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英国小规模干涉与新血(2 / 3)
十二个小时的班,正在换班的空档...”
“我不想听借口!”菲尔德挥舞着手杖,“立刻回去干活,否则就收拾东西滚蛋!”
“可是汤姆他...”另一个工人指着靠墙的同伴。
“他怎么了?装病吗?”菲尔德走过去,用手杖戳了戳那个叫汤姆的工人。
汤姆艰难地抬起头,他不过二十来岁,但看起来像个四十岁的人。长期的劳作和营养不良让他瘦得皮包骨头,剧烈的咳嗽声中还夹杂着血丝。
“可能是肺病。”一个老工人低声说,“医生说是吸了太多煤灰...”
“两班倒。”格兰维尔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从今天开始,工厂改为两班倒。”
“两班倒?”菲尔德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您是说,每班工作...”
“十六个小时。”格兰维尔淡淡地说,仿佛在谈论天气,“另外,像这种生病无法工作的,直接辞退。”
汤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老爷,我...我还能干活...”
格兰维尔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他不干,有的是人干。咱们大英帝国最不缺的就是工人。我们没有义务养着这些不能创造财富的废物。”
“是是是,您说得对。”菲尔德连连点头,转头对着那些工人咆哮,“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拖出去!其他人,立刻回去干活!”
格兰维尔继续向前走去,身后传来汤姆绝望的哀求声和其他工人的叹息。但这些声音很快就被机器的轰鸣声淹没了。
谁也不在意,工人们的生活环境有多差,工资多低。
这就是大英帝国工业的真相。当上流社会的绅士淑女们在舒适的客厅里品茶聊天时,当政客们在议会大厦里高谈阔论帝国的荣光时,数百万工人正在地狱般的环境中挣扎求生。他们每天工作十四到十六个小时,拿着仅够糊口的微薄工资,住在阴暗潮湿的贫民窟里。
根据最新的统计,英国工人的平均寿命只有35岁,而在钢铁厂这样的重工业企业,这个数字还要更低。童工的境遇更加悲惨——虽然1833年的《工厂法》规定9岁以下儿童不得在工厂工作,但资本家们总有办法绕过法律。他们让孩子们谎报年龄,或者干脆将他们登记为“学徒”。这些可怜的孩子往往活不过20岁。
疾病、工伤、过劳死——这些都是工人们的日常。肺病、矽肺病在工人中极为普遍,但没有任何医疗保障。一旦生病无法工作,等待他们的只有被扫地出门的命运。而外面,还有无数饥饿的人在等着这个职位。
每一吨钢铁、每一码布匹的背后,都凝结着无数生命的透支。
大英帝国原时空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被德国赶超不是没有道理的,1870年代的英国,表面上还是世界工厂,但内里已经开始腐朽。工人区里,一家八九口人挤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孩子们营养不良,佝偻病流行。与此同时,德国正在酝酿社会改革,到了1880年代开始实施社会保险,给工人看病,让他们的孩子上学。结果呢?英国的人口增长率从1850年代的约千分之十三,跌到了1870年代的约千分之十一,而德国同期却保持在千分之十五左右。再加上大量移民,英国的衰落就在意料之中了。
所以,弗朗茨打算跟英国人耗一耗,大概再等个二十多年,奥地利对英国就会确立很大的优势了。
...
1871年7月末,维也纳,霍夫堡皇宫。
弗朗茨世刚刚送走了维也纳大学的生理学教授恩斯特·威廉·冯·布吕克,这位普鲁士裔科学家是当今欧洲最杰出的生理学家之一,曾师从约翰内斯·米勒,在神经生理学领域颇有建树。
他刚刚任命布吕克教授为新成立的帝国遗传委员会主席,主要就是研究近亲婚姻对后代的影响。
“陛下,布吕克教授已经离开了。”侍从官轻声提醒道。
“嗯。”弗朗茨点点头,目光落在桌上的一份文件上来自伦敦的外交信函。他的特使汉斯刚刚拜访了查尔斯·达尔文。
信中写道:
“尊敬的陛下,
我已按您的吩咐拜访了达尔文先生。这位学者住在肯特郡的唐恩村,一栋被常春藤覆盖的乡间别墅里。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长长的白胡子让他像个圣经里的先知。
当我转达您的邀请时,他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我很荣幸,'他最后说,'但我的健康状况不允许我承担如此重要的职务。'
然而,当我提到这个委员会将研究近亲婚姻的问题时,他的眼神变了。他告诉我,他的十个孩子中有三个夭折,还有几个体弱多病。'我和艾玛是表兄妹,'他苦涩地说,'我爱她,但我常常想,如果我们不是亲戚,孩子们会不会更健康?'
最终,他同意来维也纳进行短期研究,条件是可以带夫人同行。'艾玛需要换换环境,'他说,'自从安妮去世后,她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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