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怕什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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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染见他的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似是有些气恼的意思,这才伸手接过了那兰草:“这是你从哪里得来的?好像是刚采来的吧。”她轻声问道。

眼前这株兰草根部的泥土还湿润新鲜,显然刚刚才被挖出不久。颜染平日里很少出门,对颜府周围的地理环境并不熟悉。莫不是近处有崇山峻岭,才会产出这空谷幽兰?她在心中暗暗想着。

“我过来的时候路过京郊的云蒙山,见这兰草长在山上十分精神,便将它挖了出来准备带回家去。既是刚刚不小心弄伤了你,便将它送给你赔罪吧。”君夜析将手背在身后,口中淡淡的说道。

这株兰花生长在百米的山巅之上,四周云雾环绕,他远远望去见这兰草茂盛鲜嫩,又有洁白色的花朵亭亭玉立其上,看上去婀娜多姿、娇美动人,便让他立刻想起了这位颜四小姐的容姿。

纵使他的轻功不弱,然而云蒙山的山势极其陡峭,有杂草丛生,山石又十分湿滑,他接连踏空了几脚,终于还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将它从山间采了下来。为采得此株兰草,他的左手布满了划痕和伤口。他本在来路上一直纠结着如何开口,眼下正巧有机会赠与颜染,他便顺水推舟了。

望着兰草沾满泥巴的根须,颜染甜甜的笑起来:“这兰花长得很美,我很喜欢,多谢你了。你可知它叫什么名字?”

“我并不通花草之道,只不过看着它长得漂亮便挖了出来。山谷中的野兰,想必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名字。”君夜析淡然的说道。

“这么美的花儿竟没有自己的名字。”颜染低声叹道,她的话锋一转:“你半夜突然来找我,可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君夜析闻言,还未来得及绽开的嘴角微微一顿。经历了那天在别苑中的事,他深知颜铭远和梁氏对颜染都没有真心实意,不免对颜染多了几分关注和担心。

平日里做起正事心无旁骛的他,这几日却频频在做事时走神,风不吝为此调笑过他好几次。然而他却总是想起这颜府后院中的颜染,她在做什么,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这些问题不断的盘旋在他的脑海里。

颜染泪流满面的模样、似嗔似怒的模样、发脾气的模样,像是在冥冥之中吸引着他,让他牵挂。

他努力的摇了摇头,想将这些古怪的念头从脑海中驱散。望着颜染那洁白如玉的面颊,他回道:“我只是过来看看上次给你画的伤口有没有给你带来什么麻烦。看样子,你过得不错,应该是那伤口并没有被人发现问题。”

“你的画技足以以假乱真,连回春堂坐诊的大夫都并未发现端倪。说起来,我上次真要多谢你。”颜染轻笑起来。

看着她那如花的笑靥,君夜析转而问道:“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颜府挂起了白幡,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的嫡母梁氏昨日刚刚过世了。”颜染平静的说道,眼神中并无一点悲哀之意。

“她与之前的颜府别苑倒塌之事有关,她的死也并不是意外。”君夜析肯定的说道。梁氏害得颜府数百条人命枉死,就算颜铭远亲自勒死她,他也一点都不会感到奇怪。若说她畏罪自尽,倒是极有可能。

“我与她有血海深仇,她的死也与我做的一番手脚有关。”颜染轻声说道。

也许在世人眼中,她这个小小的庶女设计谋算当家主母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罪名。可是毫无理由的,她相信君夜析定会理解于她,不为世俗的看法所扰。

果然,君夜析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你既然说她该死,她死了倒好。只是听说她在颜府中还有留有一子一女,他们可会找你的麻烦?”

颜染的心中一暖,这正是她所担心的另一件事。虽然颜铄伤了右臂或许一时之间做不了什么动作,可是颜敏心思细腻又阴险毒辣,加上她身边还有几个得力的婆子,若是她察觉到了什么,真的有有所动作,自己可是防不胜防。

君夜析见她的秀眉紧蹙,果然面露担心之色,沉吟了一会说道:“你不必过于忧虑。我这几日并无正事,会常常来你的院子探望于你。”他说着又指了指窗户:“以后我来的时候自会给你暗号,你不必过于惊慌。你那把匕首看着花哨,其实并无杀伤之力,反倒容易伤到自己。若有机会,日后我给你寻一把合适的防身之物。”

没想到君夜析看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竟然开口答应要保护她,还许诺给她寻摸趁手的暗器。颜染不由的在心中嘀咕,难道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她的心中喜悦,便望着手中那丛花叶思索着,有什么可以给君夜析作为答谢之礼呢。她虽身无长物可也是知恩图报之人,获人赠礼自是要有所回报,更何况君夜析还答应这几天帮忙照看她。

可是她的目光在屋内来回搜寻了半天,不由得耷拉下了脑袋:好吧,她很穷,连答谢君夜析的回礼一时之间都拼凑不出。君夜析毕竟是成年男子,她总不能送些女儿家的东西给他吧。

“女儿家的东西!”颜染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她没有合适的东西送给君夜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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