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又牵命案暗私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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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慎独坐在旁边,将谢池春同小二之间的你来我往,全部都看在眼里。

他有些沉默,这个谢池春,和他认识的谢池春有些不一样,要不是知道她在说胡话,他都要被她骗过去了。对于小二说到的内容,林慎独虽然震惊,但是眼下,显然更吸引他的是谢池春的这一番行为。

有点厉害。

林慎独不得不承认,这个谢池春真的有点本事。

谢池春面带微笑,拿过一旁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随后抬眸,对上了林慎独的视线。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谢池春有些疑惑。

林慎独:“……”

“你刚才……”林慎独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谢池春笑了一声:“怎么样?是不是很逼真?这可是我那么多年练出来的,从无失手。”

林慎独沉默了好一会,最后憋出了一个词:“很厉害。”

“纸包不住火,唐家人再想隐瞒,但也总有疏忽的时候。面对官府的人,唐家上下不敢多言,但往日里下人在私底下,少不得要嚼舌根子,只要嚼了舌根子,就没有不往外传的道理。不过小二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就得等我们查了之后才能知道了。”谢池春笑着说。

林慎独点了点头。

两人从茶馆离开后,又在唐家附近转悠了一圈,林慎独就看着谢池春一个一个地忽悠人,成功从这些乡里乡亲口中套出了一些线索。

那个年轻管事姓邵,是唐家的家生子,他父亲是唐家的管家,母亲是一个管事婆子;曾经有人在邵管事的身上瞧见过一个香囊,唐小姐身边伺候的丫鬟曾亲眼看到过唐小姐绣了一个一样的香囊;又有说邵管事经常在外头买一些小玩意回去,而那么巧,唐小姐身边总是会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这些事,那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倒像是亲眼瞧见似得。

谢池春没有全信,但这不失为一个调查的方向。

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两人赶回了县衙,同谢君庭等人一道用膳。

午后县衙头一件大事,就是验骨。谢池春有些期待,她小时候曾瞧见过一次,那会她还不懂,只当是凑个热闹,等她懂事了,倒是没有再见过了,毕竟大部分凶案都是检查尸首,这种化为白骨的都是成年旧案了,一个小小启叶县,几年都未必会碰上一件。如今终于凑上了,谢池春可不得激动。

书上说的,她都明白,可没有亲眼见过,就只是个纸上谈兵。

因着谢君庭要验骨,早在昨儿个回到县衙,他就让毛大人找了人手去安排,在县衙里凿出了一个长五尺,宽三尺,深二尺的地窖来,谢君庭喊了几个捕快,让他们将地窖先用柴炭烧着,而他自个则是叫了林慎独,开始清洗骸骨,清洗完后,用麻绳将骸骨串联,放在一面竹席上,依次排列,再次恢复成人状的模样。

谢君庭又让人取来酒醋,用酒二升,酸醋五升,泼到地窖里面,乘热气抬骨放入坑内,以草垫盖好。

做好这些后,谢君庭笑了一声:“这得蒸上一两个时辰,毛大哥安排几人守在附近便可。”

毛大人听了,忙应下,喊了几个觉得靠得住的人,守在地窖旁边。

他倒是有心想要在这等着,可一两个时辰不短,最后还是被谢君庭劝着回了三堂处理公务。这些日子为了查唐家的案子,毛大人手头已经积攒了不少琐事,见此,他也没有推辞,将凶案的事全权交给了谢君庭。

“今日这一趟出去,结果如何?”得了空,谢君庭这才问起谢池春出门的事。

说到这,谢池春笑了起来:“有些发现,女……”话说出口,谢池春愣了一下,忙改口:“外头有些传闻,说是死者同家中一个年轻管事有些私情,不过这位管事在去年的时候,犯了事,在牢中暴毙而亡。”说完,谢池春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赵捕头身上。

毛大人特意将赵捕头留下来,方便谢君庭吩咐。

赵捕头闻言,蹙了蹙眉:“唐家的管事……是不是姓邵?”

谢池春点头:“是,不知赵捕头可还有印象?”

“有一些。去年冬天的事,误杀了振龙赌坊的二掌柜,原本误杀的罪名,倒不至于死罪,不过振龙赌坊的人托了关系,最后被判了死刑,原本最早也该等到今年处斩,可他关进大牢没几天就突然暴毙去了。”赵捕头勉强还记得一些。

谢君庭蹙了蹙眉:“暴毙?死因呢?”

赵捕头摇了摇头:“应该算是得了急病,仵作去查过,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这人毕竟是个犯事的,迟早要死,所以大伙也就没有多费心。”

谢君庭斟酌了一番,又问:“他可还有家人在世?”

赵捕头努力回想了一下:“他爹好像是唐家的管家,还在,至于其他的,卑职就不大清楚了。”

谢君庭颔首,没有过多为难:“阿春你晚些去卷宗室走一趟,将关于此人的卷宗全部都好好地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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