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1 / 2)
闻言上官言终于忍不住质问出声,却也不敢忘了分寸,“父皇对君夜析和母后并非无心,为何如此苦苦相逼?”
“你既能说得出这番话,便该知晓朕顾忌的是君家。”上官宇也并未隐瞒,上官言则是冷声反驳,“君夜析算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他那样的人就真的甘心,会为旁人冲锋陷阵?”
父子关系本该享受天伦之乐,但是此刻殿中二人,却分明是一副水火不容的架势,言语间越发的咄咄逼人,可上官言这句从小看着君夜析长大,无疑是戳到了上官宇的痛处,不过也只是迟疑片刻,便语气笃定的应声,“男子太重情义可未必是好事。”
见形势没了缓和的余地,上官言面上难免露出失落神色,语气苦涩的呢喃,“儿臣懂了。”
“君夜析和颜染还有那个水仙儿,这几人一个都不能留。”
上官宇这话说明已经隐晦暗示了什么,上官言便不再多话,干脆说了一声,“儿臣告退。”
刚回到府邸屋中便已经候了一人,上官言面上大惊,不想那人见到他时,反倒大方的打了个招呼,“刚从父皇那里回来,脸色可是不太好。”
见到来人上官言先是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口中戏谑的开口,“父皇放心不下你,看来你未必就真的放心父皇。”
来人正是君夜析,并未反驳上官言的言语,反倒是耸了耸肩大方应下来,“若是我真的连这点脸色都看不出,恐怕不必你们大费周章的出手,我便已经早早陨落了。”这一点瞒也瞒不住,君夜析也不屑多做掩饰,其中缘由各人自知。
君夜析如此坦然,倒是有些出乎上官言的意料,并未再追根究底,直截了当的问了一句,“你要拉拢我?”
“话可不该是这么说,你比我更要清楚,这个时候我没必要拉拢你,不过是想给你留条活路。”君夜析直中要害,上官言眸光一闪,幽幽应声,“看来你手下的探子,比我起初想象的更处于核心。”
其实这一点并不难猜测,上官言刚刚见过母妃,父皇便已经得知内情,说明母妃身边必定有父皇的眼线,这一点上官言并不感觉意外,别说是母妃身边了,恐怕连他也已经被严密监视起来。
只是上官言委实没有想到,他刚刚见过父皇母妃,君夜析这边便也收到了消息,能从父皇的眼皮底下安排自己的心腹,面对这样的对手,怪不得上官言心虚的很,再想到父皇母妃的态度,上官言无可奈何却也不愿就此没落。
的确,即便没有他上官言在其中周旋,君夜析这样的人也注定是王者,他有他的骄傲和算计,别人看不透也躲不过,可想而知这样的人有多可怕,谁会愿意与这样的人为敌,何况他手中根本没有任何能赢的筹码,父皇是他的父皇,可也是君夜析的生身父亲,何况其中还有南宫月。
若是换做以前,上官言绝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面对这样的局面,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的确,君夜析此举不是在拉拢他,更多的倒像是在可怜他,毕竟他从未想过与那人为敌,更不愿自己一腔热血沦为他人逞凶的工具。
察觉上官言面上的无奈苦笑,君夜析嘲讽的勾了勾唇角,随后意有所指的提醒,“即便不是如今,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二皇子之名,君家嫡子这个名头,现下也容不得我掉以轻心。”
身心一阵,上官言面上神色越发沉了下去,君夜析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无疑是在向他展示自己的身份,即便名不正言不顺,他依然有二皇子的名声,至于君家虽说不是君夜析的血脉至亲,但是名义上的嫡子只这一人,若是无必要,断没有舍近求远的心思。
更确切的说,君夜析是让他看清自己的底牌,想到这里上官言越发汗颜,二皇子和君家嫡子,两重这样的显赫身份和筹码,君夜析既然敢这么云淡风轻的表露,那就说明他根本不在意被别人知晓,换句话简单来说,就是君夜析还有自己更倚重的底牌。
想到这个可能,上官言越发沉不住气了,便佯装若无其事的试探,“你就不怕我将你的这些话,再传到父皇的耳里?”
将其面目表情看在眼里,君夜析自然是心中有数,却也没有藏着掖着,言语利落的接话,“我既然敢说出来,那自然就不怕你从中作梗,不过你最好小心你那母后和自己的性命。”
威胁!
即便是现下对自己的形势不利,但上官言毕竟是皇子,从小到大也是被吹捧长大的,这会儿自然不会轻易败下阵来,口中佯装不屑的冷嗤,“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
“这是威胁也是警告,刚好我这个人向来不喜空许诺。”君夜析轻描淡写的反驳,言语间却是不容置疑的笃定。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这时上官言的语气明显慌了,君夜析反倒不再咄咄逼人,态度略微缓和了下来,意有所指的提醒,“什么都不做,你现在能做的就是不参与纷争,至于你那位心气高的母妃,只要不是太过无状,我自是不愿难为人的。”
君夜析的态度隐晦不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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