“你该知我要的是什么。”君夜析并未反驳轻描淡写的应声,上官宇陡然冷了言语,“这皇位高高在上,你可知牵了多少人的心,其中我却最不愿你如意,若是当初我能有你这般胆识,如今何以落得如此田地。”

随后似乎是察觉语气不对,上官宇缓了缓才接着说道:“你母后如今虽是端庄得体,曾经却是活泼跳脱让人恼火的紧。”

上官宇这话隐约有嫉妒的意味,君夜析听在耳里紧蹙峰眉,不知如何应答也不愿评判,便依旧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是吗!”

君夜析这话委实敷衍,上官宇无奈苦笑,自顾自的接着说道:“我早知她会是我的皇后,那时自然也是后宫佳丽三千,我却只愿独宠一人,虽说专宠不合乎祖训,好在她是后宫之主,有人心生不满也不好多说什么,直到发现你的存在。”

“你这是怨我?”君夜析终于确定,上官宇和他说这些话,竟不是在与他说故事?

没有接君夜析的话,上官宇接着应声,“在得知你存在的那一刻,我是真的欣喜若狂,可是更大的**此刻出现,我以为即便没有你,日后我们也会子嗣绵延,所以一时糊涂走了错路,也就是那时起她不再娇俏可人,对我甚至视若无物。”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听着君夜析幸灾乐祸的言语,上官宇并未发怒,反倒是苦笑着应下来,“这样浅显的道理我何尝不懂,只是当初心高气盛自命不凡,哪里愿意顾忌旁人有哪番小心思。”

“听说那南家夫人性情极其洒脱。”君夜析意有所指,上官宇先是一怔,随后回过神来老实的点头,“是啊,那赵如心像极了月儿,我便私心里不愿放她走。”

“是为了区区一个赵如心,还是因为南家守着的那块藏宝地?”

这话一出,算是将所有秘密放到明面上,上官宇闻言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倒是面露满意之色,随后径直走向龙榻,小心的从暗格中取出一明黄诏书。

上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一有元良以贞万国,太子上官夜析器质冲远风猷昭茂,择吉日新帝登基普天同庆,所司具礼以时册命,万望天佑福国,祈得宏图夙著孝惟德本,周於百行仁为重任,钦此。

只是君夜析并不知其中内情,却没有打开圣旨确认,到底是一脉相承,他着实不愿与他为敌,只是缘由未免让人哭笑不得,竟不是简单因为他与君家的瓜葛,更多的是因为南宫月,敢触怒龙颜依旧稳坐后宫的皇后娘娘,也是他的生身母亲。

难不成他出生之时便被送出宫,这最后倒是成了他的不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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