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弗朗茨大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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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他也不在意,随手一抹。

弗朗茨皱了皱眉:“母亲不是不让您喝酒吗?遵循医嘱,遵循医嘱。”

“哈哈哈,你别和她说啊。”老人狡黠地眨了眨眼,“我都这把年纪了,而且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如果不再让我喝两盅,那还不如去上帝那报道。”

弗朗茨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这个父亲弗朗茨·卡尔大公今年已经七十一岁了,身体确实大不如前。前几年还能骑马打猎,现在跑两步都要喘。而且记忆力也出了问题,大部分时候清醒,但有时候却会把他认成自己的兄弟。

阿尔兹海默症,弗朗茨很清楚,大概有四分之一的老人都会得的基础病,后世都没人解决,现在更别说了。

唉,弗朗茨叹了口气,不过他还是在心里打定主意,回头要问问照看父亲的霍夫曼医生,看看最近的身体报告如何。

这时,一个侍从端着托盘走过来。弗朗茨看了一眼,上面放着一个同样大的啤酒杯,里面的黑啤泡沫丰富,看起来就很诱人。

“来一杯?”父亲问道。

弗朗茨接过啤酒杯,也不客气,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冰凉的啤酒顺着喉咙流下去,带着淡淡的麦芽香和一丝苦味。“真不错,我应该很长时间没喝酒了。”

“慕尼黑路德维希那边送过来的。”弗朗茨大公把酒杯放到旁边的小桌子上,桌子上还摆着一些点心和水果,“怎么了,有烦心事?”

弗朗茨环顾四周,确认附近只有两个侍从在远处站着,便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

等侍从们走远了,弗朗茨这才开口。他一边看着远处追逐皮球的孩子们,一边把内阁的反对和俄国人的异动都说了一遍。其实主要是国内这个问题,让他很烦心,他没想到反对的人这么多。

老弗朗茨大公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偶尔端起酒杯喝一口。等弗朗茨说完,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皱着眉问道:“弗朗茨,你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帝国?”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弗朗茨一时有些语塞。“我,e...”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啤酒杯的边缘,杯子上的水珠沾湿了他的指尖。

他思索了好一会儿,目光追随着远处的孩子们。小卡尔刚刚摔了一跤,但立刻爬起来继续跑,玛丽瓦莱丽则在专心致志地给她的沙堡加上一个小旗子。

“一个...怎么说呢...”弗朗茨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就是那种,人们不用每天睁开眼就想着今天能不能吃饱饭的帝国。”

“父亲,您还记得1848年的大革命吧?税赋压得每个人都抬不起头来,农民种一年地,交完税连糊口都难。而贵族们呢?他们住在城堡里,一年到头就知道收租。这种不平衡最终导致了人们站到叛军的一边。我永远不想再看到那一幕。”

他端起啤酒杯喝了一口,啤酒已经不那么凉了,但他需要润润有些发干的喉咙:“另外,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能做自己擅长的事。农民种地就种地,但别让他们累死累活还养不活家人。工匠打铁就打铁,但得让他们的手艺值钱。还有那些读书人、画画的、搞音乐的...反正就是,别让人才被埋没了。”

“还有就是统一的帝国。”弗朗茨用手比划着,“我不想要那种表面上的统一。父亲,你知道的,就算在德意志内部,巴伐利亚人看不起普鲁士人,普鲁士人又瞧不上萨克森人...而在帝国里面,克罗地亚人跟匈牙利人可以说是互相瞧不上眼,波兰人又自我感觉良好,觉得比鲁塞尼亚人强得多,但我想要的是大家真的觉得自己是一家人,而不是被逼着待在一起。”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说得有点乱,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一个让人觉得值得为之付出的帝国,而不是...不是那种让人想逃离的地方。”

老弗朗茨大公静静地听着,偶尔啜饮一口黑啤。阳光透过遮阳伞的缝隙洒在他脸上,让他苍老的面容显得格外柔和。

“这听起来很美好。”弗朗茨大公终于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欣慰,也有担忧,“但你知道吗,弗朗茨,你描述的这个帝国,可能也就比那些空想家们笔下的乌托邦差一点,我觉得,也就差那么一点了。圣西门、傅立叶那些人比你想的更美好一些,可现实总是要残酷得多。”

“我原本以为你弟弟马克西米利安大公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事实上,你才是。”弗朗茨大公思索片刻,继续说道:“不过这样很好。我从来不喜欢你母亲那样非常...怎么说呢,现实的想法。她总是在算计,算计联姻能带来什么好处,算计哪个贵族能拉拢,哪个该打压。”

说到这里,他突然压低声音:“别和你母亲说啊。”

弗朗茨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拿起啤酒杯,跟父亲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小口。

“说起来,”弗朗茨大公的表情又严肃起来,“哈布斯堡家族统治这个多民族的国家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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