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洞房花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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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景闻言,脸上罕见的红了起来,像是被什么极烈的东西猝然烫过。他当即起身,大步走向身后小案,取来那两只提前备好的匏瓜小卺。

酒是早已斟满的,清冽微香,他转身凝视月姝:

“那便请娘子与我共饮。”

月姝轻笑一声,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那小卺。

双手相触的刹那,她敏锐察觉到他指腹粗砺的茧,心头微叹一声,迎着他的目光,将卺身握紧。

“夫君,”

她柔柔开口:“请。”

侯景目光骤然一深,他从未听人这样唤他,沙场喋血、朝堂翻覆,听得尽是“将军”“都督”,或背后一句“狼子野心”。

唯有这一声“夫君”,径直破开他半生铁甲,直叩心门。

两人手臂交错,距离倏然拉近,彼此的呼吸也清晰可闻。

月姝能闻到他身上混杂着淡淡酒气的凛冽气息,一种独属于他的、霸道而强烈的存在感将她包裹。

匏瓜微倾,清冽酒液入喉。月姝咽下那略带辛辣的合卺酒,眼角微微泛起湿意。

她看见侯景也是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显出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酒尽,卺离。

侯景却未立刻撤开手臂,依然维持着交缠的姿势,定定看着她,忽道:

“从此以后我们便生死同命了!”

“自然!”月姝答得毫不犹豫,迎着他的视线:

“既嫁给夫君,妾身此生不悔。”

侯景放声大笑:

“好!我侯景半生纵横,杀人无算,谤满天下。得你一人,足矣。”

话音未落,他已然俯身,打横将她抱起。

月姝猝不及防,低呼一声,手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

他发出一声极低的笑,大步走向铺陈着大红鸳鸯被的床榻。

她被轻轻放入绵软衾被之间,乌发顷刻铺散开来,映着雪腮红唇,美得惊心动魄。

侯景站在榻边,目光寸寸掠过她的眉宇、脸颊、最终落在微微敞开的领口。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粗粝的茧,触上她颈侧细腻的皮肤,感受其下急促的脉搏。

“怕吗?”

他问,声音哑得厉害。

月姝呼吸微促,却缓缓摇头:

“你我既已礼成,何惧之有?”

他眼底骤然翻涌起更深的浪潮,俯身压下,吻却落在她的额头。

随即是眼睫、鼻尖,最后才攫取那两片柔软的唇。那不是温柔的品尝,而是攻城略地般的占有,带着酒气的灼热,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纠缠不休。

月姝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指尖发白,在他强势的掠夺下渐渐失了力气,只能仰首承受,喉间溢出细微的呜咽。

烛火噼啪一声轻响。

他的吻逐渐下移,流连于敏感的耳垂与颈项,留下湿热的痕迹。

大手探入嫁衣繁复的衣襟,粗粝的指腹摩挲着腰间细腻的肌肤,引得她一阵战栗。

嫁衣的带子被一点点解开,层层叠叠的华服一件件散落。

微凉的空气触及皮肤,她轻轻一颤,随即被他更紧地拥入怀中,炽热的体温迅速驱散了那点凉意。

他极有耐心,一一解开那些繁复的结饰,褪下她外层绣着金凤鸾鸟的大红喜服,露出内里柔绯的中衣。

待最后一件外衫落下,他指尖掠过她肩头,略有停顿。

那里有一道极浅的旧痕,但看样子并不是刀剑的伤痕。他指腹抚过,未发一言,却有无声的询问。

“幼时贪玩,磕在了石阶上。”

月姝轻声道。

“嗯。”

他低应一声,继续动作。

乌黑长发如瀑披散而下,落满肩背,几缕滑至胸前,更衬得她肌肤如玉,唇色嫣然。

她始终任由他处置,只觉侯景呼吸渐沉,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中衣,几乎要灼伤她。

突然,他绕至她身前,半跪下来,打算替她除去绣鞋。

这个动作让月姝惊得向后缩了缩脚,却被他稳稳握住脚踝。

“别动。”他抬头看她,眼中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罗袜被轻轻褪去,露出一双白皙纤足。他手掌极大,轻易便能完全握住她一只脚踝。

掌心粗茧摩挲过细腻肌肤,给月姝带来一种羞人的触感。她下意识地蜷缩脚趾,耳根红透。

侯景抬头,恰撞见她这般情态。他眼底暗潮汹涌,却并未立即动作,只是这般望着她,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模样刻入骨血。

红帐逶迤地,烛影摇红,将两人身影投在壁上,交融难分。空气中弥漫着合卺酒的余香、烛油的气味,以及一种逐渐升腾的、让人心慌意乱的燥热。

他伸出手:

“安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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